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想到楚文瑾膽子竟然如此之大,這焱王還沒落氣,竟然就將髒水潑到了他的身上。
就算楚文瑾做的再滴水不漏又如何,他是無法掌握楚文瑾陷害楚文清的絕對證據,可是一些模糊的線索也足以讓楚文瑾一同跌落這渾水之中!
「王爺,現在怎麼辦?王府的人出不去,若是明天……」
楚文清身後的管家擔憂的開口問了一句。
楚文清臉色雖然陰沉,不過卻沒有絲毫慌亂,顯然早有防備,只抬手阻了管家的話,冷冷道。
「本王早就猜到楚文瑾這小人不會安分,所以一早就有所堤防,他既然敢將這髒水潑到本王的身上,本王自然也該將他一同拉下水!」
早在楚文清對付焱王的時候,他不僅忙著搜集證據尋找蛛絲馬跡,還對楚文瑾存了戒心,因為他既然有要揭露楚文瑾謀害一事的心思,楚文瑾定然也會想辦法除了他這個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以絕後患,所以怎麼可能不防備。
關於這夜發生的一切,楚雲月也接到了手下人的匯報,對此毫無疑問的保持了沉默。
第二天一早,寧王被帶往大理寺,整個瀝陽則因為昨夜的消息炸開了鍋,更因為皇家公布的一個消息,噓噓不已。
那就是焱王竟然病逝了。
而躲在暗處的齊香湄得到這個消息後,一雙眼睛充滿了扭曲的痛苦和恨意,最後全都被慢慢殺氣所取代。
就在寧王以嫌疑犯的身份被審問調查時,刑部也搜集到了不少關於寧王陷害焱王的線索,可就在眾人隨著這些線索展開調查的時候,發現事情並沒有他們想的如此簡單。
因為查著查著,他們發現隱隱有些線索竟然指向了瑾世子……
一時間,這場關於焱王通敵叛國的案子越發複雜起來,牽扯的人也越來越多,本以為的結束居然不過剛剛開始,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一個個看著每天搜集到的線索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這樣的熱鬧中再次度過了八九天的時間,眼看二十天已經過去,還不見秦瀾雪有絲毫消息的蘇木君,在院子裡練武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異樣波動。
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別樣的跳動,那雙幽妄邪冷的貓眼卻蕩漾起幽幽波光。
五指成爪,似有無形的吸力驟然爆發,將遠處石桌上擺放的茶盅瞬間控制而起,朝著身後一處飛射而去。
出現在院落的身影看著劃破空氣的茶盅,不躲不避,一雙極為澄澈的丹鳳眼靜默的看著飛來的茶盅,那極快的速度在旁人眼裡或許不過一閃而逝的流光,可在他眼裡,自然能將其走向看個清楚。
為什麼靜默的看著,就是因為此時的來人心中正在交織著詭異的兩道想法。
躲?還是不躲?
這是阿君射來的,雖然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可是這力道顯然沒有留情,若是砸在他身上,估計也得躺上兩天,他已經離開阿君二十四天了……
於是,某人在被飛來的茶盅即將砸中的時候,伸出一隻細長白皙的手穩穩的接住了茶盅。
「你似乎沒有一點身為下屬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