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近乎咫尺的距離,加上噴灑在臉上的熱氣,使沐唯秒懂了他口中的不行二字所指為何,臉上當即染上了幾抹紅暈,嘴上卻故作鎮定,「無關殿下行與不行,我只是擔心殿下累壞了身子。閱讀」
鳳衍氣勢逼人的盯著她,好似下一瞬就要俯身吃了她一般,「用壯陽藥來補身子?」
「呃,壯陽藥?」
她明明是讓花顏配補充精力的補藥啊!
是花芷轉告錯了,還是花顏理解錯了?亦或者是補充精力就得用壯陽藥?
緊蹙著眉思罷,她賠著笑臉道:「自古縱慾過度之人,身子皆虛,補腎壯陽的藥,該也是能補身子的。」
「今日入本王房裡的那幾人,是藥王谷里的藥童。」
「呃!這麼說……他們不是殿下您的男寵啊……」
沐唯窘得又往水裡縮了幾分。
眼看她連鼻子都要沒入水中了,鳳衍直接伸手入水中把她拎了出來。
本來……
他是打算稍稍把她拎出來一些,免得她憋死在水裡。
不想卻用力過度,把她大半個身子都從水裡拎了出來。
鳳衍呼吸一滯,沐唯全身的皮膚則以他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直到沐唯聲音顫抖的說:「殿下,我現在還是太子的人,你這樣不好,請鬆手……」
聽到那『太子的人』四個字,鳳衍心頭一個不爽,直接頃身覆住了她的雙唇。
那柔軟中透著些微甜的唇瓣,使他流連忘返,遲遲不願離開。
沐唯卻是整個人都僵住了,只瞪圓美眸錯愕的看著他。
他不是不喜女色嗎?
他還當眾拒絕了天香郡主!
可他現在卻……
良久,因她驚嚇中一直忘了呼吸,鳳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瓣,同時將她放入了水中,然後撐在浴桶邊沿,氣息粗重又霸道十足的命令,「以後不許在本王面前提及你是太子的人!」
沐唯臉頰通紅,心跳劇烈,唇上異樣的觸感又始終揮之不去,整個人都凌亂了,聽言只輕輕點了一下頭。
見狀,鳳衍神色柔和了幾分,詢問的聲音也格外的溫柔,「是本王不好,嚇到你了吧?以後本王會注意。」
「無、無妨,反正我都早已是殿下的人了……」
沐唯這般說著,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
外人口中的他陰狠狂妄,手段兇殘,沒想到竟會放低身段跟她賠不是。
雖然那的確是他不對……
這時,花楹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小姐,水快涼了吧?你泡夠了沒?要不要奴婢再給你添些熱水?」
鳳衍朝外面看了一眼,便轉身要走。
不想袖口卻被沐唯拽住了,「殿下要離京半月?」
「嗯。」
鳳衍掉頭,因她緋紅一片的臉上隱著濃濃的擔心而心下一動。
於她而言。
他該是奪了她清白身,打亂了她的人生,害她不能嫁給心愛之人的噩夢。
為什麼她還會擔心他?
沐唯不知他所想,只說道:「請殿下多保重。」
京城內外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數不勝數,故他離京是相當危險的。
且前世沐雲煙說過,祖母抱走她的孩子,是為了在衍王得勢那一日送沐雲煙入衍王府,但沐雲煙最後嫁的人是太子,那說明衍王最後失勢了。
皇權爭鬥中,失勢就意味著死。
為了涵兒兄妹二人,她不想他出事。
「小姐?」
外面花楹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鳳衍匆匆從沐唯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袖,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他猜不出她擔心他的目的為何。
因而下意識的對她生出了幾分戒備。
沐唯緊蹙著雙眉盯著他離開的那扇窗,尋思著下次沐浴時,得將那扇窗關嚴實才行了,不然前來的人不是衍王,而是他的手下就不妙了。
「小姐!」花楹始終沒有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太過擔心,直接推門而入,沖入屏風後見自家小姐好端端的她才鬆了一口氣,「小姐,奴婢都喚你好幾次了,你怎麼也不理奴婢一下!」
「抱歉,我剛走神了,沒有聽到。」沐唯深吸一口氣,努力面色如常的看向花楹歉然笑了笑。
「小姐還要繼續泡嗎?要不要添熱水?」
「不泡了,我這就出來。」
沐唯話落起身,接過花楹遞給她的巾子包裹住身體。
花楹伸手試了試水溫,又看了看她身上還未盡數褪去的緋紅,禁不住納悶的嘀咕道:「這水也不熱了啊!小姐怎麼還泡的全身通紅啊?」
沐唯心跳瞬間加快,頗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片刻後,沐唯收拾妥當躺上床準備睡覺時,忽聽花楹說:「小姐,奴婢聽說管家今日領了好幾個女人進府。」
「什麼樣的女人?」沐唯摟過在她床上睡覺的琉璃,問的漫不經心。
「據府里瞧見了那些個女人的姐姐們說,那幾個女人身姿妖嬈,打扮得又極其嫵媚,像極了青樓里的姑娘。」
「我倒是有聽說過管家閒暇時會出入青樓喝花酒,但他該也沒膽子把青樓里的姑娘帶回府里來享樂啊!」
「管家並沒有把那幾個女人帶去他的住處,而是領到了三小姐含煙閣去。」
「哦?」沐唯這才面露在意,「她們在含煙閣待了多久?」
「至今也沒出府呢!」
「……」
沐唯緊緊眉,在花楹熄燈退下去後,摟著琉璃輕聲喚道:「小白。」
很快,睡眼惺忪的小白從一側貓窩裡爬出來。
沒等它清醒過來,沐唯便道:「明日你帶著大白去沐雲煙的含煙閣探探情況。」
小白點點頭,見她沒有別的吩咐了,又縮回貓窩裡去繼續睡覺了。
對此,沐唯有些羨慕。
這些小傢伙們成天除了嬉鬧,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
她也想那般好好的睡上一覺啊!
夜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沐唯,起身掌燈步出房間,去了書房。
因她刻意沒弄出太大的響動,都沒有驚醒外面守夜的丫鬟。
清晨,花楹沒在房裡發現她,找來書房時,見她趴在一幅畫上睡得格外的香,不忍喚醒她,便只給她蓋了個毛毯。
兩刻鐘後,在沐唯全身酸痛的醒來時,花楹指著那副畫上的小小人兒問:「小姐畫的這是什麼人?」
乍看之下,那小人兒像極了小姐小時候。
但是細看就會發現,那並非小姐。
只是一個長得與小姐極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