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陸景初洗完澡在書房看醫書。
我在客廳加班寫策劃案,忙到九點半的時候,我悄悄探頭看向書房方向。
明亮的書房裡,男人認真翻閱著醫書的樣子。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但放在陸景初身上,何止是有魅力,他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成熟男人該有的優雅氣場,叫人挪不開眼。
這麼完美的一個男人,是我的老公誒。
我探著身子,看的入迷。
恰好,陸景初合上厚厚的醫書,起身關燈。
我立馬收回身子,小手放在鍵盤上裝作認真敲鍵盤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男人輕緩的腳步傳來:「還要加班嗎?」
「嗯嗯,你今天上了早班,先休息吧。」
「嗯,明天周五,我們過去那邊吧。」
「好的!」我看著電腦屏幕,長發紮成一個清爽的丸子頭,精巧漂亮的小臉,因為認真而繃的緊緊的。
看起來高度集中且很忙的樣子……
男人頎長筆挺的站在幾步遠,開口時仍是那般沉靜穩重的口吻:「好,你先忙,別太晚。」
「嗯,我也快了。」我的眼神壓根都沒敢往陸景初那邊看。
陸景初收回沉斂的眸光,轉身去刷牙。
我聽著他的動靜,敲鍵盤的小手自然而然的慢下來。
呼……
第一次做那種事,感覺好心虛啊。
我一改剛才的正經,開始摸魚起來。
我拿出手機,開始點開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心思不在工作上,其實也不再手機上。
而是全神貫注在想,要怎樣才能洗了那些小衣服,然後不被發現……
我臉上全是糾結。
慢慢等著時間過了二十分鐘,我果斷的將電腦合上,站起身來,慵懶的伸個懶腰。
等到臥房裡傳來關燈的聲音,我開始緩慢的走向書房方向。
找到自己藏好的快遞,找出來兩個包裹揣在懷裡,然後去了一趟浴室。
浴室里放著他給我準備好的乾爽浴巾。
路過外面的洗手台時,看著自己的牙刷擠了牙膏。
這種生活中的小細節,真的很戳人。
我笑了笑,拿了一塊小肥皂,關門進浴室洗澡。
比以往時間都多了一會。
裹著浴巾出來時,我腳步很快,去到陽台將小布料曬在最隱秘的地方。
明早早點起來,再悄悄收起來。
做完這一切,我才去臥房打開衣櫃門找睡衣。
房間裡,只留了我那邊的床頭燈沒關。
陸景初已經平躺睡下。
我動作很輕,拿出睡衣,回頭看了幾秒陸景初的方向。
他睡著了,那就在這裡換吧。
我站在衣櫃門的方向,背對著床的方向,將浴巾脫下,將身上水漬擦乾。
白皙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里依然透著瑩白的光,纖細的小骨架,但卻有著窈窕有致的身段。
我動作輕手輕腳,沒發現身後躺著的男人,已經緩緩睜開那雙黑眸。
深邃入夜的眸在觸及到那白皙嬌軟的身段,眼神逐漸暗的著火。
他安靜躺在床上,像欣賞唯美的電影畫面一樣,看著自己小嬌妻。
我壓根沒有發現身後那個腹黑又沉靜的男人。
穿上睡裙之後,出門去刷牙護膚。
大概過了五分鐘。
我回房的時候發現男人在喝水。
本來愜意的心情,倏然一緊。
那雙明淨的黑眸,在看到男人慢條斯理將水杯放下,眸光移到那個小瓷瓶。
我站在床尾,忽然羞怯的不敢上前。
因為我對套套過敏後,他就弄了那個男士避孕藥。
睡前看到他喝水吃藥,我心中立馬瞭然。
我看著陸景初那張稜角分明的帥臉,小聲問道:「你……不是睡著了嗎?」
陸景初深邃的目光微微眯起,黑眸里悄然的有浮光涌動:「沒有睡著。」
我:「……」
我剛才明明看見他睡著了,而且看了好一會。
怎麼一會兒工夫就沒有睡著了!
「我這身體不方便呀……」我打算的是用自己來例假的藉口應付這幾天,等到明天他生日的時候再……
「陸太太,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天已經來完了。」
我小臉紅了紅,攥著衣服,挪著小碎步上前:「唔……雖然是這樣,但是還是注意點呀,等徹底乾淨了才行呀,再等等吧。」
我說完,看著男人那雙炙熱的黑眸,感覺靈魂都要被滾燙了那般。
我暗暗吞咽一口,剛坐到床邊,陸景初長臂一伸將我拽過去按在懷裡。
他手長腳長,加上力氣又大,我感覺自己的體重對他來說就是輕飄飄的那種。
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躺到他的懷裡去了,入眼,是男人那張沉穩卻帥的完美無瑕的俊臉。
結實的手臂扣著自己的肩膀,掌心傳來的溫度,隔著布料都無比清晰。
我眨了眨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眸,濕漉漉的,呼吸都亂了節拍。
「陸太太,我想要你。」陸景初凝視著我,低沉的聲音里,透著溫柔的暗啞。
我看著他眼睛,眼神虛顫一秒。
然後乖巧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男人迫不及待的吻下。
陸景初很喜歡吻我,每一次我都很生澀,現在也一樣。
菲薄的雙唇間捻著我薄薄的,盈顫著的唇兒,一股火燙的熱氣直從心窩子裡往上竄,逼得他意志力全然崩塌。
腦子裡每一根繃扯著的弦都在瘋狂的叫囂著,逼得他理智在一點點的潰散。
……
翌日。
我鮮少的無心工作。
雙手捧著小臉,沒什麼精神。
我好累……
渾身酸軟,比新婚夜那次還要累。
本來溫柔的男人,昨天晚上像是失了控,把前面一周攢著的氣力都發在我身上了。
我本來準備明天給他一個驚喜的,現在開始打退堂鼓了。
我這小身子,真的不太能遭受得住男人那般折騰。
我都懷疑,過去一周,他一直沉穩自若是自控力好。
裝的,都是裝的!
明天,到底怎麼給他過生日呀。
那邊醫院,陸景初剛上班準備戴口罩時,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哎喲,陸哥,昨天晚上著涼了?還是怎麼了的?」硯南州欠扁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雅痞雅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