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語氣卻沒有佯裝驚恐,而是一種早已做好死亡準備的漠然。
「你們是什麼人?」
領頭人面巾下的紅唇冷冷勾勒,看著張開府的眼透滿了狠戾與殺氣,也沒有遮遮掩掩,直接撤下了臉上的面巾。
一張如水般柔媚的美麗臉龐就暴露在了這腐朽惡臭的監牢之中,不就是那本來應該已經在蘭樂宮引火自焚的齊美人齊香湄。
只是張開府本身官職也不高,就常年在外駐守,根本沒有機會見後宮嬪妃,自然沒有認出齊香湄。
齊香湄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紅唇笑意輕柔,卻帶起一股子的血腥。
「敢陷害本宮和熠兒,只是斷了頭顱怎麼能行。」
張開府的神色並沒有多少變化,似乎早已經麻木,只是冷靜又平淡的道了一句:「原來是齊美人。」
齊香湄見張開府這幅死樣子,也懶得再與他多費唇舌,開口的聲音多了一抹陰森的陰沉。
「別怪本宮不給你機會,告訴本宮你是誰的人?或許本宮心情好了,還會留你一個全屍,否則,本宮讓你連死了也難以完整!」
這樣殺氣肆意又血腥的威脅人,若是旁人早就嚇到了,偏偏張開府不為所動,仍舊一副生無可戀麻木漠然的模樣,只冷冷的道了一句。
「反正都是死,你動手吧,我不會說的。」
「好!很好!」
齊香湄冷笑,開口的話語還未落下,手中長劍就揮了出去,森寒的銀芒一閃而逝伴隨的是一支斷臂的拋落,以及血色飛濺的殘虐。
「啊……」
痛苦的慘叫響徹整個牢房,讓不遠處的一些牢房裡閉嘴裝死的犯人們紛紛顫了顫,更加減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張開府臉色煞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滾落而下,整個的躺倒在地痛苦的扭曲了身體。
「本宮再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齊香湄厲聲一喝,周身冰冷陰戾的氣息越發濃重了幾分。
見張開府仍舊死咬著唇不說話,齊香湄素來沉靜淡定如水的眸殺機四起。
「好!不說是吧,那本宮就陪你好好玩玩,等本宮將你的四肢全部斬斷,再割了你的耳朵,挖了你的眼睛,拔了你的舌頭,將你丟入深山餵狼!」
齊香湄說著,手裡的長劍再次一揮,伴隨著森冷的銀芒閃現的是又一隻飛落的胳膊和噴灑的血腥。
「啊……」
沒了另外一隻手的支撐,張開府整個人匍匐在了血色的草堆之中,雙臂齊斷,血色噴涌,讓這方腐朽陰濕的地牢血腥陣陣,寒涼至極。
齊香湄這一次並沒有急著開口說話,而是欣賞了一會兒張開府痛苦扭曲的神色,才抬劍一揮,幾乎是銀芒閃現的時候,男人終於受不了折磨的軟了口。
「我說……」
饒是如此,齊香湄也並沒有收回劍,只是放緩了些許力道,在張開府的大腿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嗯嗚……」
這尖銳的刺痛越發重上加重,讓張開府眼睛一翻,差點沒暈過去,若不是本身就是軍營里的人,早就在這樣的酷刑下昏死了過去。
齊香湄手中的劍收回後,那森寒的劍身上屬於男人的血液不斷順勢滾落,一滴滴自劍尖低落在地面,在潮濕的泥土上暈染出朵朵殘麗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