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搖頭:「據我所知,每個入魔者,都需要半年以上的長期治療,暗中花錢找個蓮花峰弟子來一趟容易,長期治療卻不易。更何況,顧紅藥對我雲家敵意極深,他的弟子未必就敢為了錢來青雲院。」
雲瑨滿臉鬱悶之色,一連嘆了三口氣,說:「爹已經給成都宗族那邊送了信去,說不定那邊會有辦法!」
「但願吧。」雲寒說著,突然看向竹林這邊,叫道:「過來。」
過來?
叫誰?
紅扶蘇屛住呼吸。
「唐蘇蘇,過來。」
發現她了呀?
紅扶蘇轉過小竹林,走到他們面前,問:「兩位先生,你們找我?」
「唐蘇蘇,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吧?」雲寒問。
紅扶蘇:「不知道。」
「你在課堂上亂說話,讓先生難堪,還不知錯?」雲寒問。
「我沒亂說話啊!」紅扶蘇瞅著雲瑨:「他就是腎虛。」
雲縉:「你——」
雲寒拉住他,四平八穩地跟她講道理:「你是大夫,難道不懂何為病人的隱私?」
「我是想單獨跟他說來著,是他非逼著我要我在課堂上說的!是不是雲先生?」紅扶蘇瞅著雲瑨。
雲瑨:「若非你和朱三醒傳紙條——」
「你眼花了!」
「唐蘇蘇!」雲瑨臉氣得小臉通紅。
「其實,你也不必著急!」紅扶蘇壞笑著說:「年輕人恢復快!有些事情少做就可以了!你懂的吧?」
她伸出右手,四指與拇指圈起來,上下滑動了一下。酷錄文學 .
雲瑨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
「我怎麼?」紅扶蘇一臉無辜。
「你一個女子,怎能如此不知羞恥!」雲瑨又震驚又羞恥又憤怒,聲音都變了。
「不知羞恥?」紅扶蘇一臉純潔:「我好心提醒你少喝酒,你居然說我不知羞恥?雲先生,您的羞恥觀也太奇怪了吧?」
「喝酒?」雲瑨愣了愣。
剛剛她的動作是指喝酒?
他還以為……
「是啊!」紅扶蘇重複了一下動作,手做酒杯狀,餵到了唇邊:「飲酒過量傷腎啊!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除了喝酒,你還做什麼傷腎之事了?」
雲瑨這回連臉一起紅了,憋了半天,說:「唐蘇蘇!你以後不許跟我說話!」
「哦……」紅扶蘇很為難地對雲寒說:「雲寒,你弟弟有點諱疾忌醫,你該好好勸勸他。」
雲寒嘴角抽了抽,對雲瑨說:「二弟,你先回去吧,我跟她好好說說。」
雲瑨狠狠地瞪了紅扶蘇一眼,甩甩袖子走了。
紅扶蘇眨巴著眼睛,看向雲寒:「雲大師兄,你有什麼話說?」
雲寒看著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看著她瑩潤漂亮的小手。
紅扶蘇看看手,又看看他:「你幹嘛?」
「你還挺懂。」雲寒說。
「懂什麼?」
「……傷腎之事。」
「呵!」紅扶蘇笑得很含蓄:「大夫嘛!」
「雲瑨酗酒。」雲寒突然說:「有不有什麼藥,可以減少對身體的傷害?」
「酗酒?」紅扶蘇詫異:「他年紀輕輕的,怎會有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