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快,打電話告訴阿浩,說你喜歡他,想跟他交往,明天叫他上來吃飯,然後你們順便去約會!」凌母心急地發出催促,在女兒受過那段非人的痛苦之後,她迫不及待地想有個男人照顧女兒,給女兒快樂,讓女兒再也沒機會想起曾經的傷痛。
而寒君浩,正是她夢寐以求的人選。
在母親的催促和鼓勵下,凌亦薇回到臥室,撥通寒君浩的手機。
「薇,是你!」那邊立刻傳來寒君浩充滿驚喜的嗓音,難怪了,這是凌亦薇頭一次主動給他電話呢。
「阿浩,你睡了嗎,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沒……沒有!」
凌亦薇櫻唇下意識地抿了抿,猶豫片刻,問出:「你上次說喜歡我,現在還是嗎?」
「當然!」寒君浩不假思索。
緊張的心頓時舒緩了不少,凌亦薇接著說:「阿浩……其實我想告訴你……」
「嗯?你想說什麼?大膽說,我在聽著。」寒君浩聲音突然透出點點驚喜,像是有預知能力,知道凌亦薇接下來要說的話。
凌亦薇心慌意亂,話明明到了嘴邊,可她就是說不出口,主動向男生提出交往,她從沒試過,所以,真的好難開齒。
「薇——」寒君浩嗓音漸趨焦急。
「我……我想跟你說,不如我們交往吧!」凌亦薇眼睛一閉,一口氣道出,整個人跟著輕鬆了不少。
電話陡然一片寂靜,凌亦薇靜靜地等待寒君浩的回覆,可好久都得不到反應,她心頭不由一沉。
其實,寒君浩之所以沒做聲,是因為太激動歡喜。
他的痴心守候、真誠祈禱,老天爺總算看到收到,而且給了回應。他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一雙翅膀立刻飛到她的身邊,讓她面對面地跟自己再說一次,說她也喜歡自己,她想跟自己約會。
他就那樣沉浸在興奮幸福當中,一時忘了凌亦薇還在等他的反應。
結果,凌亦薇怯怯的、羞赧的嗓音再次傳來,他才清醒過來,激動地喊,「薇,謝謝你,我好開心,我太開心了!」
他沒有取笑,沒有拒絕!
凌亦薇懸到半空的心開始放下,繼續道:「那你明天有空嗎?我媽想你上來吃飯,吃完飯後我們……我們……」
「我們就去約會,是吧?」寒君浩體貼地替她道出,轉而非常失望地道起歉來,「對不起薇,我現出差在外地,要明天晚上才到家,請等我一天,後天我去找你,我們去約會!」
「好,那後天見。」凌亦薇也高興地應著,頓時不知接下來要說些什麼,於是找個藉口暫且掛掉電話。
她呆坐在床沿上,腦子一片混亂,直到母親喊她去洗澡,才醒過來。
這天,邱雪蓮在一樓客廳陪小煜煜玩,看到董嘉雯自外面進來,喊住她。
「嘉雯,你最近呆在家的時間少了很多。」邱雪蓮語氣溫和,臉帶著笑,還是挺重視董嘉雯。
董嘉雯不語,背靠沙發上,伸了一個大懶腰,順便舒展一下疲憊的雙腳。
「我還聽保姆說你這幾天夜裡獨自出去,很晚才回來,怎麼了,和阿澈吵架了?」
董嘉雯還是不語,面無表情。
邱雪蓮嘆了嘆氣:「你不是第一天認識阿澈,他脾氣古怪你應該知道的,既然選擇了嫁給他,就該儘量遷就,別因一時意氣而傷了夫妻間的感情,你心中有什麼委屈或難過直接告訴我,我來幫你處理。」
「就算他性X無能,你也能幫我處理?」董嘉雯總算出聲,語氣中微微慍怒。
邱雪蓮大大一愣,蹙眉道:「你……你說什麼?什麼性X無能?阿澈他……」
「不錯,他有隱疾!男人最羞恥的一種暗病!他不舉,他不能人道!!!」積累多時的悶氣一下子爆發出來,董嘉雯大聲咆哮,尖銳的嗓音響徹整個大廳。
邱雪蓮既驚詫又難堪,趕緊令退守在門口、同樣是無比震驚的兩個保姆,同時責備董嘉雯:「你幹嘛這麼大聲,這傳出去阿澈顏面何在。」
「本來就是事實,還怕人家知道不成?」董嘉雯沒有半點錯意,反而更多的是不滿和委屈。
邱雪蓮難免感到氣惱,那可是自己的兒子呢!
她瞟了瞟董嘉雯,不信地爭辯:「不可能,阿澈絕不會有這方面的隱疾!嘉雯,我不清楚你和阿澈之間鬧了什麼彆扭,你心情不好可以說出來,甚至可以罵他,但你不能這樣污衊他,你知道這對男人來說是多麼難堪的一件事?」
「我污衊他?你不信是吧,要不要叫他脫掉褲子給你檢查一下?」太過生氣的董嘉雯,理智全無,以致口不擇言。
果然立刻把邱雪蓮氣得臉都漲紅了,若非親耳所聞,她真的無法相信這種話是從董嘉雯嘴裡發出!自己疼如女兒的媳婦,竟然這般不敬地侮辱自己!
一向強勢如她,從不會讓人占便宜,嗓音一沉怒叱出來:「你就是污衊!就算你身體有毛病,阿澈也不會有問題,如果他真的不能人道,又怎麼會有煜煜的存在?」
瞧到那個讓人生厭的小不點,董嘉雯怒氣增加一份,「誰知他是不是阿澈的種,你不也口口聲聲說凌亦薇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嗎?指不定這小子是個野種呢,你們恐怕是幫人養了便宜兒子!」
「放肆!你可以侮辱那丫頭,但絕不能侮辱阿澈,更不准說煜煜是野種,他是阿澈的親骨肉,是我們寒家的嫡孫,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董嘉雯繼續嗤笑,懶得再浪費口舌,趾高氣揚地朝樓上走。
邱雪蓮簡直氣得脾肺爆炸,她一直以為董嘉雯是個教養良好、優雅高貴、識大體的女孩,可事實上,董嘉雯上次在晚餐中對煜煜動粗,今天又對她不敬,這些都是她無法想像和無法接受的。
「奶奶……」不知幾時,小煜煜走到邱雪蓮跟前,搖晃著她的大腿,順便把手上的玩具遞給她,調皮地沖她呵笑。
望著乖巧可愛的孫子,那張酷似阿澈小時候的俊俏小臉龐,邱雪蓮心中怒氣和鬱悶頃刻消失不少,抱起他在他臉上又親又啃,無比心疼道:「煜煜,你永遠是奶奶的寶貝,誰敢欺負你,奶奶絕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