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大年二十九了,我們這一棟樓可是熱鬧非凡,家家張燈結彩,年輕人在一起聊天打遊戲,年老的在一起打牌,也有一些性格相對古怪的,像是蛇女,或者李拜天這些,找個地方一貓,就當短暫冬眠了。
我和小胖帶著兩小隻,還有新招的一個少年小明月,一起在練習術法。
小明月就是當初小胖和我從倭奴手裡救下來的那個孩子,經過一番考察,這孩子天性純良,性格堅韌,是個相當不錯的孩子。
而且他日月同出,很適合成為五仙廟正統傳人。
雖然暫時我沒有收他為徒,但是也基本上把他當成徒弟來看待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修練術法,都不背著他。
而這一次修煉的術法,卻是掌心雷。
這掌心雷對我來說很簡單,哪怕是兩種特化雷法,我都是花了極短的時間掌握的,但是他們沒有我這種條件,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
我教給他們掌心雷,也算是我對掌心雷的又一次領悟,也算教學相長了。
整整一上午,這些孩子全都沉浸在苦練之中,而小胖卻是練了一會兒就叫苦了。
「哥,看來這種雷法不太適合我,我只要做好偵測還有開鎖之類的事情就行了,至於正面硬剛,這種事情還得是你們正統的人來干。」
「小胖,你徒弟還在一邊看著,你就不能給年輕人做一個榜樣啊。」我對小胖相當不滿。
小胖嘿嘿笑道:「其實吧,我什麼樣,我徒弟和乾兒子都已經相當清楚了。我一直教育他們,為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要清楚自己的定位。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定位都搞不清楚,那麼做什麼事情都不能成功的。」
這小子說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啊。
「那你也不能半途而廢啊,孩子們都學得這麼認真,你為什麼不能認真一點?」
「哥啊,你是了解我的,我不適合這種強大的法術,不過若是有一些偵測的法術,或者死氣利用的法術,你倒是可以給我開個小灶。」
我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踢了他一腳,回頭對子涵說道:「你可別跟你師父學,他這樣子典型的不學好。」
子涵認真地點頭。
這孩子雖然出生於寄生家庭,但是性格卻跟寄生蟲們截然不同,他相當要強,而且頗有心機。
這些都是先天條件,許多時候這些先天條件比有沒有悟性,有沒有靈根之類的還要更加重要。
我又看了看一邊的洪小鵬,他也是拼命地練習著我教的術法。
對他,我倒也沒有太抱期望。
畢竟他請下來的仙家都是外仙,是洋天使,就不指望那些天使能掌握我們大夏仙家才能學會的雷法。
而小明月雖然很有悟性也有靈根,但是至今還沒開馬絆出馬,他只能在一邊羨慕著,學點架勢唬唬別人。
正在我們修煉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突然師爺把我們都叫到了他的房間。
等我們所有人都到了師爺房間,師爺掃了我們幾個一眼,神情嚴肅地說道:「有一個相當重要的事情,把你們叫過來就是要跟你們好好商量一下。」
「什麼事情?」
我們齊齊望向師爺。
「剛才狼醫周星霜給我打電話,說她已經追蹤到了在那隻白家仙身上的那個標記了,似乎那個白家仙這會兒正在伊蘭縣城裡,正到處尋找咱們的蹤跡。」
「那咱們現在就去伊蘭縣嗎?這個年就不過了?」
「也不是所有人,我是這麼安排的,要派兩個人過去,其中小明月是固定的人選,剩下另一個人,我希望能從小胖和你這兩個人當中選一個。」
「道爺,這麼重要的任務,你還是派我哥過去吧。」
「誰要是過去了,我就把那個碧蘿瓶獎勵給他。」
「呃,雖然我很心動,但是那個碧蘿瓶一看就不是我能消受的,道爺,你還是派我哥過去吧。」
師爺估計本來就是打算派我過去的,之所以叫小胖,就是吱會他一聲。
所以見小胖拒絕,師爺也沒有惱火,直接就轉向我說道:「那我就跟你交待一下我們的計劃吧,這一次你回伊蘭縣,一共有三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就是讓小明月成為那隻假蟒仙的弟馬,第二個任務,是將這假蟒仙和小明月一起送到那個白家仙的面前,第三個任務,那就是給那個白家仙一點壓力,逼著他帶著假蟒仙一起進入蟒家。」
小胖一聽直嘬牙花子:「道爺,你這是讓我哥去完成一個間諜任務啊?這難度有點太大了吧。」
我也有點不太自信:「師爺,這的確有點困難啊,你讓我打架還可以,可是玩心眼,我好像不太行。」
「你倒是有明確的自我定位。不過這個任務,其實也非你莫屬。因為小明月是你救的,也是你將來要收的徒弟,必須由你來保護,而這假蟒仙又是跟你簽的契約,你不出頭,別人難以壓制它,另外就是那白家仙,除了你出手有必勝的把握,小一輩之中可沒有其他人能勝他啊。」
「我就怕我藏不住事,會直接暴露。畢竟實力和城府是兩回事。」
我之所以比較抗拒耍心機,是因為我被貂爺給帶偏了,貂爺或者蟾姐,基本都是那種實力至上的仙家,任何事情都第一時間用武力解決。而且在他們的眼裡也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剛出馬就碰到了他們,所以使得我對於實力的看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拳頭大的就有道理。雖然說有時候還會掙扎一下,覺得我的思想是不是有點暴力,但是對於耍心機講策略之人的看法,卻是一意貫之,我不喜歡陰謀詭計。
「所以我才給你安排了一位老師啊。」師爺說著拿出碧蘿瓶交給我。
我拿著這碧蘿瓶卻是一臉懵:「老師呢?」
師爺一指這瓶子,一臉嚴肅地說道:「這碧蘿瓶就是你的老師,你要不要先了解一下這個碧蘿瓶的來歷,還有這位碧蘿公主,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