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讓你看著他,這兩日他可安分了些?」「壇主,您放心……」
「放心,你說這話,本神還真的不放心,他現在膽大到每次都忤逆本神,要是被他知道,本神抓了凌鳳羽和魔翎,他定來鬧事。」
「我有讓殿裡的人,都不在他的跟前提起這事,他又被您封住實力,他不會知道這事,也做不了什麼。」
「呵,虧你還整日看著他,就算他的實力被封,都定能搞出事來,也不會徹底的安分。」
「壇主,我知道了,我定會嚴加看管他。」「你嚴加看管他,根本不可能對他下得了狠心。」
「壇主……」「行了,跟本神去看看他,本神要確保他不會知曉凌鳳羽和魔翎在此,且不能讓他壞本神的事。」
「是……」暗角走出一人,紗幔後的血煞,就此與此人消失在大殿裡,而在他們消失後,一陣微風拂過。
暗影一掠,大殿裡出現一人,但轉而他環顧了下大殿,疑惑的一凝眸,就此隱入黑暗。
「少主,你好歹吃些!」「撤了,退下!」「不吃就算了,撤下去。」
「壇主……」寒嵐煙一抬頭,趕忙跪下去。床上的白竹歡,蒼白的唇一勾:「怎麼,來看本少,是不是如你所願的困在這?」
「歡兒,你說什麼呢?」那跟在血煞後的白耀輝,慌急的喝道,白竹歡卻是冷笑的看著血煞。
血煞看到白竹歡,虛弱的躺在床上,眸光一黯:「來人,讓費老過來。」
白耀輝有些激動,費老唯有血煞才能叫的動,本來他想要用暗黑壇主的身份,讓他過來。
可這些日血煞都在血池裡,外加白竹歡一直拒絕被醫治,以致於他根本沒法找來費老。
「可笑,你如此費勁的將我打成重傷,何須再請人來幫我診治?」白竹歡的眸光一沉,譏諷的看著血煞。
「你的天賦,是本神一再容忍你忤逆的關鍵,你想死,本神偏不讓,更別說你為凌鳳羽,要死要活的!」
「別忘了,這裡還是本神做主,你若是想死,最好先想一下你在乎的人,是不是願意先你一步慘死!」
說著,血煞一揮手,一道暗影就此出現,白耀輝和白竹歡就發現詹巧月被暗影,壓著到了他的跟前。
「你,咳咳咳……」「歡兒……」詹巧月見到白竹歡,被血煞要挾,竟是忍不住的咳血,心疼的叫道。
片刻,詹巧月拔下頭上的珠釵,就往脖頸刺去,這讓白耀輝大吃了一驚。
血煞卻極快的一抬手,詹巧月只能剛刺破頸邊的皮,流出一丁點的血,而不能當即自尋短見。
白竹歡看到這一幕,唇微顫。詹巧月被血煞控制住,雙目赤紅的緊盯著他。
「你要是再用我來威脅歡兒,不用你殺,我都會尋遍辦法自刎。」
血煞有些詫異的看著詹巧月,他倒像是頭一回認識詹巧月。不過,詹巧月此舉跟羽輕悠極其的相像,這讓他的眸光一閃。
「行,反正沒有你,本神也有的是辦法治他。」血煞一偏眸,詹巧月就發現手邊的珠釵,落了地。
血煞再一揚手,那暗影就帶著詹巧月離開。詹巧月在離開前,定定的看著白竹歡,眼底里的神色,讓白竹歡想起前些日她跟他說的話。
白耀輝也十分的驚訝,詹巧月不過是他找來的羽輕悠的替身,不過被他帶回隱幕王城後,就沒了生氣。
更甚至,不知何時起她成了一個木頭美人,為此他只是在她的房裡待過一晚,就不再去過她的房裡。
誰知,也就這麼一晚,她給他生下了白竹歡,白竹歡這些年的表現,不管是紈絝子弟,花花公子,亦或是少壇主都好,他都引以為傲。
為此,時常要帶人出去見人,他都會帶她出去,她為了白竹歡,也都會跟著他出去,但不會做任何的事,也不會說任何的話,就跟個木頭一樣。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看到她,如此不同的一面,這讓他不禁的想起了,當初他將她擄走前,她也是個富有生氣的美人。
「你最好謹記你的身份,接下來要是本神的計劃,因為你失敗,本神會讓你知曉,你在乎的東西,本神會一點點的毀掉。」
「你想死,也得等到你幫本神,一統天下再說。不然,你就認真想一下,你的身份到底憑什麼會讓凌鳳羽和魔翎認可你。」
「哈哈哈,我從來沒想過他們會認可我,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這麼喪心病狂的對全天下的人,實施那些你所謂的計劃。」
「歡兒,你說什麼蠢話。我們是暗屬性的修者,不謀天下,難道要一直在暗處藏匿著,一直都不能見天日嗎?」
「家主,沒人逼我們修煉暗屬性,沒了暗屬性,我們也還有其他的屬性,並非一定要血流成河,讓天下的人來為他的計劃陪葬。」
「壇主……」剛到的費老,聽到白竹歡這一番話後,小心翼翼的朝著血煞行禮。
「本神不用你來說教,成王敗寇,本神已經讓三界的幾大陸合成了,最初同一個大陸,這誰人能做到?」
「是,你用了多少的人獻祭,你以為我沒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你僅需謹記,你是暗黑神殿的少壇主,你要做的事是什麼,而不是在這悲天憫人,以死來威脅本神!」
「就算你死了,本神也一樣,會將原有的計劃實施下去,直到成功為止!」「好,那就看你最後如何後悔!」
白竹歡一改眼底的頹色,決然的看著血煞,這讓血煞明白了,他要跟他作對到底。
咯吱,白耀輝看到血煞握拳,緊張的擋在白竹歡的跟前,白竹歡卻朝著費老伸出了手。
「終有一日,你定後悔!」費老探到白竹歡上的手一顫,被他這話有些嚇到了。
血煞卻是陰鬱的瞥了眼,願意接受診治的白竹歡,就此消失在偏殿,白耀輝鬆了口氣,也是快速的跟上血煞。
殊不知,一雙他們看不到的眸子,在他倆消失時,蒙上了恨之入骨的神色,須臾後才悄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