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了。
遲綠很喜歡下雪天,她所在的城市每年也都會下雪,按道理來說應該早就對雪見怪不怪了。
但遲綠沒有,她依舊很喜歡很喜歡下雪的時候。
望著路面的雪,望著院子裡樹枝上掛著的雪花,她會覺得心情很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確實是如此。
博延已經不在房間了,遲綠也沒去管。
她拉開窗簾,靠在落地窗下的沙發上望著外面,唇角微微往上翹著,心情特別的愉快。
博延從外面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幅美景。
外面雪茫茫,白如畫。裡面坐著長髮披肩的大美人,唇角微揚,目光柔和。
他盯著看了一會,神情微動。
「怎麼不披件衣服?」
博延拿過一側椅子上放著的衣服,朝遲綠走了過去:「不冷?」
遲綠好笑看他,「你自己感受下房間裡多熱。」
因為她怕冷緣故,房間裡一到冬天就一直開著暖氣,完全不會讓遲綠覺得冷。
博延「嗯」了聲,看了看她沒穿襪子的腳丫子,先把衣服丟給她開,又起身進了另一邊衣帽間,拿了一雙長襪子出來。
遲綠看他這架勢,無聲地彎了彎唇,主動把腳伸了過去,「麻煩博老師了。」
博延:「……」
他斂眸看著她調皮的腳丫子兩眼,也不嫌棄,直接半蹲在她面前,把她一隻腳搭在自己大腿上,給她穿襪子。
他動作不算溫柔,但也不粗魯。
遲綠垂眸看著他,瞳仁里漾開了笑。
突然間,她就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好。和博延這樣在一起,她這一生也別無所求了。
給她穿好襪子,遲綠看了看,笑著點評:「博老師眼光不錯。」
博延覷她眼,「餓不餓?」
「有一點點。」
遲綠站起來,看向外面:「我們先去吃早餐,晚點出去堆雪人吧。」
博延點頭。
「盈盈呢,已經走了嗎。」
昨晚她就知道博延要出去玩。
博延應著,淡聲說:「我送她去的車站。」
遲綠挑挑眉,看了眼時間:「這會應該到了吧?」
博盈去的地方不遠,就在不遠的一個城市,高鐵一個小時就到了。
「差不多,待會問問。」
「好。」
下樓時,博延已經把早餐弄好了。
遲綠安心享受,同樣地用行動對博延表示了感謝。
「謝謝博老師。」她側頭,親了親博延的臉頰。
博延:「……」
他瞥了她眼,扯過一側的紙巾給她擦了擦嘴。
遲綠一哽,感受著他的動作,面無表情說:「你現在已經嫌棄我了嗎?」
博延挑眉,不明所以。
遲綠指了指他動作,冷靜提醒:「一點油你也嫌棄成這樣。」
博延哭笑不得,無奈問:「要這樣頂著?」
「……」
遲綠立馬恢復笑臉,喜笑盈盈說:「那也沒有,我就隨口一說。」
博延給她擦好嘴,溫聲說:「吃吧。」
遲綠眼珠子轉了轉,答應著:「好。」
-
吃過早餐,遲綠開始往外跑。
人還沒出去,就被博延給逮住了。
「去穿羽絨服。」
博延不贊同看她,「再把厚的那雙靴子穿上再出去。」
遲綠:「……」
她和博延對視一眼,忍不住嘀咕:「你在養女兒嗎?」
博延無奈一笑:「我未來的女兒可能都不至於讓我這麼擔心。」
「……」遲綠無言,默默地上樓拿羽絨服。
「給你也拿一件?」
博延頷首:「你看著來。」
他提醒:「手套和帽子要記得。」
「……」
回衣帽間拿上博延要求的衣服手套帽子之後,遲綠才下樓。
穿戴整齊,她才被允許出去。
昨晚的雪下得很厚,路面積雪很深。
遲綠輕輕地碰了碰,還有些不捨得踩下去。
但最後,遲綠還是毫不猶豫踩了下去。
