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修把自己的電腦拿去技術部門檢驗,發現了其它人的指紋,跟殷宛央打卡的指紋對上,還有她進入電腦,點開各種程序的記錄。
種種,都印證了她的「背叛」。
一眾人都看著宴南修,等他安排後續。
宴南修陰沉著臉,擺擺手:「你們先出去。」
總裁室的門關上,宴南修背靠著大班椅,臉上神色急劇起伏。
有電話進來,他拿起來,看到是殷宛央的來電,臉色越發難看。
他最終沒接,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鈴聲停止,很快,又響了起來,反反覆覆。
宴南修終究還是沒接,把殷宛央的號碼拉黑。
一會兒,蔡熠城敲門進來:「宴總,殷小姐打電話,說要找你。」
宴南修擺擺手,示意他不會理會,讓他去處理。
蔡熠城出去了又很快回來:
「宴總,股東們不知道從哪知道的重要機密泄露,損失十幾億的事,鬧著要求您召開會議進行說明,並拿出有效的補救方案。不然,就要,要換掉您……」
「知道了。」宴南修陰著臉回答。
蔡熠城又退出去。
醫院,殷宛央打了宴南修的電話好幾次他都沒接聽,後來還發現打不進去,疑似被拉黑了。
她覺得自己就算死也該死個瞑目,又打給蔡熠城。
結果蔡熠城周折一番後,跟她說:「宴總很忙,最近可能都沒空,殷小姐,你讓宴總靜靜。」
殷宛央現在又不能離開醫院,宴南修又不接電腦,她憋得慌,只能直接問蔡熠城了:「蔡特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關於我的事情?你告訴我一下,不然我被冤枉死。」
「殷小姐,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應該有數。」蔡熠城語氣略重。
說到底,他的心自然是偏向宴南修的,現在覺得宴南修遭到了背叛,他對殷宛央自然有情緒了。
「我做了什麼?蔡特助,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殷宛央原先的語氣是很客氣的,但現在,脾氣被激發了。
蔡熠城考慮到宴南修現在還沒有決定到底怎麼處理,他不能泄露,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殷宛央放了手機,下床暴走。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心情的影響,本來因為傳染病不時瘙癢的皮膚現在越發癢得慌。
往常,她還會顧忌著感染,小心輕揉,此時滿腹煩躁,重重地抓撓著,把皮膚抓得破了皮,火辣辣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她是真想衝出醫院去找宴南修,可她出去把別人傳染了怎麼辦?
她不想傷及無辜。
可呆在醫院裡,又覺得很憋屈、窩火。
莊欣瞳打電話過來:「小央,你跟宴南修打過電話了嗎?」
「他不接我電話,好像還把我拉黑了,給他助理打電話,助理說話陰陽怪氣……」
殷宛央毛躁地講了下情況。
莊欣瞳也覺得憋屈:「冤枉人,還不給人解釋機會,背後搞事的人不得樂壞!要給人判刑,也該把罪狀拿出來吧!這樣,我叫費澤琛設法去給你打聽下,看能不能打聽到。」
「那,學姐,拜託你了。」
「跟我這麼客氣幹什麼。好了,我跟費澤琛說。你等我消息哈。」
莊欣瞳很快掛了電話。
費澤琛去公司了,這陣並不在醫院。
莊欣瞳當然可以給他打電話說事,但她還在考慮,費澤琛跟宴南修是髮小,遇到事情有分歧,他會相信宴南修還是殷宛央?
但現在不找費澤琛,還能指望誰從宴南修那打聽到情況?
莊欣瞳斟酌著措辭,等著費澤琛來送午飯。
中午,費澤琛帶著午飯進入病房,莊欣瞳找著時機,跟他說起殷宛央的情況:
「小央莫名地收到一筆二十萬的款項,以為是詐騙分子放的餌什麼的……
後來宴南修回來問設計圖……
小央根本沒有跟外界聯絡,人也走不開,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擔心事情害沒有這麼簡單,懷疑別人還有陰謀,你能不能去宴南修那邊打聽一下……」
費澤琛耐心地聽莊欣瞳說完,面露思索,保守地回應:「我去問問看。我手上的事有些忙,可能沒這麼快。」
「你儘量早點吧,小央還在等消息。」
莊欣瞳想著殷宛央還在等著,沒有等到肯定坐臥不安。
費澤琛轉移了話題:「律師我已經替你聯繫好了,明天上午來醫院跟你溝通案情,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莊欣瞳表示沒問題。
費澤琛出了醫院,想著莊欣瞳的急切,開車去公司的路上給宴南修打電話:「南修,好久沒聚了,晚上一起消遣一下?」
「沒空。」宴南修生硬地回答。
費澤琛眉頭挑了挑:「這麼忙?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沒事。」宴南修還是兩個字兩個字的蹦。
費澤琛還不能就這樣算了:「那你哪時候有空?」
「最近都沒空。」
「……」
那邊很快掛斷電話。
費澤琛神色變得有點凝重。
既然約不到宴南修,那只能去宴氏,直接問了。
但他今天脫不開身,只能等明天找時間。
第二天下午,費澤琛找時間過去。
好歹上了樓,接待他的是蔡熠城:「費少,宴總正在開會,可能得等一陣。」
費澤琛試圖從蔡熠城這邊打聽點消息:「南修跟殷宛央在鬧矛盾嗎?」
蔡熠城神色隱晦:「費少,您是來替殷……小姐打聽消息的嗎?」
費澤琛探詢地看著蔡熠城:
「蔡特助,我坦白地跟你說吧,我這邊聽說的情況是南修可能冤枉了殷宛央。
我跟殷宛央最好的閨蜜在一起,我夾在中間很為難。
要是有什麼事,我還是希望南修能跟殷宛央當面好好溝通,說清楚。
而是弄得不明不白,讓我這個中間人跑斷腿。
不排除有人設計陰謀,陷害殷宛央。」
「費少,有些事情我不能說,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點,這邊有確鑿的證明殷小姐做的事情。
宴總現在還在處理善後。
他顧念跟殷小姐的感情,現在這樣冷處理,已經是對她夠好的了。
讓她消停消停吧。
哦,有的話,作為我這個身份,其實不該說。抱歉。」
蔡熠城說話時禁不住帶上了一些個人情緒。
費澤琛擰緊眉頭:「你說南修在處理善後?就現在開會是?」
「殷小姐這次害宴氏損失十幾億,股東找宴總施壓,宴總正在安撫股東。」
蔡熠城忍不住透露了點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