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離開後,夜尋醒來。
調查了之前的事情。
夜尋去了蘇清婉的房間,看著她被子彈打穿的被子,坐在床邊,手撫上被褥。
「婉婉,如果可以重來,我選擇不愛你,愛你,只會給你帶來危險和痛苦。」
夜尋在房裡坐到天亮才出去。
楊茹身上有傷,如今眼睛又瞎了一隻,失血過多,再加上幾番折騰。
人已經沒了之前的精氣神,現在死氣沉沉的,看起來情況很不好。
但是她看見夜尋,還是眼前一亮。
「晏擒哥哥,你來看我了,蘇清婉抓到了嗎?」
夜尋站在床邊,面如寒霜地看著楊茹。
「你不該帶人回來,害死我的三個隊友。」
楊茹一愣,隨即哭道:「不是我,是蘇清婉,被抓到的那個人都說了,是蘇清婉。」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凰弟扶著之前養病的那個傷員進門。
楊茹看見他好好的沒死,傻眼了,「你……不是死了嗎?」
傷員道:「當時情況緊急,我要不裝死,就被你害死了。」
楊茹傻眼了,全身石化地坐在原地。
她以為的神不知鬼不覺,全在被人的眼皮底下!
傷員道:「之前我在房間養病,我聽見楊茹和隊友的對話……」
他一五一十地把過程,一字不落地說了一遍。
楊茹本就慘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顫抖著嘴道:「晏擒哥哥,我是被迫的,他們拿著槍指著我,我不帶他們回來,他們就會殺了我。」
「你不知道,那些人好可怕,他們女人都打,他們不是人,他們是惡魔……」
「他們把我抓去,要把我賣了……」
楊茹哭訴著她的苦難,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見夜尋不為所動,她哭著去抓他的衣服,抓不到,直接從床上跌下去。
夜尋後退一步,避免砸到腳了。
「楊茹,送你回國的車已經準備好了,你害死了三個隊友,還想要誣陷別人,回去接受審判吧。」
楊茹知道她的罪名太大了,只怕活不成了。
哭著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迫的,我是愛你,我追求愛情來的。」
她哭成了淚人,被戳瞎的眼睛開始流血。
「蘇清婉來緬北,得到你的愛,我來緬北,你就要送我上法庭接受審判,你好狠的心。」
夜尋只是冷漠地看著她,「我狠心?你怎麼不想想被你害死的隊友他們何其無辜,你對他們何其狠心?他們的父母永遠的失去孩子了,活生生的人命,在你眼中,不如你的愛情?」
楊茹被愛情兩個字刺激了。
「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愛情重要,我愛你,你憑什麼不愛我?因為蘇清婉會勾引男人,你就愛她?我也會!」
夜尋道:「楊茹,你的價值就這樣了,以為全天下女人和你一樣,就這麼一點價值,你拿什麼和婉婉比!你們放在同一個天坪上,就是對婉婉的侮辱。」
楊茹氣極反笑。
「她既然那麼好,多的是男人喜歡,你以為你就能得到。」
「我詛咒你這一輩子都得不到真愛,你愛的女人都會恨你,離你遠去。」
「我詛咒你死在緬北……死在緬北!!!」
「屍骨無存地死在緬北,你會死,你會被趙麟殺死,哈哈哈,你什麼也不是……」
楊茹又哭又笑,像個瘋子。
再加上身上悽慘的傷,實在是駭人。
她為了愛來緬北搏鬥一場,結果,一無所獲。
她活該……
夜尋看了身旁的凰弟一眼。
凰弟心領神會,用臭襪子,把楊茹的嘴堵起來,用黑布套在她頭上。
叫上兩個隊友,秘密的送回國接受審判。
和她一起回國的還有犧牲那三個隊友,車上,楊茹和他們在一起。
她被五花大綁,蹲在角落,看著躺著的三人,嚇得渾身汗毛炸開。
「冤有頭債有主,是蘇清婉搶了我的晏擒哥哥,我才來緬北,你們才死的,這一切都是蘇清婉的錯,你們要報仇找他們去。」
楊茹哭得一抽一抽的,淚眼模糊,她仿佛看見一個人動了一下。
「啊!鬼!鬼啊!停車。」
她嚇壞了,拼命拍打車廂呼救。
車始終沒有停下,反而越來越快。
那些人在她眼前飛快的閃過,畫面變得扭曲,她只能閉著眼睛尖叫。
「是蘇清婉害死你們的,你們找她去,如果不是她搶走我的晏擒哥哥,我根本不會去緬北!」
楊茹說完,睜開眼睛一看,那些影子不見了。
她鬆了一口氣,「對,全都去找蘇清婉,要她生不如死,每天活在恐懼中。」
忽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回目一看,有一雙血紅的眼睛近在咫尺。她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緬北,園區。
蘇清婉到了趙麟的別墅,已經是上午了。
一晚上的驚心動魄,她心力憔悴。
「我房間在哪裡?」
「你之前的房間。」趙麟帶她去房間。
旁邊就是趙麟以前的房間,被炸了,沒有維修。
炸了的廢墟已經被清理乾淨了,現在下面種滿了花。
破碎的走廊也安裝上欄杆,一切都嶄新的,看起來仿佛從來沒爆炸過一般。
蘇清婉推開自己的房間門,裡面的裝修和以前一模一樣。
甚至床單被套,都和她走的時候很像。
趙麟拎著藥箱,「你腿上有傷,不能碰水,我給你洗澡,洗澡後上藥,好好睡一覺,咱們的事情,等你睡醒了,再一筆一筆的算。」
蘇清婉累得要死,直接往床上一躺。
「不洗,滾出去,別打擾我。」
「不洗就不洗,穿上睡衣再睡,你身上的衣服太厚,不舒服。」
蘇清婉沒好氣的接過來,進了浴室,反鎖門。
「趙麟,滾遠點,別來煩我。」
蘇清婉打開花灑,任由冷水沖刷,也顧不了腿上的傷。
只覺得唯有如此,唯有冷水,才能讓她煩躁的心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