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來工作的嗎?什麼時候去看鑽石?我想早點去。」
殷宛央帶著些期待。
宴南修倒是樂於滿足她的要求,但想跟她在這裡多呆幾天,鑽石看完,不就沒藉口跟她繼續呆著?
所以,事情得拖一拖。
「我們先出發了,採購部門的人還要過兩天才過來,先等等。」
想定,他淡然地說。
殷宛央隱隱覺得,這是宴南修有心安排,她說不上排斥,但把工作放到了第一位:
「我們能不能先去看呢?我想早點把鑽石挑好,也才好確定費澤琛下的訂單,根據鑽石的情況來調整戒指的樣式。」
明明戒指是給莊欣瞳的,可這不都知道宴南修跟她不對盤了,自然儘量避免提及名字。
宴南修觸類旁通地想到,殷宛央的戒指還沒挑好鑽石,早選好,早投入產線,早點拿到戒指求婚。
他馬上改變了主意:「既然你想去,我讓人安排一下,晚點就去。」
這是宴南修做的事中殷宛央最滿意的一件了,心情一好,看他也順眼了,他夾過來的菜她都高高興興吃了。
宴南修好久沒看到殷宛央對他態度這麼好了,心情愉悅,辦事也格外積極。
殷宛央還在吃飯,他已經打電話交代人,把事情辦妥了。
飯後,宴南修開著車,帶著殷宛央直奔經營鑽石的公司。
這裡距離鑽石公司並不是很遠,車子很快就到了。
殷宛央瞧著周圍的環境,嘀咕:「我還以為去開採鑽石的地方呢。」
雖然網上見過那些礦井的圖片,她想,身臨其境應該是另外一種感覺。
「這邊有專門儲存鑽石的倉庫,各種類型的原石都有。那些開採的地方環境太差了……你實在想去,我明天安排。」
宴南修猶豫了一下,痛快地說。
殷宛央從他的猶豫中覺出事情有難度,便開口:「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估計現場都是機械聲音,而且塵土飛揚。」
「這是一方面。另外,不知道你有沒有去過宴氏的珠寶生產車間?因為涉及貴重物品,進入都要做檢查,防備夾帶的。」
宴南修提醒殷宛央。
殷宛央汗顏:「我雖然沒去過,應該能想到的,那些產品乃至原材料價值都非常高昂,肯定有一套嚴格的防備措施,儘可能地避免損失。算了,我還是不去挖掘現場了。」
「可以去,換個方式去。」宴南修已經有了想法。
殷宛央覺得來都來了,當然能看一下更好,宴南修肯定有他的辦法,就沒有拒絕。
兩人進入鑽石公司,兩個外國男人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殷宛央聽他們用英文交流,聽出兩人一個是老闆,另外一個是公司高管。
她學珠寶設計專業的,對這行的那些公司是就著網上的資料做了了解的。
多少還源於對鑽石這種昂貴,還帶著神秘感的東西類似嚮往的感覺,對經營鑽石的大公司老闆,她也帶著些許類似仰慕的感覺。
他們說話的時候,她禁不住多看了兩個外國男人幾眼。
接著,她就收到了宴南修的眼神警告。
殷宛央也覺得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過了,外國男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熱烈了,她急忙收回目光。
因為她的英語並不是很好,所以,他們具體說些什麼,她也聽不太懂,雲裡霧裡。
終於,宴南修對她說:「可以了,現在他們帶我們去庫房參觀。」
殷宛央欣然答應。
出去的時候,宴南修用雲島語跟殷宛央提前說明,庫房重地,進去要先換上特殊的衣服,還要經歷重重檢查,讓她跟著他做就好了。
殷宛央乖巧答應,意識到宴南修看出她的英語水平不是很好。
兩人被分別安排到兩個房間換衣服,殷宛央才開始脫衣服,門突然被人推開,繼而又被關上。
門她以為是從裡面鎖好的,現在看來,外面可以隨便開。
她不覺得有人會隨意進來,以為是宴南修來了,暫停下動作,不慌不忙地看過去,發現是剛才跟宴南修說話的兩個外國男人之一,鑽石公司的高管。
此人這時候闖進來,很可疑。
殷宛央趕緊整理衣服,用簡單的英語口語問男人進來幹什麼。
男人邪笑著說了什麼,殷宛央根本聽不懂。
但男人逼近,他的手勢和動作告訴她,他對她有不良企圖,想對她行不軌之事。
外國男人牛高馬大,長相粗獷,殷宛央瞧著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緊急呼救。
但她才喊了兩聲,男人已經逼近,捂住了她的嘴,一邊污言穢語(看眼神判斷的),一邊在她身上亂摸。
殷宛央拼命掙扎。
但她本來個子就比較嬌小,身材和體力懸殊巨大,她哪裡是外國男人的對手。
眼看著她就要慘遭荼毒,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宴南修大步走進來。
他換好了衣服,遲遲不見殷宛央出來,便過來,在門外叫她,卻沒有聽到她答應。
他頓時擔心起來,顧不上許多,開門進來看。
裡面的情形,令他瞬間血液逆流。
這個外國高管,竟然在侵犯他的女人!
他怒不可遏,大步衝過去,狠狠地一拳砸向外國高管的臉。
外國高管正忙著享艷福,猝不及防,就挨了這麼一下。
他頓時面色猙獰地看過去,當發現打他的人是宴南修後,臉上浮起畏懼之色。
而宴南修根本沒有消氣,又一拳朝著高管臉上砸來,三兩下,就把他砸成了豬頭。
趁著這個時候,殷宛央脫離了魔爪,瑟瑟發抖。
宴南修顧不上再揍高管了,趕緊上前摟住殷宛央:「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殷宛央緊緊抱著宴南修的腰,臉貼在他胸前,緊緊依偎,不敢再放開。
宴南修低眸看著殷宛央,又心疼又惱怒,目光射向高管。
鑽石公司的老闆已經在外面聽到了動靜,進來。
殷宛央聽到他們嘰里呱啦地說著英文,她一方面英文不好,另一方面剛剛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和羞辱,腦袋嗡嗡作響,根本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麼。
最後,宴南修在她耳邊說:「我們先回酒店。」
「嗯。」殷宛央仍舊抱著宴南修的腰,沒有放開。
宴南修很享受她的這種依賴,但想到她依賴的原因,又怒又心疼,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外面走。
看到宴南修和殷宛央的情形,鑽石老闆和高管都面露驚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