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就是任性。
許禾檸只要動動手,動動嘴,別人一年的工資就有了。
說說,擺在她面前的時候能不心動嗎?
「翻倍是多少?」畢竟請私家偵探做事,不便宜,能賺回來的機會她不能錯過。
季岫白的眼神曖昧得能拉絲,手掌扣著她的後腦,「這就看你開價多少了。」
她也不敢獅子大開口,怕季岫白隨手就自己解了去。
許禾檸試探著,伸出兩根手指頭。
翻一翻兩萬,他應該不會覺得她貪心吧?
季岫白是個大方的商人,眼睛只是瞥了眼,薄唇貼到她耳邊,「行。」
「不對,我還有手指沒伸出來呢。」最讓人肉疼的就是別人答應的時候毫不猶豫,這不就說明她價開低了嗎?
許禾檸乾脆將右手五個手指頭都伸出來。
「五……五萬。」
季岫白咬她的耳垂,「沒問題,成交。」
他按著許禾檸的肩膀,讓她蹲下去,「不能用手幫忙。」
許禾檸以為會很簡單,但實際操作的時候才知難度不小。
她舔了、咬了、也試著用牙齒咬著扣子推,但於事無補。
許禾檸蹲在那,微揚了腦袋,嘴角邊都被擦紅了,她眉頭微微皺攏,整張臉看著皺皺巴巴的,像個委屈的小糰子。
季岫白俯首這麼一看,還挺像個小『囧』。
「怎麼了,打算中途放棄了?」
「解不掉啊。」
「腦子長在腦袋裡是幹什麼的,就是讓你動起來的。」
許禾檸不服氣,但無奈酬勞實在豐盛。
只是結果不盡如人意,不光沒解掉,還弄了他一褲子的口水。
季岫白微眯著眼,潭底深邃得沒眼看,許禾檸再次抬起來望向他時,見男人眼底像是燒了一汪沸騰的鐵水,隨時都會潑濺出來淋的許禾檸一身。
她反悔了就想起來,季岫白此時小腹處結了團躁火,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沒想到他體內仿若住了頭野獸,拼死拼活的就要往外闖。
他握著許禾檸的下巴,讓她站起身,她擦著嘴角處,下一秒卻被男人扛在了肩膀上。
她倒掛在季岫白的背後,頭髮盡數往下散開。
「啊,你幹什麼。」
季岫白將她扔到了旁邊的沙發上,許禾檸身子陷進去,軟得完全爬不起來。
他甩掉了那件礙事的上衣,又把許禾檸拎起來,走到沙發後面,讓她坐到頭枕上。
她身後是懸空的,生怕掉下去,只能用手掌撐著。
季岫白看著自己的褲子,「濕了。」
他往前抱住她,「你也是嗎?」
許禾檸:「……」
*
唐雙艷出院後,原本還想著去學校找許禾檸麻煩的。
誰能想到快到校門口的時候,她的寶馬車就被人撞了。
車上下來個兇猛大漢,非說她開車不長眼睛,手裡提著根甩棍把她的車連踹帶砸,她當時嚇得躲在駕駛座內瑟瑟發抖,差點嚇尿。
唐雙艷當然不會覺得是許禾檸找了人,畢竟她那麼窮酸。她就覺著是這個地方克她,倒了血霉了,要躲遠點。
馮婷婷也不敢跟她經常見面,兩人幾乎都是手機聯繫,畢竟她還想著遵從馮老的意思,嫁給季岫白。
倘若太明目張胆被抓住把柄,以後進了季家的門,季岫白恐怕也不會給她好臉子。
陳深從馮家出去時,被院子裡的馮婷婷給叫住了。
天氣已經沒有那麼嚴寒,外面太陽又好,馮婷婷知道北港的事陳深憋著一口氣,恨不得生撕了季岫白。
「深哥,」馮婷婷看著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你之前說過,只要是我的事,我家的事,你都會幫我搞定是不是?」
陳深忙著處理手頭的事,自然不知道馮婷婷這幾天的動靜。
「你又闖什麼禍了?」
馮婷婷儘管懷疑過陳深對許禾檸是不是也動了心思,但現在他被季岫白害得不淺,說起要報復的事,他肯定會贊同的。
這種髒事,還是他辦起來更好,不容易留下把柄。
馮婷婷就怕自己出手,事後一不小心會栽到季岫白手裡去。
「深哥,」馮婷婷抱住他的手臂,「許禾檸初中的時候得罪了一個女人,現在人家找上門了,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們做個局,讓她被季岫白厭惡,把她踢出季家。」
只要沒了季岫白的庇佑,許禾檸出門就是個死。
陳深那張冷酷的俊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破綻,甚至沒有丁點情緒的波動。
「什么女人?」
馮婷婷還在自說自話,「我們跟她合作,這次的事情一定能成,這樣也是藉機對付了季岫白……」
陳深冷冷地打斷她的話,聲音里裹著陰寒,「我問你,她叫什麼?」
唐雙艷沒在馮婷婷面前提過她被迫轉學的事,更沒提過陳深,畢竟不是光彩的事,她也要臉。
馮婷婷唇瓣輕抿了下,「唐雙艷。」
這個名字不陌生,陳深一直記得。
他狹長的眸子落向遠處,眼帘底下是遮不住的陰鷙,很好!
……
許禾檸和私家偵探見了一面,對方挖出了個大消息。
唐雙艷還有個兒子,六七歲了,放在她母親那裡養,金主爸爸還不知道。
「要不要從她兒子下手?」
面對他的問話,許禾檸沒有猶豫地搖搖頭。她只找傷害過她的人算帳,稚子無辜,何必承擔她人的惡報。
許禾檸結了帳出門,這個點門口可能打不到車,她沿著街邊往前走去。
夜色正濃,後面有個男人悄然跟著,許禾檸走了一段路,興許有了察覺,在前面拐了個彎。
男人剛要追上,卻不料腦後狠狠挨了一悶棍。
一隻手伸過去捂住他的嘴,另一人拽著他的手臂將男人給拖走了。
到了熱鬧些的地方,許禾檸才敢回頭。
不過後面哪有人影,難道是她想多了?
許禾檸拿出手機剛想叫車,卻聽到陣汽車喇叭聲。
她一抬頭,車子已經靠到旁邊停下來,後車座的玻璃落下去,男人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涼冽。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