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姦情敗露,莫如聰狗急跳牆

  白由眼裡的失望讓他感覺自己是個負心郎。

  但莫如聰並不承認是自己負了白由,他狡辯道,「不是我不認,你要講道理。

  對你許下承諾的是三年前的我,不是今天的我。

  你不能要求今天的我,去兌現三年的我對你的承諾,那對如今的我不公平。

  再說,我與你,只有那一夜的記憶,這怎敵得過我與芷柔一年來日日相伴的美好。

  你整日只會守在在深宅大院裡,大概永遠不會知道,芷柔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完美的女子。

  她會在我失落時鼓勵我,安慰我,她會在我陷入危險時,用她卓越的醫術救治我。

  她不僅懂醫,也懂我。

  你再看看你自己,你不懂醫術,也不懂我,只會糾纏於男人間拈酸吃醋,在後院裡玩些勾心鬥角的俗套玩意。不論哪一點,你都比不上她。」

  說完還嫌惡的看了白由一眼,好似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真可笑,此刻的白由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

  自己苦心經營三年的婚姻,委屈自己處處維護的夫君,竟這樣貶低自己,她的胃裡湧出一股酸水,努力吞咽了兩下,才勉強發出聲音,「我沒想到,在你眼中,我竟是這樣?」

  她眼裡的不甘快要化為實質,質問道,「你說我不懂醫術?

  你忘了白家祖上是做什麼的?忘了白家門匾上的醫聖神手是怎麼來的?

  忘了戰場上莫衷的命是誰救的?忘了老祖母的身體是怎麼一天比一天好的?

  你說我不懂你?

  成婚頭一天你就離開,這三年來,你給我寫過幾封信?又回過幾封?我哪裡來的機會懂你?

  你嫌我我精於算計?

  我不計算,你不在家這三年莫家要怎麼立足?」

  滿腹委屈快要化成淚珠滴落,白由別過頭去,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落淚。

  聲聲質問終於喚起莫如聰心底的一絲良知,他放緩了語氣,「我知曉你這三年為了操持家裡,實屬不易,我原本也不想一回來就與你談及此事,只不過…」

  如果不是被白由撞了正著,他原是打算等皇上默許後,再與白由說明的。

  逞強的白由讓他莫名有種想要憐惜的衝動,「你說你想要什麼,我可以補償你的,事到如今,你有什麼要求,盡可以提出來。」

  眼圈裡不易察覺的紅暈,被她倔強的眸色掩蓋,白由故意提出,「我要見見這個芷柔。」

  「不行!」莫如聰想也不想就拒絕,而後防備的盯著白由「你見她做什麼,事情因我而起,你有何不滿與我說便可。」

  「你擔心我傷害她?」

  「若是以前的你,我倒還放心,可此次回來,你如此刻薄寡情,又咄咄逼人,

  芷柔那般善良,怎能應付得來。」那一抹的憐惜在說到心愛之人時,瞬間消散。

  且不說,他回來時芷柔在船上還是那副光景,就算她休息好了,按照以往的情況,這會也是兩腳打顫不便行走的情況。

  他不能讓這樣的芷柔見白由,但他又不能直說,只好瞎編理由,誰知卻找了最差的一個。

  「況且,她,她現在也不方便見客。」莫如聰眼中有些許曖昧。

  雖未經人事,但也是成過婚的人,白由一瞬就明白過來,「莫如聰!你…」

  三日後,莫如聰帶著休書來到了白由的院子。

  「這是休書,你儘快簽了,我好娶芷柔過門。」

  「這是做何意?」白由語帶疑惑。

  「這是休書,你儘快簽了,我好娶芷柔過門。」

  「這是做何意?」白由語帶疑惑。

  莫如聰驕傲的頭顱高高抬起,用宛如將白由踩在腳底般的蔑視語氣說,「很簡單,我要休了你。」

  說著,將手裡的休書丟在桌子上。

  看著早已備好的休書,白由的眼眸顫了顫,「皇上同意你們了?」

  自那日爭執過後,莫如聰頻繁進宮,想必都是為了此事。

  「當然,皇上很贊同我娶芷柔,為此還賞賜了不少好物,我也是一早得了消息,就來找你了。

  看在你我夫妻一場,我勸你別再掙扎,乖乖簽了這休書。

  你要知道,如今你們白府早就沒了往日輝煌,你還指望皇上護著你?

  快簽了吧,總不能皇上的意思你還要忤逆吧,別忘了,你們白家就剩你這一個孤女了。」

  說著,莫如聰拿起桌上的筆塞到白由手中,「簽吧。」

  皇上的反應在白由意料之內,畢竟皇家最看重的就是價值,失了勢的白府,免不了被拋棄,但她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

  將筆放下,白由繼續發問「爹與二娘可知此事?」

  「爹在禪房念經,我已告知,他讓我們自行決定。

  二娘那邊是知曉且同意了,你知道,她一向覺得你性子太過沉悶,這次見到活潑的止柔,甚是喜歡。」

  很好,這就是自己掏心掏肺侍奉了三年的家人。

  看來,爹娘不在之後,自己真的是太逆來順受了,才惹的這些人堂而皇之的想把自己榨乾後掃地出門。

  「想要我簽了這休書,你總得給我個合適的理由吧,一個刑部任職的朝廷命官,總不能無緣無故休妻吧。」白由斂了斂眸色,聲音清淡如常,

  「北國國法規定,休妻要言之有理,理合國法,敢問夫君,我可是犯了哪一條?」

  莫如聰清冷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換成一抹更深的冷漠,「我要休你,無關天理與國法,只因我心意已變。」

  可笑,身為刑部的官吏,卻不遵法,看來是真以為自己好糊弄,「若你沒有合理的理由,恕我不能接受。」

  見白由不肯就範,莫如聰開始指責,「要說你本也不是拖纏之人,為何今日臉皮如此之厚?

  當初娶你,不過是看在你乖巧懂事識大體,能幫我料理好後院之事。

  可如今,你瞧你這邋遢模樣,哪還有京城命婦該有的樣子,如今的你,還能幫我什麼?連僅有的乖巧懂事都做不到。」

  講理講不過就開始人身攻擊,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夫君與我三年未見,歸家頭一件就要休了我,還要我乖巧懂事自己識趣離開,莫如聰,你不覺得自己很沒良心嗎?」

  「我說了不愛了,既然不愛,休了你,娶我愛的芷柔,有何不妥?」

  「你有娶任何人的權利,當然,我如今還是莫府的當家主母,自然也有不同意的權利。」

  話鋒一轉,白由繼續道,「不過,你若真想娶芷柔,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與我和離,我自會離開,不耽誤你娶新人。」

  「和離?你瘋了嗎?我莫家怎能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