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談論的姬明珍,卻是被宮塵帶到了宮府前,隨之她驚訝的看著僅剩一半,而沒了圍牆的宮府。
「這……」「風沙蟻王的傑作,幸虧魔翎及時趕到,不然不僅我沒命,整個宮府也得被毀。」
宮塵陰鬱的說完,那後邊從宮府出來的一眾人就驚喜的看著姬明珍:「公主,您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原來,這些散修都是你的人?!」「呵呵,是,當初我被收押於暗牢,我就知道姬千瀧一等,也不會放過塵哥哥和宮家。」
「所以,你讓他們化作,承受過宮家的恩惠,而加入我們宮府的散修?」
「沒有,一開始我是讓他們暗地看著宮府,過後要是真出事,再助你們一臂之力。」
「……」宮塵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明明姬明珍自己才是身陷囹圄的那一個,為何先顧及宮府,而不是派人去營救她?
那段時間他和宮慈欣的手下,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她,就知道她處於了危機之中,無法解脫。
為此,他們想到了千萬種可能,甚至覺得姬明珍培養的勢力,說不定能夠找到她。
可寂畫,柳貴妃和姬明芃都消失不見,讓他們震驚,唯有獨自不懈的尋找她的消息。
然而,由於風沙蟻王和姬千瀧的阻撓,他們派去的人,幾乎都死了,最終姬明珍也就杳無音訊。
誰知,她差點在暗牢里死去。要不是凌鳳羽及時給她救治,怕是她真的會死在裡邊。
可就算預料到會這樣,她也一個人扛著,反而給他們宮府分派人手,這……
「怎麼了,塵哥哥?」「沒……沒事,你們繼續!」宮塵那到喉頭的道謝之言,在看到姬明珍笑嘻嘻的看著他時,忽的變轉了話語。
畢竟,他從姬明珍這個笑容中看出了,她認為這事,不足掛齒,且是個正常的事情,這讓他如何跟她道謝?
另外,跟她道謝,豈不是會讓她想起在暗牢,所承受的折磨?
為此,看到她那麼明媚的笑,宮塵終究是沒將感謝地話,說出口。
而姬明珍轉過頭,卻是收斂了笑。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她不想宮塵為此感謝她。
她做的一切,從來都不是要宮塵的感謝,不過是想讓他給予自己一個回眸。
並且看得見她一直在他身後,默默的守護他,期許著他給她,一個滿意的回覆。
可在他對自己沒意思前,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將自己所做的都當做朋友之誼來感謝。
事實上,她私心的想讓宮塵欠她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被她打動為止。
那些化作散修的人們,望著姬明珍冷淡的臉,立即全都拘謹的站著。
「行了,你們回去,以後就跟寂畫一起,輔佐皇上。」「遵命,主子!」說完,那些人便如同得到大赦般,消失無蹤。
「塵哥哥,我們是先去找鳳羽,還是先去看看宮家主和慈欣?」「想必,此刻他們都在一處,我們去找人多的地方准沒錯。」
「好!」姬明珍應了聲,便往著一個方向,激動的邁開步,但腳下卻是一軟,就往前邊倒去。
宮塵一閃,驟然的拉起了她,隨後帶著她,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宮凡一等的跟前。
宮凡一等看到宮塵攬著姬明珍出現,全都從眼前的屋,轉移到了他放在姬明珍腰間的手,宮塵立即將手收回。
其實,要是可以,宮塵只想將手放到,姬明珍的肩上,可他十歲的小身板,使得手僅能放到姬明珍的腰上,才能攬著她走。
「慈欣,攝政王還有些虛弱,站不穩,你過來扶下她。」就此,宮凡一等也就明白了,為何宮塵會攬著姬明珍。
宮慈欣卻是瞧了眼,垂下眸的姬明珍,隨即掃視了眼四周的人,這才一移動,到了姬明珍的身旁,攬住她的肩。
「明珍,你沒事吧?」「沒事……」「這裡太多人了,難免會說閒話,你別太介意,大哥是為了你的聲譽著想,特別你還成了攝政王。」
「嗯,我知道了……鳳羽,他們怎麼樣?」「不知道,不久前,凌七帶著面色慘白的袁澈過來,向我們取了些藥,就進去了。」
嘭,宮慈欣剛說完,凌鳳羽就獨自打開了門,看向了宮塵。
「宮塵,這是解開鎖骨毒的解藥。這一瓶藥液,你用來泡澡,而後服下另一瓶丹藥。」
說完,宮塵一伸手,顫抖的握住了兩個藥瓶。而凌鳳羽卻是轉身就再度進了房裡,瞬間就將門關上了。
「期間,會有些痛。可不管怎麼樣,一旦你熬過去,那便能夠解了此毒。」
「鳳羽,多謝!」「你我無需說這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是我理應給的回贈。」
「並且我們早有過約定,你不怪我那麼遲兌現,已然是將我當朋友。」
宮凡一等也是興奮的看著,宮塵手裡的兩藥瓶:「塵兒,快去試試!」
宮塵見所有的人都殷切的看著自己,也是抑制不住歡喜的一閃,往自己的房裡奔去。
眾人見此,也是分出了一波人往宮塵的房前去。
而回到屋裡的凌鳳羽,抬手就往被蒼曦和凰冰輸送金光的魔翎,加上了白光,與他們一同幫魔翎壓制著爆發的反噬。
「主人,我們必須儘快動身離開離耀大陸,不然他這情況沒法阻止……」
「行,等宮塵解了毒,我便去找明珍,讓她送我們回去!」「那行,他們的事的確需要解決!」
兩獸一人,隨後便無聲的壓制著魔翎的痛苦。另一邊,宮塵回到房裡,就到了浴桶前,引了浴池的水入桶,就往裡倒了藥液。
而後,他將衣服脫乾淨,就進入裡邊,並將另一藥瓶的丹藥服下。
「呃,啊……」可緊接著,他就抓緊了浴桶,咬破了唇,禁不住的叫出了聲。
外邊的眾人,聽到宮塵的痛吟,皆是嚇到了,但卻不敢進去打擾。
宮慈欣和姬明珍卻是不自覺的相互掐著彼此,全都提起了心:「鳳羽,所說的解鎖骨毒的痛,竟是如此難忍的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