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還是那個塔
「爺爺,路上講的那個塔還沒講完呢?」曉曉吃了半飽後,開始進入找事環節。
「什麼塔?」(李梅插了句嘴插了句嘴。)
「哦,當然是,咱們鎮那個陵水閣,」(李老頭喝的的嘴開始打結了。)
「唉,見到酒,就不要命」(李梅嘆了聲氣,)
「爺爺,那裡真的有鬼嗎?」(曉曉一臉好奇等著答案。)
"哪有什麼鬼,小小年紀的,就鬼鬼神神的,吃飯!「(李梅喚著曉曉,)李梅是教書育人的,自然不希望這種神鬼的言論影響孩子。
「我愛聽,爺爺講呀!」(曉曉再次催促李老頭。)
「好,好,」
「前年呀,那,開業的時候就邪門。」
人喝多了就是話密,俗話就是喝多了就愛吹牛,尤其上了歲數,自然話開始多了起來。
李老頭眯著眼睛,斜歪在椅子上,一副微醺上頭,卻又自得其樂的表情。
「哦?怎麼個邪門?」(王猛聽到這也放下酒杯,不禁問道。)王猛對之前的話題其實不感興趣,更多的是親情上的上的應酬,可聽到再提起這個事,又覺得在路上聊到一半的話題被重新提及,不免興致上頭。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看淡了世俗,就會對沒有解釋的事情感興趣,這是難免的。
「別人家商場都幾點開門營業?早上九點,十點,搞個慶祝儀式,敲鑼打鼓的多熱鬧,可這陵水閣開業選擇的確是晚上九點。」
「白天上班,晚上人會多些吧,不過,晚上九點開業,確實也太晚了些,開業也會有些儀式吧?」(王猛還是在努力的尋找合理的解釋。)
「那是你們城裡,我們農村還是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雖然越來越多的人也慢慢睡得晚了,但還是保持長久的習慣。「
「大侄子說的對,但這更邪門的就是這儀式。」 李老頭又端起酒杯,滋溜了一口。幾杯酒下肚,也沒有了車上那時幾分禮儀間的隔膜,他開始反駁起王猛,自己臉上顯得有些神秘。
「大侄子,你說說,哪家商場要求顧客戴面具?」
「戴面具?」王猛聽了,也頓時覺得這事確實新鮮。
「有灰太狼的嘛?我要去,我也想要個面具。」(而一旁的曉曉卻興奮起來,她覺得很好玩,很新穎。)
從商業角度上來說,出奇創新的怪招層出不窮,能一下子抓住目標顧客,就是成功的,這不,曉曉就一下子被吸引了,還吵著要去。
(李老頭笑呵呵的告訴曉曉)「哈哈哈,什麼灰太狼,那些面具可嚇人了,具體是啥,老頭子我也說不清楚,反正畫的不是京劇的臉譜,也不是小孩的那種。」
「您細說說?」(王猛也越聽越覺得有趣。)
「那陵水閣開業前3天,對外宣傳說三天後晚上九點開業,據說還是鎮政府要求宣傳的,所以才提前三天宣布,不然可能對外的宣傳都沒有。對外宣傳開業的儀式也不是什麼舞獅,歌舞,啥的「
「 那是什麼?「(王猛接了句茬接了句茬。)
「是一場活動,說是面具化妝大夜的活動」(李老頭接著說)
「很多老人並不感興趣,倒是鎮上很多年輕人,圖個新鮮,結伴就去了,有的自己準備了,有的沒準備。結果到門口居然都不讓進,必須帶上他們配發的面具才行,倒是免費的,而且不限量,免費。」
「哦?」(王猛也覺得蹊蹺)
「不僅如此,這面具呀,質量還真不錯,不像是便宜貨呀」李老頭覺得這番話讓王猛啞口無言了,頓時臉上略顯得意之氣,他覺得自己把一個大城市回來娃說的一愣一愣的這事,讓自己覺得很光彩。
「哦,李叔,您咋知道,質量好的?您也去了?您有面具嗎?可否拿給我瞧瞧?」(王猛追問到,)此時王猛真的被這事迷住了。
「呸,呸,我可沒有那麼邪門的東西。那東西邪門的很,你要是好氣呀,明天叫三街的二民給你帶過來,他那天去了。」
「那後來呢,爺爺,我能有一個嗎?曉曉也想要。」曉曉聽到這麼好玩的東西,心裡也痒痒。
「那你就得晚上去嘍,後來鎮政府覺得這事搞得太玄疑,便和商場電話溝通想終止這活動,可人家商場說這是經營手段,如果終止,就撤離所有帶過來的品牌,鎮政府可是下了大力氣搞得項目,怎麼肯放棄,最後呀雙方協商說是從下午三點開門到晚上九點,是可以不帶面具的,但只有一到八層經營,下面八層和樓上的八層到12層是關閉的,晚上九點後清場,九點半再開就必須帶上面具,據說是全開放的。當然面具也還是免費,不限量的。」
「爸爸,我們要去看看嘛?」
「我們不著急,明天先聽聽二民兄弟怎麼說,然後咱們下午先在去看一圈,再說夜裡去的事,謹慎一點好不好?」
曉曉眼中充滿了期待,她對這面具特別的好奇,也對商場不帶面具不能進的地方更充滿好奇。王猛又何嘗不是,身為運動員,本就熱血方剛,但帶著曉曉的多年卻讓他沉穩了許多,這麼多的信息讓王猛也覺得這個陵水閣有點蹊蹺。
王猛徵求曉曉的意見,這麼多年即使曉曉年紀尚淺,王猛依然任何事都跟曉曉商量,他害怕自己做的任何決定傷害了曉曉,更怕有一天不能再照顧曉曉的時候,她不能自己做出自己的決定,所以王猛任何事都會和曉曉商量。
「好,」
「那咱們下午去的時候,帶著梅姐姐行嗎?」
「那要看梅姐姐有沒有時間」
雖然曉曉好奇也想要面具,但畢竟是個小孩,說一點不怕鬼,那是假的。王猛沒有強求,也沒有非要把誰帶入他的生活,在他看來,這個世界有曉曉就夠了。
「好,你們剛回來,好好休息,姐姐回頭帶你在鎮上好好玩玩。現在嗎,你要吃飽了,就要去收拾下去睡覺了。」李梅已經和曉曉打成了一片,這時也不論曉曉是叫她什麼輩份了。
「火車上雖然睡了,但好累,那我先睡了,明天那個二民來了,記得叫我,我還要聽故事,我先睡了。」曉曉確實累了,幾天的舟車勞頓讓她吃飽喝足後便倒在了李梅的腿上,沒一會兒便 鼾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