反正,遲早會踩的。
他們這棟房子的院子很大,外面有種好的植物。
沒下雪之前,依稀能看到綠葉和花朵的樣子,現在全被白色的雪覆蓋了。
遲綠趁著博延沒出來,摘掉手套輕輕的去碰了碰。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幼稚,但也確確實實做了幼稚的事。
遲綠彎腰,在地上開始玩雪。
她感受著雪在手中融化的感覺,樂此不彼,開心到了極點。
博延進廚房收拾好,再出來時候,遲綠的手已經凍僵了。
他眼皮跳了跳,用不贊同的目光看向她。
兩人對視一眼,相對無言。
遲綠默默地把手往身後藏,抿了抿唇喊著:「博老師。」
有瞬間,博延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他頗為無奈:「過來。」
遲綠:「還沒堆雪人呢,你昨晚答應的。」
博延頭疼,「手不冷?」
「不冷啊。」遲綠眼睛彎彎地望著他,發出邀請:「你快過來,和我一起堆吧。」
「等會。」
博延轉身,再次進了屋。
遲綠莫名,探長著腦袋看他,「你要拿東西嗎?」
她把剛剛博延給她的話還給他,提醒說:「博老師記得穿厚衣服啊,給你放沙發上了。」
「……」
十分鐘後,博延出來了。
遲綠還沒來得及回頭,手裡就被塞了個東西。
她一碰,是熱的。
瞬間,遲綠眉梢眼角都有了笑:「謝謝博老師。」
博延覷她眼,「在旁邊站著,想在哪堆雪人?」
遲綠抱著他給的熱水袋,笑盈盈地指揮:「那邊那邊,那個地方我剛剛在房間裡看好了,堆好後我們在房間裡也能看見。」
博延「嗯」了聲,拿著堆雪人工具往另一邊走。
雪很厚,堆起來不困難。
在堆雪人這件事上,博延還算熟練,但又有點兒生疏了。
以前遲綠還在的時候,堆雪人打雪仗是他們的固定玩樂項目。
博延雖然不懂,為什麼遲綠會這麼喜歡玩雪這件無聊又不是特別有意思的事,但他也從不攔著遲綠。
她開心就行。
一年也就那麼幾次。
「博老師,去年堆雪人了嗎?」
「沒有。」
遲綠忍笑,笑著問:「去年沒下雪嗎?」
博延看她,睇她眼問:「除了你,誰會叫我堆雪人?」
聞言,遲綠揚揚眉:「這是你的榮幸,別人我都不叫呢。」
博延面無表情道:「嗯。」
遲綠笑,「你不想要這份殊榮嗎?」
博延頓了下,配合她:「還好。」
兩人相視一笑。
遲綠看他凍紅的手,連忙把熱水袋遞給他,「快,先暖暖,我來弄一下。」
博延剛想阻止,被遲綠瞪了眼:「我想玩,別攔我,我保證不把自己弄感冒。」
博延無言,只能隨她去。
遲綠接住他手裡的工具,喜笑顏開。她就很喜歡做這種幼稚又無聊的事,這其中的樂趣只有自己動。
兩人在外面待了個把小時,堆了個漂亮又小巧的雪人出來。
遲綠讓博延給她拍了好幾張照片,才依依不捨跟他回了屋。
一進去,博延便握了握她冰冷的手:「去暖暖。」
「哪?」
博延看她,「先把濕掉的衣服脫下來,去那兒待著,我給你弄點熱水。」
「哦。」
遲綠不敢反駁,只能接受。
她知道博延擔心什麼。
遲綠聽話地把衣服脫下,鞋子裡剛剛也被雪弄進去了,襪子有些濕。
博延倒是沒生氣,看她這樣後,直接把人趕去房間洗澡。
泡了個澡,遲綠也確確實實覺得暖了很多。
「你去隔壁洗澡了嗎?」
她看向頭髮半濕的博延。
博延頷首,「過來坐會。」
遲綠「哦」了聲,看了眼桌面上擺著的東西:「薑茶?」
「嗯,喝了。」
遲綠乖乖喝下,「你喝了嗎?」
「喝了。」
遲綠鬧了剛剛那一個多小時,這會也有些疲倦了。
她把薑茶喝完,窩在博延懷裡休息,「我發個朋友圈。」
博延看她,拿過了一側手機。
遲綠挑了好一會照片,才磨蹭地把朋友圈發了出去。
遲綠:堆雪人啦!!!
