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應該是什麼樣子

  余薇眸光一頓,「宴文洲,有意義嗎?」

  「你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宴文洲看著她的眼睛,「余薇,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訴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對我而言都充滿了意義。」

  「那你就好好珍惜。」余薇往後退了一步,用力地關上房門。

  宴文洲看著緊閉的房門,眸光暗了幾分,下了樓。

  手機鈴聲響起。

  宴文洲看到來電顯示,走到一旁接通。

  顧廷森人在去宴氏集團「上班」的路上,他無奈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哥,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回來?我可不想繼續在你的辦公室里演戲。」

  「用不了多久。」宴文洲看著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辛苦你了。」

  「我是真搞不懂,你到底在防誰?」顧廷森實在是搞不明白,出個國還要借他的私人飛機,以他的名義出去。

  顧廷森壓低了聲音,「難道集團里有人要謀朝篡位?」

  「你想太多了。」

  「還是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顧廷森苦不堪言,「這兩天,羅思涵每天往你辦公室跑,嘴裡一口一個玲姨,你媽怎麼這麼快就又給你物色好了聯姻對象?」

  要是不是他藉口裝病,讓李皖把人攔在辦公室外面,早就穿幫了。

  宴文洲眸光沉了幾分,「不用理會她。」

  「該應付當然還是要應付應付,萬一她不開心了,玲姨上門興師問罪,不就穿幫了?」

  這場戲就是做給她看,不穿幫還要怎麼唱?

  宴文洲又跟他交代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進了廚房。

  余薇換了一身衣服,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她現在反而很精神。

  她下了樓,本來想去別墅外面轉一轉,但是一出門,看到別墅外守著的保鏢,瞬間沒有了興致。

  回到客廳,就見餐廳里,宴文洲穿著圍裙,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

  食物的香氣飄來,她瞬間就餓了。

  余薇更心煩了。

  「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也不用跟自己過不去。」

  雖然心裡有氣,但是余薇確實不想跟自己過不去,她坐到餐桌旁。

  宴文洲體貼地遞給她一雙筷子。

  余薇接過,眼角的餘光撇到他右手背上新添的傷痕,應該是剛才做飯時,傷到的。

  右手不方便,偏偏還要用右手。

  而且他的右手肉眼可見比之前還要抖一些。

  看樣子,上次跟喬景安打過架之後,他根本就沒有找醫生看過。

  余薇深吸一口氣,悶頭吃飯。

  宴文洲又給她夾了幾口菜,看到他的手,余薇心裡的煩悶越滾越大。

  「宴文洲,你不要故意在我面前賣慘!」

  「我的手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宴文洲神色淡定,「如果你不喜歡,我用左手幫你。」

  「你的手是我每天按摩,針灸,一點點幫你調理回來的,我最清楚它應該是什麼樣子。」

  余薇站起身,逕自上了樓。

  幾分鐘後,她又從樓上下來,拿著針灸包,示意他到客廳里。

  宴文洲坐到沙發上,余薇沒什麼表情地拽過他的手,幫他按摩放鬆,然後下針。

  「你跟喬景安打架是因為我,我不能不管你。」

  余薇聲音冷靜,「但是喬景安會對我做那種事情,是因為沈美玲,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其實並不欠你什麼。」

  余薇深吸一口氣,「宴文洲,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管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因為這件事激怒了沈美玲,我要你保證我父母還有小默的安全。」

  曾經為了眼前的男人,她竟然真的有對付沈美玲的勇氣,現在回頭想想,她當時還是太天真了。

  「余薇,我不會讓她傷害你或者你的家人。」

  得到宴文洲的承諾,余薇心裡多少鬆了口氣,只不過沈美玲的手段她已經見識過,她實在不想再跟沈美玲有任何的交集。

  幫宴文洲針灸完,余薇起身上了樓。

  回到臥室里,余薇特地將門反鎖上。

  臥室的面積很大,外面的天色又很暗,余薇走到窗邊,向樓下看了一眼,剛剛明明那麼多保鏢,現在居然一個都看不到。

  整個別墅靜悄悄的。

  隱隱約約能聽到海風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多少有些嚇人。

  余薇躺到床上,不敢關燈,仔細地聽著門外的動靜,宴文洲怎麼還沒上樓?

  「呲啦!」一聲,屋頂的燈忽閃了一下,然後整個房間瞬間暗了下去。

  余薇腦海里自動閃過幾個恐怖畫面,她幾乎是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將門打開一路狂奔,正好碰到宴文洲上樓,余薇靠在牆上,忍住撲到他身上的衝動,強裝鎮定。

  宴文洲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怎麼了?」

  余薇仔細地想要從他臉上找到蛛絲馬跡,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房間裡的燈壞了。」

  「這別墅年頭有些長,線路老化,難免會出現問題。」宴文洲說著,逕自走向她的臥室。

  余薇跟在他身後,「你確定是線路老化嗎?」

  宴文洲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她,「余薇,我沒那麼無聊。」

  兩個人一起走進臥室里,宴文洲找了一把凳子,踩上去檢查了一下,「燈泡壞了,換一個就行。」

  「別墅里有備用的燈泡嗎?」

  「應該有,不過我不知道在哪裡,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打電話問一下。」宴文洲從凳子上下來,「今晚你去我的房間,我睡在這裡。」

  誰知道他房間裡的燈泡會不會也壞掉?

  大概是裝修風格很有年代感的原因,余薇總感覺整個別墅陰森森的。

  「宴文洲,我睡你的房間,你打地鋪,行嗎?」

  宴文洲不明所以,「只是燈泡壞了,房間裡能住人。」

  余薇沉默了半晌,「在陌生的環境,我一個人睡不著。」

  聞言,宴文洲慢慢地靠近了她一些,「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么正人君子呢?

  「隨便你!」余薇走出房間,見宴文洲跟出來,「哪間是你的臥室?」

  宴文洲指了指她隔壁的房間。

  余薇走進去,房間裡開著燈,比她的臥室要小一些,看來她住的是主臥。

  宴文洲不急不慢地來到她身後,低聲問:「你確定要我睡在這裡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