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凌七著重的對大哥說,會有點痛,且需要熬過去,是什麼意思了。想來,就是說這痛,常人難以忍受!」
穆華慈聽到這話,身子一顫,心疼的看向了,不斷發出低啞的痛吟的屋前,好似可以想像得出宮塵,在裡邊猶如困獸般痛苦。
姬明珍和宮慈欣說完,也都緊張的看著禁閉的門,擔憂著裡邊不斷地,痛喊出聲的宮塵,心底里滿滿當當的都是疼惜。
僅因她們明白這要是尋常的痛,哪能夠讓一個鐵錚錚的男兒,在一眾會心疼他的人前,發出痛呼的叫聲,讓她們擔心?
如此一想,便能夠想像,這定是非人般的痛苦,才會讓宮塵叫出聲。要是可以,她們還真想探知他,現在是何情況。
可剛凌鳳羽說了,讓他一瓶藥浴,一瓶內服,那麼她們身為女子,自然是不能探知此時泡浴的他。
男女有別,就算是穆華慈,如今也是不能再像從前那般照顧小時候的宮塵,可以看他的身子,畢竟別人會說閒話。
更別說,宮塵是十歲的身子,裝了二十八歲的靈魂,怎可讓他難堪,窺視他呢?
為此,她們僅能在這外邊擔驚受怕,生怕宮塵會出事,但卻不敢進裡邊打擾宮塵。
另一邊在門外守著凌鳳羽一等的宮凡,則也心焦的頻頻看向宮塵的院子。
裡邊的凌鳳羽注意到在門外,心不在焉的宮凡,也沒有說什麼。
一是,他就算到了宮塵的門前,那也是跟穆華慈一等一樣,會內心無比的煎熬。
二是,他們這裡確實是需要人來看著,給他們護法。畢竟,可還有劫魂者的存在。
姬明珍在毀了的御書房前,答應她的那一聲里,有給她夾雜著的精神力傳聲,說姬千瀧近一個月前,就曾接觸過劫魂者。
姬明芃也說了,沒想到姬千瀧竟如此愚蠢,差點將能夠大範圍增強戰鬥力的寶物,交給了黑衣人,這黑衣人怕就是劫魂者!
先前,翎在蟻城之窟里,滅了凌柔領頭的一眾尊王和尊者,想來已是他們傾巢而出的結果,可難保這近一個月來,他們又來人。
故而,宮凡留在這,是最好的做法,更是他想為他們做些什麼,好可以感謝她,給宮塵煉製出解鎖骨毒的解藥的恩情。
嗖嗖嗖,半刻多鐘後,凌鳳羽就陰鷙的望向了外邊。
而宮凡一等趕忙將凌鳳羽所在的房子包圍起來,直面將他們包圍起來的黑衣人。
「你們是何人,膽敢來我宮家鬧事?」「勸你們讓開,不然我們就將你們也一起滅了!」
宮凡一愣,未料到他們還真的是衝著凌鳳羽和魔翎來的。
他本以為是有宵小,想要趁他們宮家先前遭到易王攻擊,從而想要落井下石。
就此,他也是想起了,早前魔翎曾放言,誰敢再對宮家下手,就死無全屍的下場。
如此一來,他才明白這些黑衣人果真如他們所說,他們意不在宮家,而是在於凌鳳羽和魔翎。
「你們要做什麼,這是我們宮家的貴客,那容你們胡來?」「哼,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多說了,殺!」
宮凡眺望了眼宮塵所在的院子,見就他們這一處有黑衣人包圍後,也是放下心來,舉起來他的幻器。
「迎敵,不能讓他們打擾凌神醫!」「遵命,家主!」其餘守在凌鳳羽所在的屋前的宮家之人,趕忙抽出他們的幻器,附和了句宮凡。
「這些劫魂者,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居然還有尊者在,他們可能應付得過來?」裡邊的蒼曦見此,金眸一沉,冷聲的講道。
凌鳳羽也有些憂慮的看向了外邊,宮凡也感覺到了前邊的四個黑衣人的氣息與他相仿,這讓他蹙緊了眉頭。
要知道他可是斗神中期了,這要面對四個斗神中期,他可做不到啊!
「老祖,還請你們出關相助!」為此,宮凡也顧不得的大喊了聲,那些黑衣人卻是趕忙對他們出擊。
咻,兩個老者就帶著數人倏然的飛來,兩人更是直接與那圍擊了宮凡的四個斗神中期的尊者對上。
至此,四個尊者就被宮凡和宮家的兩位實力在斗神中期巔峰的老祖,給硬生生的拖住了。
其餘的宮家長老,則忙對上那些斗帝的黑衣人。至於那些實力在斗帝以下的黑衣人,就交由守在這的宮家之人對付。
凌鳳羽和蒼曦感應到這,明了宮家之人和劫魂者已經陷入了混戰,且還能夠勉強的抵禦,便放心的繼續給魔翎壓制爆發的反噬。
此次,魔翎那壓抑了許久的反噬,終是抑制不住的爆發,所以需要他們三個一起幫他壓制。
另一邊,宮塵卻是已成了血人,他感覺自己的骨頭已經在寸寸斷裂,連抓著浴桶的手,都無力的垂入藥水裡。
模糊的雙眼,前邊已是一片逐漸加深的漆黑。原來夜,早已籠罩了大地。
那些黑衣人便是借著黑暗,迅速的到了宮府,這會與宮凡一等火熱的戰到了一起。
「娘親,父親那邊好像出事了,我們可要去支援?」屋外邊的宮慈欣,則是有些憂心的望向了宮凡一等。
穆華慈聽著裡邊低低的嘶吼,最終看向了姬明珍:「明珍公主,還請你幫忙看著塵兒,我們去支援凡哥,與他們一同守護凌神醫。」
「好,你們要小心!」姬明珍也聽到了那方的交戰聲,立即明白他們的心思,但卻不免的囑咐了句。
穆華慈和宮慈欣一頷首,便領著其他的人奔向了混戰的現場,就此與黑衣人開戰。
姬明珍見此,憂愁的看著眼前無光的房裡,聽著那嘶啞的痛吼,她的心,不斷地被揪緊。
宮塵也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以及那交戰的轟鳴聲,使得他那模糊的意志。
即刻清明了些,繼續承受著斷骨重生,肌肉拉伸的劇痛。
每當痛到要昏過去時,他都會自虐式的咬了咬舌尖。
利用那點清明的意志,一直強撐著藥效在體內發酵,清除著鎖骨毒,並讓他的骨肉不斷地開擴延伸,痛不欲生的疼痛。
直到天微微亮,他才精疲力盡的昏了過去。可原本在浴桶里,浴桶的頂部都能高過頭的宮塵,此刻浴桶的頂部,僅到他的胸前。
然而,熬了一夜的宮塵,並沒有留意到他一夜長開的事,就已經昏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