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七十四章 壇主移駕

  「你看看,這就是你所說的讓本神放心?」回到大殿上的血煞,朝著白耀輝,猛地一揮手。

  白耀輝即刻被扇飛在地,並且猛地朝著地上吐血,但卻不敢說什麼,就這麼趴在地上。

  「不過,看他的樣子,的確是還沒知道凌鳳羽和魔翎在此,這一點你做的還可以。」

  「謝……壇主!」白耀輝斷斷續續的回應完,血煞瞥了眼他,也就朝著他一揚手。

  白耀輝看到忽的出現在眼前的丹藥,以及一藥瓶,也是顫抖的伸手,將丹藥塞入嘴裡,且將藥瓶的血喝下。

  這些血都是數萬石室里,數萬強者的血,一直都是被血煞用來賞給他們,讓他們能夠修煉得更加的快。

  當然,用來治傷也跟丹藥差不多,是以他們都想要血煞的賞賜,一方面是可以用來極速的修煉,另一方面是治傷,增加他們的暗屬性。

  「去,繼續給本神看緊他,本神要在實力恢復前,確保凌鳳羽和魔翎就在石室里,不會有閃失。到時候,本神的傷勢恢復,也就是他們的死期。」

  「是,壇主!」白耀輝感覺好受多了,也是掙扎著站起,往偏殿走去。

  血煞剛想要去找凌鳳羽和魔翎,卻見一道暗影,出現在大殿上:「壇主,夫人出事了。」

  血煞一駭,趕忙消失在王座上,伴隨著他消失,還有一陣微風,殿裡的暗影,也是趕忙消失。

  彼時,金屋裡,一丫鬟不斷的砸著屋裡的東西,什麼聲音大,就砸什麼,沒停過的砸。

  「壇主,你聽!」裡邊的丫鬟一聽,立即放下手上的東西,而後將床上的羽輕悠凌空的抱到地上:「夫人,您別嚇奴婢!」

  血煞和那暗衛進入了金屋,就看到一地的狼藉,到處是碎片,而羽輕悠躺在一丫鬟的腿前,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如紙。

  「輕悠,怎麼會?」血煞連忙掀開丫鬟,將羽輕悠抱在懷裡,羽輕悠卻倏地睜開了眼。

  手極速的印上抱著她的血煞的心口,直接全力轟向他的心口,有些瘋狂的尖叫:「對,是你,讓我愧對了我的羽兒,是你!」

  丫鬟有些驚訝的看著,突然醒來的羽輕悠。血煞的嘴角,立即滑落下一條赤紅,從面具上滴落到羽輕悠的手上。

  眸一低,血煞看到雙目赤紅,很是不對勁的羽輕悠,一伸手抓住,她那印在心口上的玉手的手腕。

  丫鬟一瞧,看到羽輕悠玉手印到的心口,竟是在她出手時,那一處閃爍著黑紅色的光芒,令得血煞只是被重創,並沒有因此而死。

  羽輕悠被血煞這麼強力的捏著手腕,眼底的赤紅,緩緩的消逝,而後頭一歪,就此昏死過去。

  血煞立刻陰鷙的盯著丫鬟,寒聲的質問:「夫人,怎會突然的差點就走火入魔了?」

  「這幾日,夫人都在床上修煉,奴婢送來的點心,她一點都沒碰,奴婢怕打擾她,便沒有叫她,就候在這裡。

  哪知,不久前,夫人驀地呢喃了句:羽兒,是娘親錯信了他,娘親對不起你。接著就吐了血,下了床在這猛砸東西。」

  「奴婢被嚇壞了,只能躲在一旁,直到剛剛夫人聽到外邊的聲音,這才有了片刻的失神。

  奴婢就趁此打暈她,生怕她這麼下去會傷害自己。之後,您就到了這……」

  「你莫非跟她說了,凌鳳羽被本神抓了。」「沒有,奴婢到了這,夫人就一直在這修煉,奴婢是一句話都沒敢說。」

  血煞一凝眸,目光深沉的看著丫鬟,丫鬟急忙一低頭,根本不敢看血煞,且還有些顫抖,像是生怕血煞會讓人殺了她。

  「拉下去!」「是,壇主!」「不,壇主,奴婢說的句句是真!」丫鬟大駭的看著血煞,卻被暗衛拉了下去。

  沒一會後,暗衛就再度回到了金屋。血煞此時已將羽輕悠,放入了床,正定睛的看著她。

  「輕悠,難道你是無形之中感應到了凌鳳羽,被本神抓來了?而這,就是人常說的母子連心?」

  「咳……」說到這,血煞往外一偏頭,就咳出了一口血,那暗衛忙上前,卻被血煞抬手禁止。

  「來人,將這整理一下!」話落,幾個丫鬟就連忙走入,將金屋裡的一切,恢復如初。

  等到金屋一切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血煞揮退所有的人,就這麼安靜的看著羽輕悠。

  好半晌後,羽輕悠終於睜開了眼,看到床前欣喜的看著她的血煞,羽輕悠猛地坐起,移到床角。

  「你在這做什麼,那一直服侍我的丫鬟呢?」「殺了,她眼看著你差點走火入魔,沒必要留著。」

  「什麼,殺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除了打打殺殺,你會什麼?你乾脆將我也殺了,留著我做什麼?」

  「輕悠,你別激動,那下次本神不動服侍你的丫鬟,只要你好好的。」「我一直被困在這,怎麼能好?」

  「我夢到你,抓了我的羽兒,還要殺我的羽兒!你說過的,不殺我的羽兒,不然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好好好,你剛醒來,別想那麼多,你先再休息一下。」「走!」羽輕悠卻緊抓著被子,朝著血煞吼道。

  血煞看到羽輕悠,臉又白了幾分,嚇得立刻起身,而後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金屋。

  那守在石門前的暗衛,想去扶血煞,血煞卻沒讓他扶,直接朝前走,暗衛則在石門關閉前,看向裡邊的羽輕悠。

  羽輕悠一抬眸,對上他的眸子後,略微的一驚詫,就朝著他扯了扯唇,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

  暗衛看到石門被關上,卻是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但唯有跟上前邊的血煞,與他一起往最深石牢走去。

  血煞捂著心口,原本好了七八成的傷勢,此刻又一朝恢復到之前,不過他卻沒在意這個,倒是有些恍惚的朝前走去。

  其實,血煞的腦海里,還閃現剛才的一切,對誰都保持著警惕的他,尤其對心口的位置,早就設下了防護,以致於羽輕悠沒法用這一擊殺了他。

  可他終究是沒對羽輕悠設防,這才讓她傷到了他。當然,這也是因為羽輕悠那時氣息很不對勁,外加臉色蒼白,還昏迷著,方才讓他沒了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