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麗綺蹲下去,把驗孕棒扒拉起來:兩條槓!殷宛央懷孕了!
這要是懷著宴南修的孩子,不是要母憑子貴,嫁進宴家了嗎!
「陶姐,你還在嗎,你怎麼不說話?」
謝文穆等了會兒,沒等到回音,問。
陶麗綺便說了情況:「我剛剛從殷宛央廁所的垃圾桶里發現……她應該是懷了宴南修的孩子了。」
謝文穆在那邊聽到,臉色大變。
殷宛央懷了宴南修的孩子,謝秋嵐那不是完全沒戲了嗎!
雖然殷宛央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但現在才找到,根本不認他。
他最初找殷宛央,也是為了搭上宴氏。
現在,發現這個親生女兒根本傍不上,還是個阻礙,那還留著幹什麼!
必須得除掉啊!
不過,要弄死殷宛央,這不是件小事,他得花點時間好好策劃策劃。
謝文穆隨即對陶麗綺說:「陶姐,你先回酒店,我們從長計議。」
「好。」陶麗綺現在也想不好怎麼辦,便答應了,馬上離開了殷宛央家。
殷宛央在裡面聽到外頭大聲關門的動靜,出來看,已經不見了陶麗綺的蹤影,她還有點納悶。
按照陶麗綺往常的性子,沒有要到錢,肯定沒完沒了,這回,怎麼自己就走了?
打的別的主意?
還是先把門關好,下次,再也不輕易給人開門了。
先留意網上,要是陶麗綺真出去曝光啥,見招拆招吧。
反正,陶麗綺遲早要大鬧,躲也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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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姐,你說殷宛央懷孕了,是真的吧?」陶麗綺一回酒店,謝文穆就急著問。
陶麗綺原本就怕人不信,直接把驗孕棒都帶回來了,從包里拿出來:「不信你自己看。」
謝文穆接過去一看:「這怎麼看,什麼也沒有啊。」
陶麗綺定睛一看,驗孕棒上什麼印記也沒有了,但她從容解釋:「那兩道槓十五分鐘內會消失,看起來是超時了,你相信我,殷宛央肯定懷孕了。」
謝文穆眼珠子滴溜溜轉著:「陶姐,你怎麼打算?」
「殷宛央不肯給錢,又說不怕我出去曝她黑料……我去曝了,也得不到什麼好處,而且,要把宴南修惹來了,我肯定比之前還慘……我這會兒還真拿她沒辦法。」
陶麗綺憋屈地說。
「那你準備就這樣算了?」
「她說等我老了還是會養我的。」
「陶姐,你傻呀?她現在都不肯給你錢了,等你老了,她就真的會管你嗎?她不過是騙你而已。而且,你還年輕,後面這些年,你又靠什麼生活?她這是準備把你餓死啊!」
「這個殷宛央,我還小看她了,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你該看清了,陶姐。這個女兒,我看你是白養了。」
「我不甘心!
我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就是為了讓她嫁給宴南修,我跟著享福。
她現在得到了宴南修,還懷了他的孩子,我卻一分錢也得不到!
我不能接受這種結果!
我,我……穆文,你跟我說說,該怎麼辦?
怎樣才能報復她!」
陶麗綺滿眼憎恨。
謝文穆給她說的假名,叫穆文。
謝文穆已經有了主意:「殷宛央既然狼心狗肺,這麼對你,你不如把她弄死了,把她的錢搶走。」
呵呵,借刀殺人,然後報案,弄死陶麗綺滅口,得到殷宛央的遺產,宴南修的大筆感謝費,讓謝秋嵐當殷宛央的替身,好事多樁啊。
陶麗綺還沒有傻透:
「我把殷宛央弄死了,宴南修肯定弄死我。而且,殷宛央能有多少錢?像你這麼說,我還不如把她綁架了,讓宴南修來贖。殷宛央懷孕了,贖金再高,宴南修也會給。」
謝文穆眼底盤算著,很快說:「這主意也不錯。」
等把殷宛央綁了,錢拿到了,再撕票,兩全其美!
「不過我之前假裝被人綁架讓宴南修來贖過,沒討到好……這回,弄不好更慘。」
陶麗綺說了下上回自導自演綁架,不但沒拿到錢,還被宴南修收拾,甚至那回還暴露了自己不是殷宛央的生母,進而導致自己被軟禁在醫院這麼久的情況。
「你這也怕那也怕,除了這樣,你還有別的辦法嗎?等殷宛央告訴宴南修你逃出來了,還去跟她要錢,他不定什麼時候又讓人把你抓回去關起來,甚至弄死你一了百了,那時候,你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謝文穆提醒。
陶麗綺短暫是思索了下:「就按你說的做!我現在身上沒錢,你先出錢找人,等從宴南修那拿到了錢,我帶你遠走高飛,所有錢都是我們的!」
謝文穆眼底閃著詭譎的光芒:「那我以後就跟著陶姐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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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包廂,費澤琛進去的時候,宴南修已經喝完了一瓶酒,他面前的茶几上還擺著好多酒,有種今天要喝死的節奏。
「這回又爆什麼雷了?」
他走過去,在宴南修身邊坐下,按住他手裡的酒杯,「別忙喝,先說說。」
宴南修鬆了酒杯,靠著沙發坐著,臉上有些頹然:「今晚我帶殷宛央回了宴家……我問她,我沒有了宴家和宴氏,她還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她回答不上來。」
費澤琛摸了摸鼻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宴南修看費澤琛的反應,心底更陰鬱了幾分:
「看起來,她跟我和好,不過是那晚才看清了娛樂圈的殘酷現實,想要藉助我的背景保護自己、大紅大紫,我現在不過是幫她達成目的的工具而已。」
「也不能這麼說吧……我覺得,殷宛央不是那麼功利的人。」費澤琛好不容易說了句。
「那你解釋一下,我為了她都願意放棄宴家和宴氏了,她卻不能幹脆地回應我?」
「這個……具體她怎麼考慮的,我也不知道啊。」
「這還用想嗎?她就那樣讓我走了,到現在都還沒聯繫我,不就是覺得我失去了那些就沒有價值了?」
此前,宴南修已經看了好多次手機了,他還幻想著殷宛央能聯繫他,跟他說,就算他一無所有了,她仍然會不顧一切地跟他在一起。
他難得一次夸莊欣瞳:「莊欣瞳對你才是真愛。你從費少變成一個普通人,她對你的感情都沒有改變過,一心一意跟你過。」
費澤琛遲疑著開口:「南修,你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能說句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