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幫忙?」殷宛央氣岔。
所以,宴南修今天替她請假,不是體貼她操勞過度,是為了讓她回去當傭人,替他「做嫁衣」?
「不止叫你,我也叫了,趕緊收拾收拾過去。」陶麗綺語氣不太好地說。
「媽,宴家那麼有錢,拿錢找不到人手嗎?宴家把我們當什麼!我們別去了。」殷宛央牴觸地說。
在宴家寄人籬下這些年,她跟陶麗綺幾乎都可以說是卑躬屈膝。
但卑微到現在,換來的是宴南修睡完她轉身跟門當戶對訂婚,還要讓她和陶麗綺去給人踐踏,她的反骨都被激出來了。
「你說不去就不去啊?這可是宴家現今的當家主母錢荷珊的意思,我們要不去,宴家每月的零花錢就沒有了,你給我?」
陶麗綺氣咻咻地說。
錢荷珊是宴南修的母親,他老公是宴家長子,一向眼高於頂,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殷宛央,這種時候倒是記起她這號人來。
說到這殷宛央更是氣結:「媽,你每月從我這邊花出去的錢不比宴家給的零花錢多啊!」
說起來,跟著宴南修這四年,他對她還是不錯的。
他的副卡給她,由著她花,從來不過問。
但其實上,殷宛央並沒有花多少,更多的是陶麗綺拿錢買包、買衣服、做美容種種充門面的事消費了。
但衝著他對她的大方和關照、體貼,讓她一直以為他們這是戀愛,但現在看來,也許是她一廂情願了。
陶麗綺這下語氣更不好了:
「你還說!
宴南修現在要跟袁千語訂婚了,卡他肯定就要收回去了。
我還不趕緊抱緊宴家的大腿,我等著餓死嗎?
都怪你沒用!
我給你生得那麼好,長相比哪個豪門千金都強。
還砸那麼多錢培養你。
結果,你花了整整四年都還沒能套牢宴南修。
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殷宛央本來就慘遭打擊的心臟又被狠狠補了一刀,她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因為時間尚早,她要先去瞳話工作室那邊開車,昨晚停在那的。
人到了那邊,少不了要去跟莊欣瞳打下招呼。
莊欣瞳拉上殷宛央一起去吃午飯,再次說起昨晚夜店的經過,跟殷宛央道歉:「我昨晚被人拉著甩都甩不開……你跟宴南修……?」
說著話,她注意到殷宛央脖子上沒能遮住的印記:「你們昨晚還挺激烈……都要跟人訂婚了,這男人是真狗啊!」
現在是秋季,雖然衣服帶了領子,但還是不夠。
殷宛央又扯了扯衣領,心裡暗罵了宴南修一通,羞愧地說:「我昨晚醉太厲害了,早上醒來宴南修已經不知去向。我今天請假。晚上要去宴家臨時當幫手……」
聽說殷宛央還得去跟下人一起招待袁家人,莊欣瞳氣得拍了桌子:「太過分了,這家子欺人太甚!這是跟你示威還是做什麼!」
殷宛央趕緊拉住她,提醒她這裡是公共場所。
莊欣瞳這才注意到身在餐館裡,克制著:
「別去!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大不了你不去宴氏上班,以後也不靠宴家。
反正宴南修是指望不上了,你現在也可以自食其力,不用靠宴家供養了。
你以後就跟著姐混!」
「可是我媽媽要求我必須去……」殷宛央轉述了下陶麗綺的話。
她希望莊欣瞳能替她想到一個好的拒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