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腌臢手段

  劉嬤嬤已經意識到這長的像花兒一樣的女郎,想做什麼什麼了。♜🍪  ♗😈

  她想動用針刑!

  只能說劉嬤嬤還想的太過簡單了,謝風月捻起一根小拇指長短的尖針,一點一點刺入她的肌膚,直至尾端消失。

  所謂針刑不過是內宅宮闈內用針扎扎指頭的小懲治罷了,謝風月不屑於此,像這種能派出出來行監視之事的人,大約都是忠心耿耿之輩,區區針刑還不至於讓她招供。

  一盒細針足有三十多枚,謝風月打了個樣,李小寶就開始一枚一枚的刺入她的身體了。

  他們咬著牙,最開始還對這等小兒科不屑一顧,可隨著多根長針的刺入,逐漸開始覺得心臟也是一抽一抽的疼,身體更是不敢挪動分毫,一動身體裡的那些針就像長了腿一般,死命往裡鑽,原本還露著頭的針腳,如今悉數鑽了進去。

  劉嬤嬤怨毒的盯著謝風月:「想不到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世家女郎,竟然會這種腌臢手段,你真不覺得丟了世家的臉面嗎?」

  她說一句話,針便沒入的更深,說到最後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可以見得這小小的尖針給她帶來了多大的痛苦。

  謝風月嗤笑出聲:「面子能當銀子使,還是能當白面吃?我若是看重那就價值連城,我若是不看重那便是輕於鴻毛,嬤嬤有空數落我,不如早些告知我,你是誰派來的,又是來此幹嘛的比較實際些。」

  劉嬤嬤咬牙,傲氣的將頭往一邊一撇。

  謝風月無奈的聳聳肩:「這種不見血的法子我多的是,我倒是熬的起,怕是時間再久些,那些針順著肌肉血脈活動,扎進了嬤嬤心肝,到時候你就算想開口也無濟於事了。」

  又僵持了片刻,李小寶拿出最後一根針。

  尖銳的繡花針冒著寒光像是索命的厲鬼一般。

  劉嬤嬤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她嗚嗚哭泣出了聲,正想開口時,被綁在柳樹另一端的大壯呵止道:「嬤嬤可知道賣主的後果。」

  劉嬤嬤頓了頓,身上時不時傳來尖銳的疼痛讓她破口大罵:「被扎針的又不是你,你現在倒是知道說風涼話了,我無兒無女賣主了又能如何?」

  「是西華夫人,她說要我們再次盯著柳容,只要他沒有想離開的嶺南的心思就隨他去,若是生出了這種心思就格殺勿論。」

  謝風月摩挲著簪子的手微微一頓,立刻就又轉為正常。

  「你還知道些什麼?」

  劉嬤嬤猶豫了。

  謝風月循循誘導「嬤嬤現下體內數十根針,就算出了這個門怕也是活不了了,可我家侍衛頗懂一些內家功夫,只需要他稍加運功,替你逼出銀針,嬤嬤自然安然無恙。」

  「我呢,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自然也會感激嬤嬤告知之情,送上銀錢百兩讓嬤嬤安然離開。」

  劉嬤嬤沉默著閉眼,再睜眼時她說出了一個謝風月從未想過的事。

  「西華夫人說只要等謝家大郎娶北原王庭的公主雅後,就可以殺了謝容回盛京復命了。」

  謝風月僵住了,她家不過是個大族旁支,怎麼就和北原王庭扯上關係了呢,甚至還有什麼尚公主。

  謝家是乾安大族,必定不可能會讓異族血統污了自家血脈,就算是旁支也絕對不會被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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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母親在與謝家主合謀,謝家圖的是再創一帝,重新掌權。而與西華夫人謀的又是什麼呢?

  西華夫人有一子,乾安帝老年得子,又是寵妃所生,必定視若珍寶,她這西太后之位只需要她在乾安謀劃就行了,何必扯上謝家呢?

  謝風月現在不懂,只因她知道的東西太過於碎片化,現在缺的是一根繩子將這些東西串聯起來。

  她也沒忘了還綁著的兩人,只是朝著李小寶揮了揮手,示意他放人。

  「把大壯的手筋腳筋挑斷吧,總沒有劉嬤嬤受刑,他平安無事的道理吧」

  稍頓了片刻,又繼續道:「算了給他留一隻右手吧,他也沒有真傷害到我父親。」

  她存的心思也算不上好,雖說沒有明著要了他們的命,可這劉嬤嬤抖落了西華夫人的事,她要是不想這事暴露必定就會讓這人閉嘴,能世上守住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這事暫了,謝風月就回了房,她迫切的想要一個安靜的場所,梳理現在知道的一切。

  還不等她思考幾分,謝容就不顧折枝阻攔,徑直推門入內。

  「你把她們如何了?我不是時時教導你要以善為先嗎,不要讓自己成為像乾安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世家子一般!」

  謝風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父親就是這麼揣測你我的?您是哪裡斷下的結論我將他們打殺了呢?」

  謝容蹙眉「你若是沒傷害他們,那樹下的血跡怎麼解釋呢?」

  「小小針刑罷了,難道她們心懷叵測我還不能審問了嗎?」

  謝容臉上怒氣消了消,在他看來針刑不過是些內宅手段,離要人命還差的遠呢。

  「真的?」

  謝風月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若是父親不信,自己去柳樹下的石桌下看不就行了嗎?那些帶血的針都還在那兒呢。」

  她不欲同耳根子軟的父親過多談論這事,乾脆委委屈屈道:「父親不過是數月沒見我,現在就為了外人一次又一次的胡亂揣測,傷女兒的心,我我」

  若是論裝柔弱,裝可憐謝風月敢排第二,那這乾安還就真找不出第一來了。

  她兩腮掛了盈盈淚珠,鼻頭微紅,一副心中難過至極的模樣,看得謝容手腳無措了起來。

  「不不,為父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你如今與在家時相差甚大,身邊還有個青面獠牙的護衛,我怕你受他蠱惑,做下殺人這等惡事。」他解釋道。

  謝風月聽的心裡發冷,難不成他以為謝府是個什麼洞天福地不成,弱嬌女郎在裡面還能安穩活著?

  「父親外面的醫館診治如何?」謝風月垂下眸子轉移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