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吃痛受驚往前跑。
她跳下馬車,動作狠厲地盤旋在幾人之間。
幾招之間,就能看出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招招致命。
和山匪不一樣,他們動作迅猛敏捷,招式熟練,殺氣十足。
近身作戰,她很難找到機會開槍。
何況他們已經提防了她手中的槍。
陸九畹立馬調整作戰的狀態。
他們快她就要更快。
手中的長鞭注滿力量,準確又急速地抽打數招。
長辮猛地一甩,勾住一人的脖子,迅猛地收回,巧勁兒一勒,這人握著自己的脖子倒地,已經身亡。
左右兩人欺身而上,陸九畹一個翻滾,躲避開來。
伏在地上,手中的長鞭一掃,捲住一人的腳腕。
拉近,一腳飛快踢飛他手中的長劍,收回長鞭,猛烈抽打在他的襠部。
趁著這人痛苦不堪之時,陸九畹迎身對上最後一人。
一對一,陸九畹顯得輕鬆很多,遊刃有餘。
手中的長鞭發瘋地擊打,對手眼花繚亂。
這種毫無章法的打法,讓他難以招架。
陸九畹還惦記著身後的人會不會像個勇士一樣爬起來。
她快速擊殺,長鞭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捲住對手的劍,在空中旋轉飛舞。
最後猛地插入慌亂的敵人胸口。
已死。
陸九畹回身,那人還在地上痛苦蜷縮。
她撿起地上的劍,幫助他脫離苦難。
往前走了不遠,淮容和李萱兒已經駕車回來了。
陸九畹滿意地等在原地。
「小姐,你沒事吧?」李萱兒跳下馬車,跑到她面前,擔憂地檢查。
淮容也趕忙問,「小姐,有沒有傷著?」
「沒事,上車吧。趕緊趕路,我今晚不想露宿山野了。」
殺了人,她感覺身上有血腥味兒,想著有點作嘔。
車上。
淮容謹慎地駕駛著馬車。
「小姐,那些人是誰?為什麼攔住我們?」
陸九畹一拍腦子,忘記問了。
「不知道。」
李萱兒猜測,「會不會是上次的山匪,有外出不著窩的,回去發現被滅了門,來尋仇了?」
但看著似乎不太像,可是她想不出別的。
「不是,山匪一個個像二百五似的,這些人精明靈活,是專業的殺手。」
「二百五是什麼?」淮容不解。
陸九畹:「……」
梅城。
一座熱鬧繁華的城。
進入城內。
擁擠在人群中,感受到濃濃的生活的氣息。
找了家最好的客棧住下。
一路坐了四五天馬車,又遇到殺手。
三人都累了。
深夜。
陸九畹歘地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
還有完沒完!
她坐起身,手中出現一把槍,裝了消音器。
仔細聆聽聲音,三個人。
門被悄無聲息地撬開。
她快速從窗口跳出去。
察覺到她逃離,三人忙追了出去。
前後不過半個時辰,陸九畹原地返回,換了身衣服,繼續睡。
第二日。
三人出門吃早飯逛街。
就聽見大家一邊做生意,一邊激動地討論著。
「聽說昨晚大街上死了三個人,沒人認領,也沒人報官。」
「啊!三個!這麼多,這是做什麼死了?」
「誰知道呢,聽說死的蹊蹺,每個人眉心一點紅,其他傷口都沒有。」
「……」
李萱兒和淮容兩人同時看向陸九畹。
淮容壓低聲音,「小姐,昨夜又有殺手?」
「嗯。」陸九畹淡淡的,一點不在乎的樣子。
李萱兒眉頭緊蹙,心情沉重,「小姐,這樣的事情還會在發生嗎?到底是誰一定要殺你?」
陸九畹昨夜只想著趕緊回來睡覺,快速崩了三人。
沒問。
就算問,也是浪費精力。
她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來。
但是有點煩。
就像被蒼蠅纏上了,一直在耳邊嗡嗡嗡的。
她也沒招誰惹誰啊?
難道是帝江?
陸九畹回想兩人的相處,也算很愉快的呀。
他人品也沒那麼差勁啊。
那不是他,還會是誰?
算了,不想了。
三人悠閒地用了早膳,淮容手裡提滿了各種吃的用的。
繞了一圈回客棧,途經一戶,門前一棵高大粗壯的桂花樹正開的繁盛。
香飄十里。
李萱兒仰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好漂亮啊,好香……
「嘔~」
她側頭,見小姐在作嘔。
「小姐你沒事吧?」
淮容抱著東西,忙上前兩步,「小姐怎麼了?」
「我靠,這花,太他麼臭了!」她仰頭罵花,「嘔~」。
再不敢罵了,捂著鼻子嘴巴,一邊yue一邊快快走。
兩人忙跟上。
桂花家主人斜眼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你才臭,你才臭!」
回到客棧,陸九畹還在嘔。
淮容放下東西,忙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都離桂花那麼遠了,怎麼還在嘔?」
李萱兒倒了水給她喝下,「你不是大夫嗎,快給小姐看看。」
淮容忙點頭,「小姐,我幫你把把脈。」
陸九畹噦[yuě] 著嘴說:「沒事,桂花過敏估計是。」
李萱兒看她時不時嘔一下,擔心死了。
將她的手抬起來。
「小姐,大夫就在你面前,趕緊瞧瞧再說。」
見小姐沒有收回手,淮容忙將小姐的衣袖往外拉了拉,隔著衣服搭上脈。
李萱兒一直看著他,等著他的回覆。
片刻之後,只見他的臉色瞬間一變,滿臉震驚。
李萱兒嚇得心臟怦怦跳,「怎麼了?這個表情?」
陸九畹瞬間不噦了,緊盯著他。
不要告訴她,她命不久矣。
淮容收回表情,又仔仔細細地把了一回。
半晌後,收回手,肯定又震驚地說:「小姐,喜脈,你有孕了。」
李萱兒睜大眼睛,微張著嘴。
「哈?」陸九畹一臉痴呆。
「我,懷孕了?怎麼可能,我是……」穿越嚴選之身啊?
不孕不育,一年來一次姨媽的天選之身啊!
她眉頭一松,想到曾經被帝江壓著喝過的那一碗碗藥……
還是不信。
陸九畹將手腕露出來。
用右手給左手把脈。
半晌之後……
又用左手給右手把脈。
「有什麼區別,怎麼把出來我有娃娃的?」
淮容:「……小姐,常人的脈象是均勻跳動的,而喜脈是平滑流暢的。您就算要比較,也應該和萱兒比,而不是拿左手和右手比。」
李萱兒在一旁忍俊不禁。
陸九畹放棄,「不用把了。」
肯定懷了,腦子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