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宴南修給費澤琛打電話:「出來喝酒。」
「我……這……欣瞳還等我回家呢。」費澤琛語氣為難。
宴南修有些鄙視:「求婚成功了就這種後果……還不如單身的好。」
「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哎,你跟殷宛央最近……和好了吧?」
費澤琛懟了一句,隨口問。
「沒有。」宴南修聲音冷硬地回答。
費澤琛頓時覺得怪異:「記得你們以前鬧彆扭總是沒幾天就好了,這次怎麼回事?你還沒把她哄好?」
「我哄她?」
宴南修情緒上來了,
「我憑什麼哄她?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去哄她,她從來都不會主動來跟我道歉、求和,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哎呦,這次還當真了?」
費澤琛頓了頓,
「看你都這樣了的份上,我跟欣瞳請個假,今天晚點回去,過去陪你。」
「張口莊欣瞳閉口莊欣瞳,有點出息行不行!」
費澤琛那邊很快掛斷了,所以,宴南修這句話純粹是對空氣講了。
兩人在會所見面。
費澤琛過去的時候,宴南修已經先喝上了。
罕見的是,包廂里不止宴南修一個人,還叫了一群鶯鶯燕燕。
費澤琛這回是真的開眼了,往邊上坐下,儘可能跟來陪酒的小姐保持距離:「南修,不是我們兩個喝酒嗎……」
要是給莊欣瞳看到這場面,回家去不得給他跪榴槤啊?
「我什麼時候說酒我們兩個喝?」宴南修說話間,一杯酒又下了肚。
「宴總,別喝這麼快嘛。」旁邊的一個綠衣女子媚笑著看向宴南修。
宴南修難得對她擠出點笑:「喝快了怎麼了?」
「喝快了我怕你就這麼醉了。」綠衣女子說。
旁邊的紅衣女子替她補充:「醉了就做不了別的事了。」
「醉了,不是更方便做別的事?」宴南修語氣意味深長。
費澤琛摸了摸手機:真想拍個視頻過去給殷宛央看看,啥反應。
他們是不是真的鬧掰了?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礙於這些女人在這裡,說話實在不方便。
得到了宴南修的暗示,一群女人勸酒勸得更起勁了,一個個都往他身上湊,甚至有人都已經大膽地坐到了他腿上。
她們早就覬覦宴南修這種各方面都是頂級的男人了,只是他往常不近女色,她們根本沒機會沾邊。
今天,難得他轉性了,自然要好好把握機會。
雖然不敢指望成為他的長期伴侶,但能讓他多來幾次,搞點錢也好啊。
作為「良家男人」,費澤琛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南修,你這……」
總不能是表演給我看吧?
我又不會吃你的醋。
「你們都圍著我,都不管費少?」宴南修目光示意費澤琛那邊。
外圍的兩個女人正愁貼不到宴南修身上,馬上就要退而求其次,朝著費澤琛走去。
費澤琛誠惶誠恐:「不用不用,你們喝,當我不存在就行了。我結婚了,求放過。」
宴南修丟去一個鄙視的眼神:「那就不要去禍害費少了。」
費澤琛如坐針氈,不方便交流,他給宴南修發信息:[老宴,你這是幹嘛呀?叫她們出去,不然我拍照發給殷宛央了。]
宴南修「忙裡偷閒」地拿起手機看了內容,回覆:[你愛發你發。]
費澤琛參悟:宴南修這不是怕殷宛央知道,是生怕她不知道啊。
他就盼著殷宛央來砸場呢。
「高!這回殷宛央肯定坐不住了!」
費澤琛暗暗對宴南修豎了豎大拇指,馬上拍了幾張宴南修左摟右抱跟人喝酒的照片,發送殷宛央VX。
那邊,殷宛央剛結束了公司的培訓,出來,準備開車回家,費澤琛的信息就來了。
看到照片,她的心臟狠狠滯了一下。
雖然在決定離職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跟宴南修結束的心理建設,辦完離職,更是決定了以後跟他再無瓜葛。
然而,看到自己曾經深愛了多年的男人,曾經唯一跟自己做過最親密之事的男人,現在卻把別的女人擁在懷裡,她的心臟還是不可自抑地受創了。
可是,她又勸說自己了,都已經決定放棄了,他就註定屬於別的女人,為什麼還要去在乎呢?
於是,她把手機收起來,上車,開車回家。
費澤琛好一會兒沒有等到殷宛央回復消息,給宴南修發信息:[殷宛央沒理我。]
宴南修回他一個白眼。
費澤琛反思了一下:[應該是出於矜持,所以沒問。我現在把地方發給她。]
那邊,殷宛央看到了信息,仍舊忽略。
費澤琛等了陣,都氣餒了,發給宴南修:[兄弟,這招看起來不行啊。]
宴南修應付這些女人也應付累了:「你們出去!」
他倒是想放開了玩一玩,可看到這些女人,心底只有厭惡,這陣無異於折磨自己。
看到宴南修突然變臉,女人們都莫名其妙,但誰也不敢招惹她,馬上就一窩蜂地出去了。
包廂里頓時安靜下來。
費澤琛走過來,在宴南修旁邊坐下:「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
「你跟殷宛央怎麼鬧到這個地步的?」
「不就那天她在Z市放我鴿子,讓我求婚白準備了,回來後還跟我鬧離職,今天正式辦理離職手續……」
宴南修本來就是找人傾述的,順勢就說了。
「這次來真的?知道她是為什麼事嗎?」費澤琛有些驚訝。
「我哪知道的。」
宴南修冷嗤,「不就是又等著我去哄她嗎!這次,我不幹了!不然,她永遠都等著我去哄。」
「兄弟,話是這麼說,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該先摸清一下她鬧成這樣的緣由?」
費澤琛好心提醒。
宴南修表情波動了一下:「你不知道?殷宛央跟莊欣瞳關係那麼好,沒告訴她?莊欣瞳就一點沒跟你提?」
「沒有啊。」
費澤琛搖頭,
「那天從Z市回來後,欣瞳是直接去殷宛央那呆了陣,但下來之後,都沒有跟我說她的事,而且情緒平穩,我就想著,你們之間也沒有多大的事,會跟往常一樣,很快就和好了。」
「不但沒有,而且,她現在還離開宴氏,簽約了影視公司。」宴南修輕嘲。
費澤琛大吃一驚:「什麼,殷宛央簽約影視公司!她這不是往火坑裡跳嗎!你怎麼不攔著?」
「我攔得住嗎?還是留著她,讓她繼續對我惡言相向?」宴南修嘲諷地說。
費澤琛有些惋惜和擔心:「你還管殷宛央嗎?」
「不管!」宴南修語氣堅決。
費澤琛想當這個和事佬:「也許你了解了她鬧的緣由,覺得她情有可原呢?我想想哈,那天她是接了一個電話才跑路的,你查查,是誰給她打的電話,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