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並非是一個好招惹的角色。
所以,周璟岩要看宋驍值得不值得自己這麼做的。
很快,周璟岩低斂下眉眼,倒是安靜的朝著醫院走去。
同一時間,首都別墅。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和風衣的中年男人就這麼安靜的站在落地窗邊上負手而立,助理在一旁恭敬開口:「親子鑑定結果,按照您的意思,已經改變了。周總那邊得到的只會是南笙和周家毫不相干的結論。」
男人嗯了聲,低斂下眉眼,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助理倒是沒說什麼,在他揚手後,就退了出去。
書房內恢復了安靜。
男人的手中拿著一份親子鑑定的結果,南笙就是周家的千金周臻臻。
他沒想到,周臻臻竟然還真的活著。
當年的那一場大火,竟然沒把周臻臻給燒死?
呵。
那又如何,他不可能讓周臻臻回到周家,再改變現在周家的格局。
沉了沉,男人很快轉身,把手中的這份親子鑑定直接扔碎紙機,看著上面的內容從自己的面前消失殆盡。
他依舊面無表情,而後才從容不迫的離開書房。
……
紐約醫院。
南笙是真的要被宋驍弄崩潰了。
在眼角餘光觸及的地方,陸時宴的身影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但偏偏,宋驍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
這下,南笙深呼吸,應著宋驍的眼神,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把宋驍推到了防火門的後面。
宋驍猝不及防,是沒想到南笙會動手。
「不准出來!」南笙的手指指著宋驍,是在警告宋驍。
甚至南笙都不給宋驍反應的機會,就已經快速轉身走了出去。
宋驍的手落空,安靜了一下,最終他沒追出去。
不是膽怯陸時宴,而是不想讓南笙真的陷入困境。
就算南笙沒推著自己到防火門的後面,宋驍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南笙。
宋驍對這個醫院太熟悉,這邊上有一道隱形門,就可以直接出去。
但現在——
想著,宋驍無聲嘆息,倒是也沒說什麼,就這麼安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終究還是沒辦法放心南笙。
而南笙在把宋驍藏好的瞬間,就快速走了出來,陸時宴的眼神落在南笙的身上。
南笙雙手交疊在後背,衝著陸時宴笑了,乖巧的要命:「時宴,真的是你在叫我?我剛才聽見還以為自己幻覺了。」
軟糯甜美的聲音,帶著笑容衝著你笑的時候,那是一種心都融化的感覺。
「怎麼在這裡?」陸時宴不咸不淡的問著南笙。
還沒等陸時宴走到南笙的面前,南笙就已經主動貼著陸時宴。
其實南笙很少主動。
但現在南笙卻為了不讓宋驍曝光,很自覺的靠近陸時宴。
陸時宴的手摟住了南笙的腰肢,倒是沒有拒絕。
南笙的鼻間聞見了陸時宴身上淡淡的菸草味,想抗拒,但是南笙不敢。
「哦,因為走樓梯上去更方便,就二樓,所以我就到樓梯間了,免得造成資源浪費。」南笙軟聲解釋,「也當鍛鍊了。」
陸時宴低頭看著南笙,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你不相信我嗎?」南笙扁嘴問著陸時宴。
「嗯。」陸時宴很淡的應了聲,好似信了。
南笙鬆口氣。
陸時宴也沒多說,就牽著南笙的手,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南笙沒有拒絕。
但南笙的心跳很快,說不出這種感覺。
因為南笙知道,這個角度,宋驍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自己和陸時宴的一舉一動。
可南笙卻不敢看向宋驍,生怕被陸時宴發現。
在這樣的情況下,南笙是侷促的。
大抵也是因為這樣的緊張,南笙根本沒注意到腳下的台階。
「啊……」南笙驚呼一聲。
陸時宴倒是眼疾手快的扣住南笙的腰肢,把南笙整個人帶了回來:「你小心點。」
南笙的呼吸都很侷促,被動的看著陸時宴。
因為這樣的力道,讓南笙和陸時宴貼的很近,近到曖昧的距離。
而南笙的腰肢傳來迥勁的力道,陸時宴收緊了手,眸光落在南笙的身上。
「謝謝……」南笙侷促開口。
是下意識的,南笙要推開陸時宴,但是這人紋絲不動。
陸時宴低頭看著南笙,要笑不笑:「怎麼謝?」
這話帶著幾分的戲謔和調侃,讓南笙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但是不是羞澀,而是侷促。
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陸時宴的話題。
陸時宴眼底的欲望太明顯了,南笙看的出來。
這樣的欲望帶給南笙的是緊繃的情緒。
最重要的是,宋驍就在防火門的後面,她和陸時宴之間的一舉一動,這人看的清清楚楚。
南笙更清楚的知道,她和宋驍之間有誤會。
這個誤會沒解釋清楚,再被宋驍看見,那就是雪上加霜。
越來越多的想法,讓南笙怎麼都沒辦法冷靜。
陸時宴的聲音壓的很低:「再想什麼?」
「啊?」南笙被動抬頭。
還沒等南笙反應,陸時宴的聲音繼續傳來:「我在想,要怎麼吻你,你才會更喜歡。」
這種親昵的口吻,就好像他們的感情很好,隨時隨地都在接吻。
陸時宴是在變著法,討南笙開心。
南笙被陸時宴弄的更是不知所措。
而南笙忽略了陸時宴的眼神,是落在防火門的後面。
她急於隱瞞的真相,卻已經落入了陸時宴的眼中,清清楚楚。
只是陸時宴的城府,不是南笙能比擬的,所以他不動聲色的。
他要南笙親眼看見宋驍和姜悅之間的一切,讓南笙死心。
自然也要宋驍看見自己和南笙的一切,讓宋驍死心。
陸時宴的話音落下,薄唇貼到了南笙的唇瓣上,但並沒深入。
就僅僅是這樣的舉動,都讓南笙的神經提到了嗓子眼,緊繃的要命。
不敢反抗,卻又擔心宋驍誤會。
這是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話到嘴邊,甚至都說不出口。
「南笙,你生個女兒,一定和你一樣漂亮。」陸時宴很輕的笑著,忽然就這麼親昵的捏了捏南笙的鼻樑骨。
南笙不敢動,但卻也不知道陸時宴忽然提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