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實驗室還有第三層,只不過我們暫時好像沒有辦法再通往第三層了,畢竟這地方所有的人都被這怪蛇給吃掉了。
不過我們倒也沒有覺得遺憾,畢竟這一次來到這裡就是順道的,能將這個實驗室給推平了兩層,也算對常家有一個大大的打擊了吧。
更何況這常家人和倭奴,在底下三四層實驗室的,他們要是沒有上面的供給,想在地底下存活也很困難,而在我們平掉了這個療養院之後,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得狼狽地出來了。
當然我們也沒有想著要去守株待兔,而是再次回到了巫雲飯店。
此時巫雲身上的那隻肥老鼠已經被收拾了,她也變回了那個對孩子無比溫柔的母親,見到我們的時候,她卻有點害羞,完全忘記了我們是誰了。
不過這也無妨,只要這巫雲飯館的飯菜依舊好吃,我們說不定會時常帶著白養活回來看看。
回到五仙廟的時候,天色已晚,蟾姐這會兒離了竅,她說要附身一個月,不過只白天附身,晚上的話,她沒地方展示自己好看的衣服,所以她會直接離竅。
這會兒師爺還在門口抽菸,身邊陶怡佳正在陪著他,給他點菸,小心地陪著他說話。
見到我們回來,師爺也是很高興,立刻就招呼我到他身邊去了。
我坐到了師爺的身邊,把白魚泡碰到的事情匯報了一遍。
師爺聽完之後也有點感慨:「這常家人也真是黃鼠狼下豆鼠子,一代不如一代了,竟然跟倭奴勾結在一起,搞什麼邪惡的研究。咱們玄門的本事,全憑修煉,只依靠自身,若是全借外力,終有一天會被外力所吞噬的。」
師爺的話其實也是在提醒我,不能完全依賴仙家。
當然更不能完全依賴怨龍。
打鐵還需自身硬。要是自己都立不起來,再強的仙家罩著你也是白扯。
「行了,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的。」我可不想聽師爺的嘮叨,直接就當著他的面清點了一下這一次的收穫,從實驗室里倒也沒有拿到什麼好東西,只收穫了一些怨氣之類的,倒是張院長那裡,除了收穫大量珍貴的女裝之外,還有就是張院長上交的罰款,幾十萬的黃金首飾,還有一塊蛇琥珀。
本來我都不太在意那塊蛇琥珀的,只是隨手收走了,後來蟾姐附身的時候翻找衣服翻出來,說了一聲好東西。
要知道蟾姐有眼光那可是相當的高,既然她都看好這塊蛇琥珀,那麼這蛇琥珀應該就是價值最高的。
果然師爺看到這塊蛇琥珀之後,也是眼睛都挪不開了,一把搶過這琥珀說道:「你小孩子家家的別玩這麼貴重的東西,不如把這塊東西上交吧。」
「不是,師爺你為老不尊啊,搶自己徒孫的東西你也好意思?」
「我這都是為你好,再說了這寶貝現在你也用不了,帶在身邊反倒對你有害。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你身邊也有可能給你招災惹禍。」
我不服氣了:「師爺你說這話是不是想忽悠我呢,這東西再貴,它能有那張丘師親篆騰蛇真形符珍貴?」
「要是放在市面上,這塊蛇琥珀,估計只會被當成人造的東西,賣十塊錢都不會有人買,可是真要放在玄門裡,你那張真形符,跟這蛇琥珀一比,那就不如一張擦屁股紙了。」
「真有這麼珍貴嗎?那什麼,師爺,你既然知道它的價值,還想忽悠我把它交給你?」
我說什麼也想要加這塊琥珀,然後就被師爺一腳踹倒了。
我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忝著臉又回到了師爺的身前:「好吧,既然把握不住,我就將它交給師爺你來保管吧。」
師爺白了我一眼:「你真是不打不舒服斯基,我也不是想占你便宜,喏,這東西給你。」
師爺說著遞過來一個帖子。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卻是一張請帖。
「誰死了?」
「你才死了呢,看清楚這是壽宴請帖,我的一個老友,過一百大壽,特意邀請我過去。」
「那你咋不去呢?」
「我那天不舒服,你代我去吧,不過話說在前頭,你可不能給五仙廟丟臉啊。」師爺擺手道。
我心說師爺肯定跟玄門的人處不好關係,這兩年來也沒看到他跟其他玄門人來往。
估計這一次也是實在推不掉了,才會讓我代他過去的。
至於說什麼那天不舒服這樣的藉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
我仔細看了看這壽宴請帖,是來自史家的一張請帖。
在我的印象當中,好像出馬家族並沒有史家,胡黃常蟒四大家,或者胡黃白柳灰五大家這種說法都是有的,在東北玄門,出馬家族占據至少半壁江山,剩下的還有五花八門,只不過史家不在這當中任何一家。
我最近倒是認識一個史家的人,柳文翠,她是史家媳婦,不過她好像只會一些拳腳,不應該是玄門中人才對。
看完這張請帖我的疑惑更甚,好奇心仿佛一隻貓在我的身體裡讓我抓心撓肝,於是我又厚著臉皮請教師爺。
師爺這一次倒也沒有賣關子,解釋道:「你還記得四絕吧,你師爺我占了道法第一,胡家占了出馬第一,另外還有拳法第一和醫術第一,這拳法第一就是史家的史百勝,這一次擺壽宴的也是他。」
「這麼說史家也是玄門的,為什麼我到現在也沒有聽說過史家的名號呢?」
「你才入門多久啊,玄門當中多少秘聞你沒聽說過很正常,就拿這史家來說吧,他在東北的確名聲不顯,因為他史家學的是南派的神打,這神打傳自茅山,跟出馬不同,屬於出道體系的,史百勝當中來東北闖蕩,也是因為別的事情,並沒打算在東北紮下根來,更沒有想在東北揚名。」
我恍然大悟:「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可是既然他沒打算在東北紮根,這一次為什麼要大張旗鼓,擺下壽宴,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