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心口猛地一揪,從溫北英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了來,比他想像中要更讓他疼。
「那是你說的,我沒答應。」白羽溪破罐子破摔,人離婚還得分財產呢,他還沒答應,那就不算。
溫北英都不覺得這是白羽溪能說出來的話,沒問出口,目光冷淡,眼裡是白羽溪能看明白的疑惑。
白羽溪開口解釋,「沒什麼不明白,我不分。」白羽溪下定決心似的,「我沒答應,就是你單方面鬧脾氣。」
溫北英目光連帶著腦袋都微微動了動,他發現他越來越不明白白羽溪了。
他鬧脾氣。
「那你說,我鬧什麼脾氣?」
「我狼心狗肺,不聽話,不相信你,腦子長屁眼裡了,只知道聽別人說,又壞又蠢,我沒對你好。」白羽溪這會兒什麼都敢說了,「你要是氣不過,我重新追你。」
「溫博士,實驗結果出來了。」這時一道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
溫北英看了一眼時間,直接往外走去。
白羽溪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溫北英的手,這次沒有像剛剛一樣自然觸碰,而是緊緊抓握住,「晚上可以一起吃個飯嗎?」
溫北英側過身,「理由。」
「我想。」白羽溪說完這句話心都不跳了,撩別人信手拈來,到了溫北英,他的心臟老不是他自己的,「我……」
「想什麼。」
「我想和好……」白羽溪的指腹捏的越來越緊,「不分手。」
溫北英站在白羽溪面前,有兩秒整個人沒有反饋出一個表情。
和好。
還真是像做夢。
溫北英從白羽溪手中將手抽離出來,聲音低沉好似審判,「我自以為,我們倆誰也不欠誰的。」
「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你所期盼的,為什麼又要表現的不喜歡。」溫北英每一個字都化作飛刀從現在能飛到五年前,讓白羽溪的疼痛加倍。
「話我五年前已經說清楚了,如果你想和我做朋友,我很歡迎,吃飯的話,今天沒有空。」
溫北英的語氣不重,確實是像是在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談話。
沒有感情,只有寒暄。
溫北英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只留白羽溪一人在門口呆愣著,「做他媽的朋友,去你媽的朋友!」
白羽溪發現他拿溫北英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能賭的只有溫北英一絲一毫的心軟。
白羽溪當即給溫北英發了消息:【環海酒吧,你晚上要是不來,我晚上就去台上跳脫衣舞!】
他拿溫北英一點辦法都沒有,之前最煩的就是溫北英去酒吧捉他,現在白羽溪拿這件事來試圖威脅溫北英,溫北英都不要他了,怎麼可能管他。
白羽溪覺得自己差勁透了。
他沒有收到回答。
白羽溪再次編輯:【你不來,我就隨便找個有錢人和別人睡了!】
瘋子瘋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偏執狂!
白羽溪太害怕了,他怕溫北英看見這樣的消息更加不要他了,點擊屏幕又開始撤回,點擊消息的時候手都在顫。
忽地,白羽溪看見已經走出幾十米的溫北英突然回過頭,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溫北英……
白羽溪這會兒也不委屈了,他甚至都不覺得溫北英凶了,周圍的天都明亮的刺眼,溫北英永遠沒有他說的鐵石心腸。
白羽溪垂著眼神,不敢喜悅外露。
溫北英過來一段距離,白羽溪直接衝過去抱住了溫北英!力道像是捏到了骨頭兩個人都疼了一下。
白羽溪腦袋埋在溫北英懷裡,眼睛紅潤,慶幸中有痛苦,痛苦中有希望,眼睛進沙子一般睜不開,沒出息地嗚咽出聲,哭腔十分明顯,「dad/dy,別不管我…別不管我……」
「我一點都不聽話,你不管我我怎麼辦……我害怕……」
白羽溪的哭腔越看越明顯,直接悶悶地嗚出聲。
「是我混蛋,你別和我生氣…」
「別不理我。」
白羽溪忍都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裹到溫北英衣裳上。
害怕溫北英推開自己,白羽溪抱的特別緊,瞧著特可憐,沒人要似的,揪著溫北英就當救命稻草。
溫北英垂眸,懷裡的人將他當做溫床,一個勁地說別不管他。
他試圖拉開白羽溪,推不開,白羽溪反而抱的更緊了。「不要…」
五年不見,還學會哭了。
溫北英拽住白羽溪的衣領讓他站直,「哭什麼?」
白羽溪垂著腦袋沒敢看他,留給溫北英一個好看的旋。「沒哭。」
「沒哭抽什麼?」
「哭了。」白羽溪抿著唇都是鹹的。
溫北英拽著白羽溪的衣裳,語氣不善,「白羽溪,你和不和誰在一起,都和我沒關係,但你是人魚一天我都能管你,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作賤自己的話。」
白羽溪聽到溫北英的訓話只覺得熟悉,他顫著喉嚨,眼淚還在掉,「那你回我消息,晚上和我吃飯。」
「晚上沒時間。」
「那明天。」
「明天也沒時間。」
「後天。」白羽溪一退再退,為了不讓溫北英開口,白羽溪直接接了自己的話,「我後天來實驗室接你。」
溫北英審視著白羽溪,他覺得他們早就兩清,白羽溪思想偏頗,有些話確實應該說清楚,「七點。」
「好!」
溫北英面色依舊不怎麼好,「晚上要去酒吧?」
「不去。」
「要去找有錢人睡覺?」
「不去!」
白羽溪站的特乖,抬起眼白泛紅的雙眼,抓住溫北英的手,「分手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頭髮心臟內臟尾巴都沒分,腰和腿屁股屁股縫也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