她一發出去,便看到博延點了個贊。
遲綠勾了下唇,抱著他腰肢蹭了蹭,撒嬌問:「你剛剛是不是挺想生氣的。」
博延:「生什麼氣?」
「堆雪人啊。」遲綠躺在他腿上,睜開眼看向他。
「沒有。」
這是事實,博延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和遲綠生氣。
他撥弄了下遲綠頭髮,提醒說:「不過今天別出去玩了,外面冷。」
遲綠眨眨眼,「好,不去了,我今天就在家陪你吧。」
博延:「嗯。」
他看了看時間,「想幾點吃午飯?」
「還不餓,晚點吧。」
遲綠拿過手機,很隨性道:「反正就我們兩在家。」
博延沒意見。
遲綠點開微信,剛剛發的朋友圈下已經有很多朋友點讚了。
季清影他們一行人估計也是無聊,迅速且積極地留下一排贊。
還有誇她雪人堆的可愛的。
群里也開始活躍起來。
顏秋枳:【巧了,我們剛剛也去外面堆了雪人。】
沈慕晴:【哈哈哈哈哈我也是!】
季清影:【圖片.jpg。】
向月明:【同上。】
……
遲綠看著幾個人曬出的照片,沒忍住笑。
沈慕晴:【姜臣說我們好幼稚,這麼大年紀了還堆雪人。】
向月明:【誰年紀大了?你問問他。】
顏秋枳:【qaq。】
季清影:【姜總和程總誰年紀大點?】
遲綠:【我也好奇。】
顏秋枳:【我老公年紀最大哈。】
不經意看到顏秋枳微信界面的陳陸南,在旁邊沉默了會問:「你現在已經嫌棄我年紀大了?」
顏秋枳:「???」
她瞥了他眼,淡定道:「沒有啊,我就是在實事求是地告訴她們。」
陳陸南:「哦。」
顏秋枳看他,眨眨眼說:「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陳陸南頷首:「是。」
他默默地記下,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顏秋枳:「……」
手機一震,是遲綠髮的消息。
遲綠:【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老婆貌美如花永遠十八。】
顏秋枳:【對哈。】
向月明:【嗯,我永遠十六。】
季清影:【?】
遲綠捧著手機笑,博延接過她手機看了眼幾個人的聊天內容,揚了揚眉:「沒事就說這些?」
「對啊。
遲綠笑:「閒聊嘛。你不喜歡?」
「沒有。」
博延摸了摸她腦袋,「挺好的。」
遲綠也不管他,和季清影幾個人聊得很是開心。
從年齡說到八卦,女人只要在一個群,只要湊在一起,永遠有話聊。
-
新年的幾天,遲綠和博延都在家。
偶爾無聊時候,兩人會出去走走,到附近轉轉。但大多時間,兩人還是在家裡消遣時間。
看電影看書,偶爾一起做頓飯,生活平淡溫馨。
一轉眼,到了初六這天。
博盈昨晚回來了,就為了和遲綠去參加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是晚上,遲綠和博盈從中午吃飯就開始在討論。
「晚點穿什麼衣服呀?」
「不知道呀。」博盈也有些頭疼:「太隆重了不太好,但是太低調了也不行。」
遲綠:「是吧。」
博盈點頭:「對,這麼多年沒見,一定要驚艷他們。」
博延在旁邊聽著,掀了掀眼皮看向兩人。
「同學聚會上有你們的仇人?」
「沒有啊。」
遲綠說:「怎麼?」
博盈哎喲了聲,拉著遲綠道:「你別和我哥說,他這種直男是不懂的。女人在一起,除了真正的好姐妹之外,塑料友誼湊一起,哪個不想著爭奪鬥艷啊!」
「……」
