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與自己的賭局

  接下來的好幾天費舍爾基本都沒有什麼事情,因為學術會議已經基本結束了。

  按照原定的計劃,今天早晨黃金宮便派了人過來給施瓦利的王子送了邀請函,邀請他們前去黃金宮內做客。

  來的人地位還不輕,是葛德林九世的第二個兒子倫西斯王子。

  費舍爾遠遠地見了一面,那王子的外貌遺傳了葛德林優秀的血脈所以長得頗為俊秀,就是臉色有些發白,和特朗德爾的臉色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身體不好還是腎透支了,反正和紅光滿面的洛桑站在一起就是顯得有些虛弱。

  他穿了一身禮服,向施瓦利王子遞上邀請函,而洛桑王子也在大庭廣眾之下答應了黃金宮的邀請,而後兩位王子握手,媒體拍照巴拉巴拉

  費舍爾熟悉這套流程,但對於這件事並不上心。

  真正讓費舍爾關注的是,既然現在已經邀請洛桑王子前去黃金宮,那同時也就說明在外巡查軍隊的尹麗莎白公主也馬上就要回來了,估計也就是今晚抵達聖納黎的樣子。

  而白天的時候,費舍爾則去市區見了一次特朗德爾,請他幫忙辦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請他動用新黨的力量幫忙調查一下癒合房這個場所的底細,之前費舍爾只在米莉卡那裡聽到過這個名字,當時他還以為這只是針對於聖納黎貴婦們的美容場所,但既然茉莉的姑姑將這個盒子送回來就說明它本身並不簡單。

  據茉莉所說,這個盒子裡面原本裝了一些人類的糖果,是送給茉莉吃的,現在那些糖果當然全部已經進茉莉的小肚皮了,內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但既然和木犀有關係,費舍爾還是提前找新黨內部的人了解一下情況比較好。

  還有第二件需要特朗德爾幫忙的事情,他把昨天晚上白木給自己的黃金全部給了特朗德爾,他們新黨內部有專門的銷贓哦不,消化渠道,比尋常市場價格能獲得更多納黎歐,至於那些飾品費舍爾則留了下來。

  那些設計有些不符合人類的口味,大概也賣不了多少錢,還不如全部留給蕾妮當做禮物。

  在新黨之中能獲得的利益遠遠超過你純潔堅強的意志,往往抱著純淨信仰進入新黨工作的人不到幾個月就會被徹底腐化。不是底線不牢固,而是能得到的東西太多,總有一樣能輕而易舉地擊潰你。

  所以大多數新黨人現在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特朗德爾除外,因為這傢伙在沒進入新黨之前就腐化得差不多了,甚至進入新黨之後還進步不少,至少還會把「納黎人民的福祉」這種話加入當議員的目標了,實在是可喜可賀。

  至於之前幫茉莉賣黃金的時候不叫特朗德爾幫忙是因為現在新黨需要自己幫忙所以才有求必應的,不然內部的渠道可沒這麼簡單向費舍爾這種自由人開放的。

  兩件事情吩咐特朗德爾完了,費舍爾在出租屋裡歇了好一會,順帶還把亞人娘補完手冊拿出來翻了翻,這不翻不知道,一翻才發現自己對於鯨人種的生物研究進度已經超過20了。

  虛幻的文字浮現而出,只見上面寫著,

  鯨人種生物研究進度21

  鯨人種社會研究進度19

  已解鎖獎勵體質+2,深潛體質,湖中仙女詩

  體質加成並不算多,所以費舍爾並沒有留太多意,反倒是之後的兩項獎勵讓他細細研究了一下,首先是字面意義上的深潛體質,

  深潛體質加強的肺部能讓你抵抗水中的缺氧以及壓力,也能讓你與海洋亞人在水中肆意擁吻,非常好用~

  費舍爾滿臉黑線,現在亞人娘補完手冊蹦出什麼驚人之語他都不意外了。如果沒有猜錯,亞人娘補完手冊的作者一定是一個滿是惡趣味的傢伙,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大霉才獲得的這種寶物

  不過和其他手冊相比起來,至少這上面沒有記錄什麼危險的知識。

  費舍爾掃了一眼旁邊安靜躺著的靈魂補完手冊,之前他才意識到上面記錄著的知識有多麼致命,現在費舍爾打算無限期封存這本手冊,不繼續進行研究也不銷毀它。

  畢竟斐洛恩說過這種手冊只要撕毀就會瞬間在世界的另外一個地方出現,而且只要手冊離自己過遠它也會自動回到自己這個擁有者手上,甩都甩不掉,所以費舍爾只能一直隨身攜帶它們了。

