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她曾接過一宗關於sm的案子,曾對此種行為深惡痛絕,當時她不眠不休,不惜自己出錢去找證據,誓將兇手落案。
如今,她成了受害者,兇手是她的丈夫,是她無論付出多大努力也無法治他罪的古代皇帝!
「小姐,小姐……」
一連串的呼喚,在寂靜的房內響起,同時把寧曉菱從沉思中拉回神來,只見月華佇立床前,手端一個托盤。
「小姐,奴婢煮了燕窩粥給您當晚膳。」
「我不餓!」寧曉菱淡淡地應。
「怎麼會不餓呢,您今天還沒吃過任何東西哦!」
寧曉菱一聽,這才憶起早上起床之後因一直忙碌東方顕的事情,連早餐、午飯都不顧。
「小姐,奴婢求求您,求求您吃一口吧!」月華突然跪了下來。
「你……你跪下幹嗎,快,快起來。」寧曉菱連忙做聲。
「小姐不答應奴婢的話,奴婢寧願長跪不起!」月華無比的堅決果斷。
望著她倔強的小臉,寧曉菱一聲地嘆,終頜首答允。
月華欣喜萬分,膝蓋離地,改為蹲在床前,一口一口地把粥餵到寧曉菱嘴裡。
剛吃到一半,房內突然響起沉重的腳步聲,東方辰高大頎長的身影走進房來,慢慢朝大床靠近。
寧曉菱視若無睹,目不斜視。
月華原本想起身行禮,但一想起東方辰對寧曉菱的變態虐待,於是裝作看不到,繼續靜靜地餵寧曉菱吃粥。
東方辰見狀,不知怎麼的內心燃起一股無名火,將怒氣發泄到月華身上,「大膽奴才,見到朕還不行禮?」
月華頓了頓,隨即起身,漫不經心地喊了一句,「皇上萬福!」語氣和神情都非常不情願。
東方辰怒火更旺,叱喝得更加大聲,「你這是什麼態度,敢情活得不耐煩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小姐難過,所以……」
「所以你就目中無人,無法無天?有什麼好難過,朕欺負她了?那是朕對她的恩寵……」
本來寧曉菱不想搭理的,然而聽著東方辰不知所謂的話語,看著他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她氣打一處來,一把搶過月華手中的玉碗,連粥帶碗,狠狠地朝東方辰臉上砸去!
頃刻,一陣巨響,玉碗落地,燕窩粥灑散了一地。同時,東方辰哀叫一聲,原來玉碗砸中了他的額頭,那裡正不斷冒出鮮血。
料不到寧曉菱會這麼做,月華頓時嚇得目瞪口呆。
東方辰俊臉更加黑了,他捂著傷口,怒瞪寧曉菱。
寧曉菱毫無懼色,更無心疼之意,有的只是痛快與心涼!假如還有碗,她恨不得多砸幾隻。
室內有瞬間的寂靜,其他幾名宮奴都被眼前這一幕震懾住,他們頭一遭看到有人對皇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舉動,而這個人,是他們敬重愛戴的皇后娘娘,是深得皇上疼愛、享有至高無上地位的皇后娘娘!
「快,快傳太醫!」月華首先反應過來,拿起毛巾快速捂住東方辰的傷口,一邊迫不及待地為寧曉菱求情,「皇上,小姐她是無心的,請您別生氣。」
血不止地留,東方辰卻不加理會,目光仍然死死盯著寧曉菱。
寧曉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重新躺正身體,順手拉高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太醫很快抵達,首先被東方辰的狀況驚呆一下,然後熟練而小心地為東方辰清理與包紮傷口。
過後,東方辰本該留在房裡休息,但他竟然吩咐太監在偏廳準備床鋪。自始以來,他今晚是第一次不在寢房過夜!
第二天開始,寧曉菱與東方辰陷入結婚以來的第一個冷戰時期。
除了面對兒子勉強露出幾許笑容之外,寧曉菱其餘時間可謂冷若千年寒冰,根本沒正眼瞧過東方辰,更加不會與他說話。
東方辰心中有她,自然是深感憋悶與懊惱,好幾次想主動言好,最後關頭卻又因面子和自尊而放棄。
因此只有夜裡,等她睡著了的時候,他才能無所顧忌地看她,輕撫她憔悴的容顏,發出懺悔,直到窗外漸漸泛白才停止。
連續幾個夜晚都是這樣,寧曉菱卻渾然不知。
日子就這樣安然地流逝,一個禮拜之後,寧曉菱身體逐漸轉好,腫痛全然消除,行動恢復自如。
東方辰額頭上的傷口也開始結痂。
儘管外傷已然康復,可是發生過的事情永遠無法抹滅。
這夜,寧曉菱面朝里,側身躺臥於床,聽著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心潮澎湃。不久,她轉過身來,對旁邊的人低吟,「我想和你談談!」
「嗯?談什麼?」東方辰立刻睜眼,因為她的主動說話而激動不已。
寧曉菱深吸一口氣,果斷地提出思量數日才定的抉擇,「我們離婚吧!」
東方辰瞬息一愣,面露不解。
「你,休了我,或者我休了你都行,反正我們要分開,此後各不相干,至於財產方面,我不跟你算,但是寶寶必須歸我!」
聽到這裡,東方辰總算明白過來,迅速做出反對,「朕不准!你休想!」
寧曉菱扯唇一哼,他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但不管他反對與否,這次她務必擺脫他。
「給我一個理由!」她定定望著他。
「你呢?你的理由又是什麼?」
「我們不適合,不適合做夫妻,不適合再一起生活下去!」說到最後,寧曉菱幾乎歇斯底里,胸口由於劇烈震動而不斷起伏。
「荒謬!我們相愛,應該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東方辰無法接受她的理由,同時吼出自己的理由。
「愛?」寧曉菱不由一聲冷哼,「夫妻之間理應坦誠相對,你非但對我隱瞞重重,還不惜利用我,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你呢?蒙著朕三番五次偷見東方顕,難道這就是你的坦誠?口口聲聲說為了朕好,你明知東方顕心懷不軌,卻私自放走他,這就是你對朕的愛?」東方辰也開始做出痛訴。
換做以前,寧曉菱必定為自己解釋和辯解,可現在,她覺得沒必要,「既然我們都無法做到坦誠與信任,那麼我們應該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