博延確實不懂。
博盈說的頭頭是道:「我們要是低調了,別人還說我寒酸呢。」
遲綠點頭:「我贊同。」
「而且而且……」博盈輕哼道:「我們還真的有仇人。」
遲綠茫然看她,「誰?」
「就那個啊,我們的宣傳委員,你還記得嗎?成績很好的那個。」
博盈哼哼,小聲說:「她之前不是跟你不對付嗎?後面遲叔叔遲阿姨的事出來後,他們也不知道真相,還在背後編排你。」
這些事,博盈沒跟遲綠提過。
但事情已經過去了,她覺得提一提也沒關係。更何況,誰知道那幾人今晚會不會出現,繼續編排遲綠。
她要做的,就是要讓遲小綠打臉那幾個人。
遲小綠家破產怎麼了,破產了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遲綠聽著,揚了揚眉:「這樣啊?」
「對啊。」
博盈:「今晚去報仇。」
遲綠點頭:「可以。」
博延看著旁邊兩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他不太能理解女人的有些思想,自然沒辦法共鳴。但遲綠如果喜歡,要做什麼,他又是支持的。
「哥,你們今晚的聚會在哪裡啊?」
好巧不巧,那天看到的聚會消息,也是定在今天晚上。
沒等博延回答,遲綠就開始笑:「和我們一家店。」
博盈意外不已:「真的啊?」
「嗯。」博延淡淡說:「就去吃頓飯。」
「那我們還有活動的。」博盈連忙說:「我們吃完飯可能還去KTV唱歌。」
說到這,博盈感慨著:「我都好多年沒去KTV唱歌了。」
遲綠:「我也是。」
對去同學聚會這件事,博延本身興趣不大。
但在知道地點後,還是答應了。
他可以送遲綠和博盈過去,順便接兩人回來。
吃過午飯,遲綠回房間睡了個午覺,頗有種養足精神去戰鬥的感覺。
博延覺得好笑。
遲綠睡到四點起來,開始化妝選衣服。
博延在書房處理一點事,偶爾能聽見隔壁兩人說話的聲音。
「這件好看還是這件?」
「我這個妝怎麼樣?御姐嗎?」
「御姐。」
博盈說:「我覺得這幾件都還不錯。」
遲綠有些為難:「我也這樣覺得。」
「那你問問我哥。」
遲綠眼睛一亮,拿著兩條裙子往博延那邊跑。
「博老師,這兩條裙子哪條更好看?」
博延抬眼看向門口的人。
他看了看那兩條裙子,而後把目光轉到她臉頰。
遲綠化好了妝,妝容精緻且漂亮。她本身長得就漂亮,加上有刻意的妝容,顯得更是美艷。
他頓了下,斂下目光:「都不錯。」
「不行,要選一條出來。」
博延沉思了幾秒,淡聲說:「黑色的吧。」
遲綠看了眼,有點兒糾結:「會不會太低調了點?」
「不會。」
博延淡聲說:「只是同學聚會,也不用太誇張。」
遲綠糾結了兩秒,決定聽博延的。
「嗯。你說得對。」
選好裙子後,她又開始糾結外套。
博延也耐著性子給她挑,到最後挑項鍊時候,她索性把人從書房拉到了衣帽間。
「項鍊呢?」
遲綠看他,「還有耳環。」
博延:「……」
他哭笑不得,捏了捏她臉頰,淡聲問:「你是要去約會嗎?」
遲綠揚揚眉,彎唇笑說:「同學聚會後就跟你去約會啊,怎麼樣?」
聞言,博延才有了點興趣。
他掃了一圈,給遲綠選了一條藍色吊墜的項鍊,搭配了同款的耳環。
和遲綠的黑裙子相對比,顯得不再那麼的單調,但又也不會過分隆重。對同學聚會而言,正好合適。
遲綠也覺得不錯,博延的眼光果然好。
博延看她,「我給你戴上?」
「好。」
博延拿過一側的項鍊,和她一起站在全身鏡前,他站在她後面,手指拂過她脖頸處的肌膚,給她戴上。
遲綠眼睫顫顫,有些不受控。
她抬起眼看著鏡子裡的兩人,臉開始發熱。