  至於最後一個獎勵

  費舍爾打量了一下這個瞬間出現在自己手中的古樸羊皮卷,打開一看,上面的文字費舍爾還認識,竟然是納黎語。

  似乎是某個人親筆書寫的所以顯得有些潦草,上面寫著,

  「在此發家出發,在此歌頌勝

  利,在此擁冠登頂,在此等你歸來。」

  然後就沒了

  費舍爾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這個羊皮紙,來回又翻轉了一次,發現這就是一張普通的羊皮紙。

  除了上面那親筆書寫的字跡之外就完全沒有什麼特殊的,沒有魔法,沒有暗藏的機關,沒有隱含的地圖

  這讓費舍爾都覺得這獎勵有一些不知所云,以往亞人娘補完手冊給予的實體物品就算語言不同、就算沒有說明費舍爾都大致能猜測到一點思路,唯獨這個東西讓費舍爾搞得有些迷惑,也不清楚它到底有什麼含義。

  湖中仙女聽起來像是一個傳說,但費舍爾從來沒聽過。

  費舍爾先將這件物品中唯一一個比較明顯的信息湖中仙女給記下來,而後將這件物品給收在了書桌的抽屜里。

  把事情大概處理了一下,費舍爾洗了一把臉順帶測試了一下自己剛才獲得的深潛體質,他把浴缸接滿水,而後把臉埋在浴缸里嘗試呼吸,

  費舍爾發現雖然能夠勉強在水裡呼吸但特別不習慣,他呼一兩口就容易嗆水,然後整個鼻腔和喉嚨都在發疼。

  看起來想要真正無阻地在水下呼吸還需要好好練習一下

  等到費舍爾打算再練習第三次的時候,突然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闖入盥洗室的瑪莎女士拽著褲子給拉出了浴缸,等費舍爾擦了擦臉看向瑪莎女士的時候才發現她臉嚇得都白了,她嘴唇發抖地說道,

  「哦,親愛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怎麼會一直用臉泡在浴缸里是蕾妮寫信和你分手了?還是這是你們學者獨有的思考方式?天吶,如果是這樣怎麼會有家裡人願意讓孩子去當學者?」

  「我只是想洗洗臉。」

  費舍爾哭笑不得,卻沒辦法和她解釋,只好說自己想沖一衝臉。

  他回到房間去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和頭髮,卻發現瑪莎女士還站在房門口,一副擔心自己和蕾妮分手之後她就看不到可愛的小寶寶的樣子,於是費舍爾只好開口轉移話題道,

  「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和街坊去打牌或者去澆菜嗎,還是今天想要午睡一會?」

  「哦哦!對,剛才擔心你瘋了或者是腦袋不太清醒我都給忘記了,我原本和桑格太太約好去買些麵包回來的,但在門口遇見了一位紳士說是你的朋友想見一見你,所以我才跑回來提醒你,結果就看見你撅著屁股把頭懟在浴缸里沖臉?」

  費舍爾擦拭的動作微微一頓,看向瑪莎問道,

  「朋友?」

  「啊,他就在門口。」

  原本剛剛打算接著去聖納黎大學和茉莉研究一下她的姑姑寄回來的物品的,但現在竟然又來了一位朋友拜訪自己

  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一點太忙了?還不都是自己本分的事情。

  聽到瑪莎的提醒過後,費舍爾連忙走下樓去,打開房門過後便看見了門口站著一位得體的紳士,那紳士的年紀頗為年輕,而且這個人費舍爾還認識

  「費舍爾先生,好久不見!」

  「克肯?」

  還記得當時他剛剛將拉法埃爾從科瀉寧馬戲團中帶走時,為了中途補給曾經去過一個自己後輩掌管的城池克肯城,眼前的紳士就是那位城池的城主克肯。

  只是費舍爾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這裡再見到這個後輩,來往一次西大陸和南大陸並不容易,不知道他怎麼現在回來了。

  「哈,是我,很高興再見到您,費舍爾先生。」

  「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這已經快半年了」

  直到費舍爾重新開口的時候,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拉法埃爾快五個月了,而那隻赤紅色渾身帶著芳香蒸汽的龍人娘離開自己的記憶彷佛還在昨天

  稍微有些感慨,費舍爾帶著克肯往客廳裡面走,他順帶和正要出門的瑪莎女士打了一個招呼。

  瑪莎女士要出去和鄰居去買麵包,費舍爾則和克肯回到了房間,房間裡還留著之前特朗德爾送給自己的黑曼巴酒,現在正好能夠用來招待這個客人。

  他指尖依舊帶著兩個指環,費舍爾還記得他娶了兩位來自卡度的姐妹,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好,看起來有些疲憊,就連臉龐的胡茬都沒好好修理,這讓費舍爾更加疑惑他歸來的原因了。

