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碧蘿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門一關,不讓任何人進來。
畢竟這碧蘿瓶里住著一個聲音極具誘惑力的小蘿莉,據說聽了她唱曲,那是會上癮的。
到時候不管多大的家業,都得折進去。
關鍵是我覺得這種事情相當隱私,可不能讓別人見到。
我甚至把窗簾都拉上了。
然後才拿出碧蘿瓶,按照羅飛傳授的咒語,開始念叨起來。
不一會兒碧蘿瓶閃動著綠色的幽光,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碧蘿,啟動。」
伴隨著這瓶子不停閃光,那個好聽的聲音問道:「是您在召喚我嗎?我的主人。」
這聲音雖然像蘿莉音,可是卻又似乎有著一股成熟的味道。
總之就是相當的誘惑。
讓我聽得心跳加快。
「你就是碧蘿公主嗎?跟我說說你的經歷吧。不知道讓你說你的經歷,需要多少黃金?」
碧蘿瓶里的那個聲音卻是撲哧一笑:「主人,碧蘿都是屬於您的,您為什麼還要額外花錢呢?」
「可是……羅飛明明說他為了聽你唱曲,搞得傾家蕩產啊。」
「主人是主人,仇人是仇人,那自然不能一概而論啊,而且那個傢伙滿肚子壞水,奴家也是想要快點敗光他的家財,才這麼做的。至於那些黃金,奴家全都替主人存著呢。主人若是缺錢,奴家可以拿出來獻給主人。」
碧蘿公主的話卻是讓我心中警惕:「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主人你不肯信奴家是嗎?不過也是,奴家現在只是一縷寄身於魂瓶之中的幽魂,說話沒有相信也是自然的,只是奴家苦苦隱忍了上千年,為的就是尋一位明主,能替奴家將仇報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哭起來。
這一哭,我甚至能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了許多,本來這東北冬天室內溫度高達二十幾度,結果這一哭直接就給屋裡乾結冰了。
「別哭了,你不把自己的身世說清楚,我也不好判斷你說的是真是假啊。」
碧蘿公主收起悲聲,哽咽著說起她的身世來。
這碧蘿公主,還真是一位公主,她姓趙,是當初隨著道君皇帝一起被俘虜的皇室女子。
當初道君皇帝相信妖道郭京的什麼六丁六甲守城法,最終被金兵長驅直入,破了開府城,將皇帝一家幾千人,全都帶到了北國。
道君皇帝和他兒子兩人還算好,頂多是在鐵板之上跳了鵝掌舞。
可是那些被俘的女子,那可就遭了罪了,不但被凌辱,還得干苦力,這些金兵都是從野蠻部落里出來的,壓根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而這碧蘿公主,就是這些人當中命運最為悲慘的一個,她那時候還沒有成年,長得十分秀美,又會唱曲,可以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卻沒有因為這些才能而倖免,相反她一直在金朝貴族的手裡被來回流轉,受盡了各種折磨,最後還被人用火烙鐵給活活燙死。
甚至最後連肉都被幾個喜歡吃人的金朝貴族給做成了美人宴給吃掉了。
她一靈不滅,將自己一縷香魂寄托在這一隻碧玉魂瓶之中,從此便有了這碧蘿瓶。
這一隻碧蘿瓶被一位金朝貴族收藏,一直視若珍寶,這金朝貴族後來還當了皇帝,他最喜歡的那個妃子,在碧蘿公主的引誘之下,竟然背叛了這個皇帝,皇帝知道之後大怒,將這妃子賜死,而且他也一蹶不振。
至於碧蘿公主,她從這位妃子的身上,吸收到了一縷怨念,竟然也得到了成長。
於是她找到了一條修行之路,那就是不停的玩心眼,玩陰謀,引誘別人,害死別人。
時間一久,這隻瓶子也就成為了災厄之瓶了,但是這些金人卻一直不信這個邪,不停有人願意挑戰這位碧蘿公主,他們最終都成了碧蘿公主的養料。
碧蘿公主一直都想找到一個能替自己報仇的主人。
只可惜,她的願望卻越來越難實現了,因為金人變成了滿人,而這些滿人冊封了四大仙家,這些受了皇封的仙家,自然也會為滿人皇帝效力,這些仙家法力高強,碧蘿公主卻也是一個也打不過。
因此她只好一直隱忍著,直到滿人江山傾覆,她才重見天日,但是基本上這滿人皇室身邊,都有一些仙家跟隨,好不容易碰上了羅飛這麼一個冤大頭,竟然沒有任何仙家,於是碧蘿公主便可勁禍害他。
等到禍害得他差不多了,她又讓他給推薦另外一個姓羅的,那便是羅小礫。
卻不想因此見到了我們,碧蘿公主在這麼長時間的隱忍歲月里,也曾經聽說過我們五仙廟,甚至比一般的玄門中人更了解五仙廟。
當她猜出我們是五仙廟來人的時候,她便見到了復仇的希望。
所以她才心甘情願自稱奴僕,願意認我為主。
聽完了碧蘿公主的遭遇,我也表現十分同情,向她保證道:「其實我們五仙廟現在正一家家清醒這四大家,已經解決掉了省城的黃家,還有常家,接下去我們打算對付蟒家。」
「那可太好了,主人,這蟒家號稱是滿人皇室最信任的仙家,他們根基深厚,而且還有白家這一個大家族作為附庸家族與他們共生,若沒有好好謀劃,真的很難將他們一鍋端。」
「我們的確也有這樣的計劃,可是問題就在於我現在碰到了執行的麻煩……」
說著我把我的困難告訴了碧蘿公主,碧蘿公主一聽卻也是撲哧一聲笑出來:「主人,這有何難,這樣吧,你只需要給自己戴一個面具,把自己裝成別人,就不用擔心自己暴露了。」
「什麼意思,我怎麼不太明白呢?」
「這蟒家雖然行事低調,但是傳承久遠,應該有很多人盯上蟒家了,所以你可以假扮倭奴或者南棒,讓小明月假裝被追捕,逃跑的過程之中碰巧讓白家仙給發現了,你再跟白家仙打一架,把白家仙打敗,這一切就算成功演完了。」
「你這個辦法好倒是好,但是有一點卻是我做不到的,那就是我不會倭奴的術法或者武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