時景迷迷糊糊地問：「你是不是偷吃糖了？」
江嶼摟著他的腰，應了聲，「從現在開始，正式戒菸。」
江嶼的菸癮不是很大，一般只有困急了或者太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一根。
時景抓了抓他的手，又親了親他的唇角，「我困了。」
江嶼聲音不自覺放低：「睡覺。」
時景半睜著眼睛，看著江嶼伸著胳膊，小心翼翼繞開他受傷的肩膀把他摟在懷裡時，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都願意抱著他睡覺了，那肯定是不生氣了。
他們倆都一晚上沒睡，困得要死，房間又在頂樓，非常安靜。
沉沉的一覺後，時景再次睜眼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
身旁早已經沒了人，床上甚至連另一個人的溫度都找不到。
他在枕頭邊摸索半天，找到手機後看了一眼時間。
晚上七點半。
時景坐起來，按開了床頭櫃前的檯燈。
他這一整天都沒怎麼看手機，給他發消息的人倒是不多，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時景挨個回完消息後，發現陶祈安竟然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你是怎麼彎的？】
時景回復道：【你要跟陳知衍在一起了？】
陶祈安秒回，並且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
時景剛看完，陶祈安迅速撤回。
時景：【？】
陶祈安：【發錯了。】
時景：【我看上去有那麼傻嗎？】
陶祈安：【……】
陶祈安破罐子破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時景興致缺缺，想給陶祈安隨便扯兩句，結果臥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江嶼穿著羽絨服，似乎是剛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拎著一份打包好的飯。
時景瞬間把陶祈安的事拋在腦後，「你剛剛去哪裡了？」
「出去了一趟。」江嶼把飯放在桌子上，打開了屋裡的燈，「過來吃飯。」
時景：「我沒有拖鞋。」
江嶼停在原地看他一眼，認命地過來抱他。
時景又說：「我還沒有刷牙洗臉。」
江嶼說：「我去給你拿拖鞋。」
他去了玄關口，從鞋櫃裡拎出一雙嶄新的拖鞋，放在地上。
時景一邊穿鞋一邊打量他，「你出去幹嘛了？」
江嶼：「你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再跟你說。」
「神神秘秘的。」時景嘟囔了聲，洗漱完就迅速吃飯，吃完飯後，他一臉八卦地盯著江嶼，「這下你可以說了。」
江嶼抽了張紙巾，給時景擦了擦嘴角，「陳韋以後，都不會再出來了。」
時景有些沒反應過來，「他怎麼了？」
他緩慢分析江嶼這句話，「他以後就要一直待在監獄裡了嗎？」
「嗯。」江嶼點點頭，繼續給他擦嘴角，雲淡風輕道，「他以前做了不少犯法的事情，這些事情都沒有查出來，現在夠他蹲到老的。」
時景半天沒有出聲。
江嶼蹲在他面前，有點擔心他，歪著頭看他。
時景突然抱住他的肩膀，把頭也埋了下去。
他小聲問：「你怎麼這麼好？」
「時老師魅力太大了。」江嶼拍拍他的腦袋，笑著說，「我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