  等費舍爾將酒瓶拿出來之後,克肯接過了酒杯

  為他們兩個都斟了一些酒,費舍爾想到就說,詢問起了他回西大陸的原因,

  「之前你不是在南大陸好好的,怎麼現在突然回西大陸了?」

  克肯聽後沒有先回答費舍爾的話語,反倒是在房間內東張西望,打量周圍個不停,好像是在費舍爾房間中尋找著什麼一樣,

  「你在找什麼?」

  聽到費舍爾的疑問,克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道,

  「哦那個,費舍爾先生,我想請問一下,當時和您隨行的那位紅色龍人種還在這裡嗎?還是說,您將她轉手賣掉了?」

  費舍爾聽後微微一愣,抿了一口酒後回應道, .🅆.🄲

  「都沒有」

  「那她現在在哪裡?」

  「我把她放走了。」

  「哦,怪不得,怪不得」

  克肯聽後瞭然地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過後,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

  費舍爾似乎察覺到了一點端倪,看來他回來的原因和拉法埃爾有一定的關係,於是,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身前的桌面詢問道,

  「出了什麼事情?你現在從南大陸趕回來,難不成是被哥布林、龍人種或者是其他人類襲擊了城池?」

  「襲擊?哦,不,沒有,我的城好好的,也沒有什麼危險,至少現在是這樣的我是直接把我在南大陸的城池賣給了其他人然後帶著我的兩位妻子回來發展來了」

  「直接賣了,因為什麼?」

  之前提到過,去南大陸開拓還需要納黎政府發放特別的證書,更別說在那裡建造一座城池了,他將好不容易建好的城池給賣掉肯定是一件虧本的事情,那些錢還是他家裡人給的,聽他的說法不像是他家裡人的意見,所以他這樣做一定有很特別的原因。

  「是這樣的,費舍爾先生上個月,許多納黎城主接著向南開拓嘛,您知道,南邊的森林裡埋著很多我們沒有發現的礦藏,我也是納黎南大陸城主聯盟的一員,所以得知了這個消息。」

  費舍爾抿了一口酒,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然後呢,他們開拓的時候和不少原生的亞人部落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其中與一個好像是叫做『南枝』的龍人種聚落爆發的衝突最為激烈,來來回回打了大概有兩三次,我們這邊損失不少,但在最後的一次戰役里也成功把那個龍人種聚落的族長給幹掉了。」

  「往那邊開拓的拉塔露和巴克城主原本預料龍人種會報復回來,所以提前做了一些準備來應對他們的襲擊,結果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他們都沒有回頭進行報復」

  克肯喝了酒之後很容易醉,結果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激動,

  「等他們再去那裡探查的時候發現那裡的龍人種居然主動搬遷,往著更南邊的地方逃跑了!巴克和拉塔露兩位主導戰爭的城主當時很高興,覺得沒有耗費任何兵力就把世代居住在這裡的頑固龍人種趕走是一件大好事,我當時一聽就覺得不太對勁」

  「我打探了一下消息,好像是有一位龍人帶著他們主動撤離的,那個帶著族人離開的龍人種絕對不簡單。這不,撤離到更南邊之後不久,那龍人還做了一件更出乎我們意料的事情,他們居然主動和東邊的其他龍人種開戰了!」

  費舍爾聽後挑了挑眉,隨後笑著猜道,

  「讓我猜猜,那幫城主急著去南方的森林裡分礦藏和亞人奴隸,還覺得幾個龍人種聚落之間作戰是好事,所以沒有出錢派兵去摻和一腳?」

  克肯聽後用力點頭,怨恨著那幫城主的愚蠢,如果他們有費舍爾十分之一聰明都不會一點不聽自己的勸告,

  「沒錯!我就是擔心這個,那幫短目的混蛋,認為東邊沒什麼值錢的都懶得派兵過去如果是東枝部落打贏了都無所謂了,如果是南枝部落的那隻龍人打贏了,我都不敢想發生什麼!根據我的情報,她已經拉攏了居住在海邊山谷的蝙蝠種亞人和人馬種亞人了,我建議其他城主派兵,他們卻說讓我自己出錢!」

  費舍爾已經大致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他看著眼前喝了一點酒又開始大聲說話的克肯,總結道,

  「這就是你賣掉城池離開南大陸的原因。」

  「沒錯,我就是覺得覺得有一點不太對勁,雖然現在看起來那邊還蠻正常的,一幫子人分了好多礦物和亞人奴隸賺得盆滿缽滿,弄得我現在有點後悔把城池賣掉了。但我聽說那個帶領族人離開部落的龍人是一隻少見的紅色雌性,我下意識地就想到了當時跟在您身邊的那隻龍人」

