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走到等候區,宴南修面前去:「宴總,我拍照拍累了,能不能先休息下,讓其他人先拍?」
宴南修深看了殷宛央兩眼:「累了就回去,改天再來拍。」
殷宛央雖然想今天把事情完成,但宴南修都已經這樣說了,她要是再要求,司希彥今天的通告怕是真趕不上了,她只能答應。
姚歆露嫉恨地看著殷宛央:拍幾張照片就累了,這是當眾跟她爭寵,顯示宴南修對她的在意啊。
司希彥卻多少看出來了,是陳詞去找了殷宛央,她讓他先拍。
雖然感激又慚愧,但他現在也不方便去跟她說話。
攝影師這會兒出來喊人進去拍照,司希彥就趕緊進去了。
姚歆露也緊跟著進去。
殷宛央換了衣服出去,宴南修和黃經理還有他的秘書都站在外面等著。
看到殷宛央,黃經理就趕緊說:「殷設計師,我還要去辦點事,你坐宴總的車子回去,可以吧?」
殷宛央不知真假,但既然別人都這麼說了,她只能先答應下來。
黃經理帶著秘書,很快開車走了。
宴南修看了殷宛央一眼,上了自己車子。
殷宛央不想上宴南修的車,而且她心中有個想法,想等宴南修走了她又回去排隊等拍照,今天把事情完成了。
「宴總,你先回去。出來了,我想逛個街再回。」
她站在車外,對搖下車窗看出來的宴南修講。
「你不是累了?還有精神逛街?」宴南修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說。
「……女人說到逛街,就來精神了。」
「你身上有錢嗎?」
「……」
殷宛央想到,自己不跟宴南修走,等下車費都付不起。
「上車。」宴南修眼中瞭然,說。
他早前聽殷宛央親口說的沒帶手機出來,再看她的樣子,確實沒帶,而她平時也沒有帶現金的習慣。
殷宛央還在遲疑,宴南修又說:「莫非你是想在這裡等司希彥?」
「我可不敢。還沒做什麼,宴星畫就鬧成那樣,我要等他,宴星畫不得上天?」
殷宛央瞧著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實施了,過去開后座門。
她不想跟宴南修坐一塊,於是選擇后座。
但宴南修怎麼可能讓她如願呢,鎖了后座的門,把副駕門打開了:「不想被扔在大街上流浪,就上來。
殷宛央今天拍照,被攝影師要求擺各種姿勢,累也是真的累,沒精神耗了,就上了車。
她不想跟宴南修交流,一上車,就偏頭看著車窗外。
宴南修看著殷宛央恨不得用屁股對著他的架勢,意識到她可能是為讓姚歆露先去拍攝的事怪他。
說起來,他當時安排完就後悔了。
但後悔、道歉之類的話,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從他嘴裡出來的。
他現在表達歉意的方式,就是順著她的意思,帶她去逛街。
殷宛央雖然一直盯著窗外,但腦袋裡想著一些事情,目光沒有焦距,路過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看進去,所以也沒注意到車子往哪兒開的。
車子停了,她往外一看,竟然到了步行街的街口。
回公司,肯定是不用經過這一段的。
她猜疑地看向宴南修。
「你不是要逛街嗎?下車。」宴南修先開了車門,下去。
殷宛央可沒興趣跟他一起逛街:「不用了,我身上沒帶錢,也不想跟人借錢。」
「我叫莊欣瞳過來,你可以找她借錢。」宴南修讓步。
他當然更希望跟殷宛央獨處,但她不配合,把莊欣瞳弄來,才能栓住她。
殷宛央想到說了今晚還要請莊欣瞳吃飯,禁不住問:「現在幾點了?」
宴南修看了下手機:「快五點了。」
殷宛央聽著,就是要到下班時間了,老闆自己開車把她載這裡來的,不算翹班吧?
步行街這邊最典型的就是美食一條街,在這裡請莊欣瞳,不錯的選擇。
她隨即說:「你手機借我一下,我給學姐打電話。」
宴南修瞧著殷宛央這是按照他想的路子來了,還有些竊喜,便把手機交給了她。
宴南修手機里有存莊欣瞳的號碼,她翻出來,打過去。
「宴南修?你打電話幹什麼?是不是小央出了什麼事?」
莊欣瞳接起電話,聲音帶著意外和猜疑。
「學姐,是我,我沒事。」
殷宛央沒等莊欣瞳問,趕緊解釋,
「我人在外面,出來的時候沒顧上拿手機。我現在橫嶼北的步行街這邊,你現在過來,我們在這邊吃飯,你方便嗎?」
「難怪我給你發信息你一直沒回,打電話你也沒接。我興奮的下午都沒心思幹活了,就想著你請客的事,想著跟你討論一下吃什麼,在哪吃呢。」
莊欣瞳恍悟,繼而欲言又止,「我倒是方便,只是……」
殷宛央大概能猜到莊欣瞳想說什麼:「學姐,你先過來,有什麼等你過來我們再說。」
「好。等我!」莊欣瞳很快掛了電話。
殷宛央把手機還給宴南修:「宴總,謝謝你的手機。我記得你跟姚歆露有約,你去忙吧,就不耽誤你了。」
「你最近發財了,成天請客?」宴南修陰著臉說。
她請完司希霆吃飯,又請莊欣瞳吃,一副暴發戶的架勢。
可請來請去,都輪不到他。
這不,都要吃飯了,還趕他走。
「沒發財。」殷宛央不苟言笑,簡單地說。
「你好像說請司希霆吃飯是為了感謝他。那請莊欣瞳吃飯,又是為了什麼?」
宴南修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束這個話題。
「要我說實話嗎?說出來你可能不會樂意聽。」
「管我樂不樂意,你只管說。」
殷宛央想著,既然他自己要追問不休的,也就別怪她直言不諱了:「我今天請我學姐吃飯,是為了慶祝宴夫人即將被離婚了。如果你告訴我的是真實情況的話。」
「這麼高興?」
宴南修挑眉。
她這話,他還真不是那麼愛聽。
殷宛央雖然瞧著宴南修的臉色不太好看,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容不得她退縮:「對啊,就是很高興。」
「現在慶祝會不會太早了?萬一他們離不成呢?」宴南修帶著點嘲諷的意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