察覺到她反應,博延挑眉笑了笑,「身體怎麼那麼僵硬?」
遲綠:「……」
她翻了個白眼:「你快點,還有耳環,我們要出發了呢。」
博延莞爾,沒故意逗她。
給她戴好後,遲綠就想走。博延瞥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一把抓住:「不戴戒指?」
「?」
最後的最後,遲綠和博延協商著,戴上了一個看上去不那麼高調的戒指。
「為什麼不戴那個?」
遲綠側頭看他,「太高調了,我和博盈在同學聚會裡是有仇人的,萬一人看上我戒指把我手剁掉了呢。」
聽到這個回答,博延無言半晌。
博盈在後面撲哧笑,「遲小綠,你就算不戴戒指,也有人搶劫的,你看看你的項鍊和耳環好嗎。」
遲綠眨眨眼:「我穿著衣服是看不見的。」
博盈:「那你為什麼要戴?」
遲綠「啊」了聲,故意刺激她,「為了聚會後和你哥約會啊。」
她瞥了她眼,「我是戴給你哥看的。」
吃了一噸狗糧的博盈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
到達聚餐地點,博盈拉著遲綠就跑。
「哥你好好玩吧,我會幫你看好遲小綠的。」
博延:「……」
同學聚會的地點比較豪華,除了一樓之外,樓上全是包廂制度。
遲綠她們這群高中同學,家境都不差,選的地方自然也不會差。
她和博盈找到包廂進去時候,裡面已經人滿為患了。
她一出現,包廂里的人看著愣了下,開始起鬨。
「我們班的名人來了啊。」
「遲綠博盈來這邊吧,特意給你們留的位置。」
博盈和大家熟一點,笑盈盈說:「好啊,謝謝啊。」
她拉著遲綠過去。
遲綠一坐下,便有人調侃:「遲綠,我看了你前段時間時裝周的走秀,太給力了啊。」
「對對對,我們都沒想你會當模特呢。」
「是啊,你大學剛開始時候不是報的設計專業嗎?」
「……」
遲綠念大學時候,報的是設計專業。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和季清影陳新語認識。但念了沒多久,遲綠就辦了轉專業的手續。
她對設計興趣不大,之前報僅僅是因為喜歡那些漂亮衣服,不是喜歡設計。
遲綠笑笑,和大家聊著。
「嗯,後來轉了專業。」
「你是出國後才做的模特吧。」有人插話,笑著說:「遲綠你出國怎麼也不告訴我們這群同學一聲啊。」
有人附和:「是啊,我在網上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是同名同姓。」
「……」
遲綠微微一笑,淡聲道:「嗯,走得急。」
博盈蹭了下她手臂,暗示道:「她就是我說的那個。」
遲綠剛剛已經認出來了。
她看向那人,能察覺到她眼神的不善。
「這倒是。」
附和的人說了句:「當時你家出了那種事,走得急也正常。」
遲綠抿了口茶,抬起眼看她,「我沒太懂你的意思。」
聽到這個對話的眾人一愣。
班長意識到不太對,連忙岔開話題:「都是過去的事,大家說這些做什麼?」
「對對對,你們哪天開始上班啊各位。」
「這話題也不行啊,要不問問班長,什麼時候和我們的學習委員結婚?」
遲綠一愣,詫異道:「班長和學習委員?」
「對啊。」
有同學笑:「這兩是一對,你是不是沒發現?」
遲綠點頭。
大家正說著,話題莫名又扯到了遲綠身上。
「遲綠,你和你那個男朋友什麼時候結婚呀?」
遲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