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心頭一派涼薄:親生父母不找也罷。走投無路的時候,這半路送上來的便宜爹,比她還會賣慘呢!
謝文穆似乎沒有什麼眼力勁,反過來勸告殷宛央。
他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
「女兒啊,你為什麼一定要離職?
留在宴氏,跟著宴南修多好。
有好工作,還有好的靠山,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哦,我不是想沾你的光,我是為你著想啊。」
殷宛央嘴角扯起一抹輕嘲的笑:「如果你是來勸我回頭的,我最後說一遍,我不會回去找宴南修的。」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謝文穆知趣地走了。
他到了外面,有電話過來:「老公,殷宛央答應來吃飯了嗎?不知道我們準備的這些飯菜她看不看得上?要不,去酒樓吃?最好是把宴南修一起叫來,趁機拉攏。」
「宴南修?我看她是被宴南修踹了。」謝文穆面目猙獰。
「什麼,宴南修不要她了?」
「她說是自己要走的,誰知道呢!這種身份的頂級大佬,你覺得還輪得到女人不要他?」
「那就是宴南修不要殷宛央,有了新的相好了?」
「她不但在宴南修那混不下去了,還想從我這兒搞錢,一開口就是兩千八百萬,還把我的資產都搞得清清楚楚。」
「什麼!宴南修不要她了,她還想來我們這裡搞錢!你這認的什么女兒,擺明了一個賠錢貨!」
「可不就是賠錢貨嘛。」
「趕緊回來!這飯別叫她吃了,還不如倒了餵狗!」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會不會她是假裝跟宴南修鬧矛盾,詐你呢?從新聞上看,宴南修不是挺寵她的嗎?」
「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並沒有透露什麼,先穩住她,去看看宴南修那邊的態度,再做打算。」
「老公,你聰明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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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總,謝文穆在下面,說有事找你。」
蔡熠城進總裁室詢問意見。
「他來幹什麼?不見!」宴南修果斷拒絕。
蔡熠城說明:「好像說要跟你講殷小姐的事。」
宴南修眉頭一挑:「叫他上來等著吧。」
宴南修把謝文穆晾了一天,臨下班,才讓蔡熠城把他叫進了總裁室。
謝文穆一進總裁室就東張西望,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般開眼了。
宴南修擰著眉頭。
謝文穆看到宴南修板著臉,趕緊收斂表情:「宴總。」
「你有什麼事?」宴南修一臉嚴肅。
謝文穆斟酌著:「我這趟是為了我女兒殷宛央來的。」
宴南修眉頭聳動:「殷宛央是你女兒?」
「沒錯,我已經跟她做過親子鑑定,發現她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謝文穆特別留神著宴南修的神情變化,可惜,沒能從他臉上窺探到任何心理活動。
宴南修冷淡地開口:「你說為了她過來,又是什麼意思?」
「宛央不懂事,最近在跟宴總鬧矛盾,要離職?」謝文穆開始切入正題。
宴南修目光微抬:「你是替她來求情的?」
謝文穆字斟句酌:「不知道宴總能不能原諒她,讓她回來繼續上班?」
「她讓你來求我的?」宴南修眼底隱隱有些期盼。
謝文穆可不敢這麼騙,畢竟殷宛央瞧著態度挺堅決:「她……她性子有點犟……我就是想來了解一下,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看能不能從中說和說和。」
宴南修的臉頓時又冷了幾分:「她自己不來找我,你多什麼事!」
「宴總,要是宛央跟你道歉,你還是會諒解她的吧?」
「你先說服她跟我道歉再說!」
「行……那我先走了。」
謝文穆訕訕地走出總裁室。
「宴總,謝文穆跟殷小姐認親了,會不會給她錢交違約金?」
蔡熠城在外面多少聽到了點,等謝文穆走了,進來問。
宴南修冷哼一聲:「你瞧著這個謝文穆會是那麼有愛心的人?」
「那……他能不能說服殷小姐跟你低頭呢?」
「他要有那個能耐,等著當暴發戶吧!」
宴南修無意中透露了心聲。
蔡熠城聽出來了,宴南修還是不想跟殷宛央分開的,只是拉不下面子,還指望著別人出手呢。
謝文穆轉頭又買了些菜,去找殷宛央。
他敲門,卻始終沒人開門。
他隨即撥打殷宛央的電話:「乖女兒,你不在家嗎?我敲門,沒人開。我買了菜,過來給你做飯。」
「我在外面。我會吃了再回家。」殷宛央冷淡地說。
謝文穆討好的語氣:「天晚了,你在外面做什麼……我的意思是,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在外面不安全。」
「沒事我先掛了。」殷宛央並不想回應這份虛情假意。
「喂,餵……」
謝文穆看著掛斷的電話,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
「什麼玩意!
要不是看宴南修對你還有想法,我會像舔狗一樣又來討好你!
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就像當初對你懷孕的親媽一樣,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讓你自生自滅去!
生的什麼玩意!
母女倆都不知好歹!」
那邊,殷宛央收了手機,下車,進了家裝潢挺好的餐廳。
她進入包廂的時候,司希彥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她進來,他馬上站起來:「宛央,你來了。」
殷宛央有點侷促地笑著,走過去。
司希彥馬上替殷宛央拉了椅子。
殷宛央坐下來,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
司希彥先說話了:「宛央,看到新聞,宴南修跟你求婚了,恭喜你。你這次來,是跟我送結婚請帖的吧?」
殷宛央一臉窘:「哎,我到處解釋,都解釋累了。沒有求婚,而且,我現在準備從宴氏離職。」
「什麼?」司希彥呆住,繼而,原本暗淡無光的臉上又有了生氣。
殷宛央不得不又把情況說了一遍:「我不想以後再跟宴南修有瓜葛了,我想從宴氏離職,但他要我賠償違約金,兩千八百萬……」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司希彥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殷宛央打量著司希彥:他是想不到原因,還是怎麼回事?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司希彥被殷宛央看得一臉不自在:「宛央,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不會你跟宴南修鬧分手的原因跟我有關吧……呵呵,我說錯了你別笑話。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