  「我有點被嚇到了,那隻龍人整頓部落和擴張的速度快得超乎想像,我害怕再過一段時間就跑不回來了,所以趕緊把能賣的東西全賣了回到了西大陸。」

  「但家族裡的人全在埋怨我無能,把花了不少錢買的城給賣掉跑路,這幾天我在家族之中都沒法抬頭,就像是一個懦夫一樣突然想起來您就在納黎,都忘記過來拜訪,祝賀您之前發表的理論了」

  費舍爾抿了一口酒,思路卻轉得飛快。

  那隻小龍非常聰明,估計她回到部落的時候她的父親也就是族長已經被殺死了,不然她不會讓部落與人類發生正面衝突的。

  她將帶著寶藏的整片森林扔給盤踞在南方的納黎城主聯盟,趁著他們占領森林的時候往南遷移安家,趁著他們瓜分森林財產的時候卻進軍突擊東邊的龍人部落,如果沒有猜錯,她大概是想將南大陸的四個龍人部落全部整合在一起

  克肯趁著態勢沒有發展起來之前就棄城跑路了,在家裡人看來就是一片大好之際放棄他們苦苦為他鋪的路,當然會覺得氣憤和不解。

  至於拉法埃爾能不能在南大陸掀起風暴?她是赤紅色的龍女王,當然有這個本事。

  但哪怕克肯做的是對的,也只有等那邊的態勢變得更嚴重之後才會平反他「懦夫」的稱號了。

  費舍爾考慮著拉法埃爾的事情,順帶和克肯喝酒安慰他這段回西大陸的憋屈,喝著酒聊著天,時間就逐漸向晚。

  費舍爾根本沒醉,克肯卻喝得滿臉是眼淚,還好他還有兩個愛他的妻子,不然他都快被自己的父母宗族罵得跳河了,這段時間他的壓力的確很大,甚至去哪裡都不爽,最後居然會來找自己這個和他並不算多熟的老學長喝酒

  這不,喝到最後,他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

  「費舍爾先生,完蛋了我們在南大陸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事情,如果那位龍人崛起,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情南大陸會四處充斥屠戮!哪裡都將會是死亡!」

  「」

  克肯說著說著,便激動地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嘴裡不斷冒出意義不明的胡話,像是在控訴其他城主的愚蠢。

  費舍爾望著那黑漆漆的酒水,一時間沒有發表評論。

  因為有時候世事就是如此,正是因為人類自己都深知自己對於別人的暴行,所以才知道一旦給別人喘息的機會就會迎來慘絕人寰的報復,人類也因此往復不停地對受害的亞人群落舉起除根的屠刀。

  但那是一個大陸的生靈,總還會留有帶著火焰存續下來的火種,不然就不會出現讓費舍爾為之奔波的的滅世預言了。

  《我的治癒系遊戲》

  仇恨的報復輪迴,費舍爾身為人類,最終卻沒有殺死拉法埃爾這位未來的滅世者亞人。

  費舍爾的思想很複雜也很矛盾,既有對拉法埃爾喜愛的私情,也有想要斷絕這種循環的愚蠢嘗試

  嗯,毫不避諱地說,大多數是私情。

  但此時此刻,由私情延伸而來的對拉法埃爾信任還是讓費舍爾對著克肯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們來打個賭吧。」

  「朵拉親親」

  克肯已經醉得趴在了桌子上,根本聽不清費舍爾的話語了,反倒是都囔著自己兩位妻子的名字,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費舍爾輕笑了一下,卻依舊盯著面前的酒水中自己的倒影說道,

  「我賭那位龍人不會犯下滅絕屠戮的罪行,如果對賭失敗,我會用我和她的生命共同償還因為我的仁慈而違抗滅世預言所帶來的代價。」

  克肯睡得深沉,沒有任何回復。

  所以大抵這只是費舍爾和自己或者應該加上拉法埃爾與其他滅世者的賭局罷。

  隨後,費舍爾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杯中帶著自己倒影的酒水一飲而盡,再在地上用多餘的被褥和床單打了一個地鋪,將他拖到了上面躺好。

  費舍爾不喜歡別人睡自己的床,蕾妮和拉法埃爾算是兩個小小的例外。

  他去外面沖了一把臉,瑪莎女士都吃完晚飯快睡著了,他也下樓做了一點東西吃。

  今天洛桑王子應邀去到黃金宮內舉辦宴會,想來尹麗莎白應該也已經抵達了聖納黎,自己也因為克肯的突然到來沒有去聖納黎大學找茉莉研究她姑姑寄回來的信件

  諸多事情都不算有進展,只是在得知了一點拉法埃爾的一點近況之後費舍爾也滿足了。

  今夜便先如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