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由預感到,和莫家的終極較量即將到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這晚,有個小哥托人來找自己,說他娘病的厲害,讓白由過去給看看。
看著沉睡的小山,想著自己用輕功,應該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回來,就跟著小哥去了。
然而,等白由看完病出來時,遠遠就看到一片火紅,
「莫府著火了,大家快幫忙去救火。」
附近的百姓都拿著水桶幫忙去救火,白由也快步朝那裡跑去,她的小山還在裡面。
然而,等她冒著大火衝進院子時,卻找不到小山。
她著急的快要瘋了,孩子會不會已經被燒死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有個聲音喊住了自己,「老大,小山被我送走了,你別擔心,他沒事。」
原來是月如,她原本是出去調查老大給的奇怪圖案。
回來後就發現老大回來過,怕有急事,就放下手中的東西趕緊過來看看。
沒想到剛來,就看到小山在火海里掙扎。
「老大,我們先離開這裡,火勢太大了。」
白由還想去老太太那裡看看,被月如拉住,「老太太那邊沒事,著火點只有你的院子。」
兩人快速拿了些重要物件,就從火場裡跑出來了,沒多久,火勢被撲滅。
「這次的大火,明擺著是沖我來的,幸虧當時在莫家密道里找到的東西放你那了,不然一切就白忙活了。」
白由感激的看著月如,「也多虧你及時趕到,不然,小山怕是凶多吉少。」
月如也被嚇到了,「老大,要不你跟我回去吧,這莫府沒一個好東西。
他們今天就敢活活燒死你和小山,明天就敢給你下藥,你還是走吧,別管那什麼休書和離理書了。」
「下藥?他們早就做過了。你放心,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如今小山跟著你在白家,我也能安心處理這邊的事。」
「老大,你要留下我不反對,但我求你,別再忍著了,自從老爺出事後,你就一直在忍。
忍受嫁給無能冷血的莫如聰,忍受莫家一家子的刁難。
如今還要忍受他們多方貶低侮辱你。
我知道你是在懲罰自己,怪自己當初沒有留在他們身邊,讓他們被那樣殘忍的殺害。
老爺在天有靈,一定不希望你這樣委屈自己,他一直都希望你能自由自在的活著,就像他給你起的名字一樣。」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那樣任人欺辱了。
以前,我錯以為爹想讓我嫁人生子,做個安分守己的女子。
可如今,我不再相信那封遺書,當年有太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只要你不再委屈自己,我就放心了,不管你要做什麼,月如都會陪著你。」
月如很小的時候就跟在自己身邊,她年齡比自己小很多。
但很多時候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白由很慶幸,這個時候,有月如在自己身邊。
把月如送回白家,看了眼小山,確認他沒事後,白由就回了莫府。
「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被燒死在火里了。」
滿臉黑炭的莫如聰,陰陽怪氣的問道,「莫家這麼大的火,連街頭的百姓都知道提著桶水救火。
你個莫家夫人,卻跑的不見人影,這火不會是你放的吧!」
好一個賊喊捉賊,「我自己放火燒自己院子,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那可說不好,你可是揚言要讓我跪下來求你,什麼事做不出來。」
「莫如聰,你在這裡鬼叫什麼?火是誰放的,你難道不是最清楚嗎?
小山差點被燒死,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到來興師問罪了,你腦袋是長在屁股上上,這麼喜歡反咬一口。」
「你,一個婦道人家,張口閉口就是屁股,成何體統。」
「還真是,跟你爹一樣,性情多變的像個瘋子。」
「你說誰像瘋子,你……」
「少爺,不好了,指柔姑娘剛剛忙著救火摔跤著了,這會捂著肚子直喊疼,您快去看看。」
放下手中的東西,莫如聰轉身跑去,院子被燒的焦黑,自己也沒處待,索性白由也跟著去看熱鬧。
「芷柔,你怎麼了?你們都站在做什麼,快去叫大夫。」看著疼的直掉眼淚的心上人,莫如聰對著下人吼道。
「你吼什麼,她自己不就是大夫嗎,再不濟,我也是大夫,我來給她看看。」說著不等莫如聰拒絕,手就搭上了芷柔的胳膊。
白由起初以為芷柔是裝的,為了引起莫如聰的關注。
可這脈把著把著就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如果她沒聽錯的話,芷柔這是喜脈。
「恭喜你,她是有孕了。」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她記得,之前無意間給莫如聰號過脈,他似有無子之相。
如今芷柔倒是有喜了,看她的意思應該早就知道,今天只是借自己把事挑明了。
莫如聰生不了,那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會是誰的呢?
白由不自覺的掃視了一圈屋子裡的下人,沒看出什麼異常,這丫頭,藏的還挺深。
只是,她轉頭看著正沉浸在喜悅中的莫如聰,莫名覺得他的頭上有點泛綠。
這個男人精明算計了半輩子,怕是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芷柔,辛苦你了,你放心,我這就讓她簽了休書,下個月我們就成婚,我絕對不會委屈你和孩子。」
「莫哥哥,不著急的,如今老太太病危。
莫府上下都繃著,怕老太太挺不過來,我們在這個時候說成婚的事,父親會不會不高興。」
「你放心,我爹最喜歡小孩了,再說老太太身體不好,正好咱們成婚,給老太太沖喜,爹一定會滿意的。
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從今天起,你就安心養胎,給我生個大胖兒子,往後,你就是莫家的功臣。」
安撫好芷柔,莫如聰迫不及待的將這個消息告訴莫衷,「什麼?她有孕了?」
莫衷臉上的表情很耐人尋味,他仔細盯著莫如聰的臉,「你確定,她有了你的孩子?」
「爹,你看你說的哪裡的話,芷柔跟我時還是個姑娘。
這些年來,她一直陪在我身邊,後來又跟著我回了莫府,哪有接觸別人的機會。
再說了,她在這北境城也只認識我一個,要不是這次被皇帝封了官職,我原本也打算只納個妾的。
如今既有了官職,又有了孩子,這下,哪怕老太太醒不過來,我也不怕朝堂上無幫手了。」
聽了這番話,莫衷的眼神更加難懂了,要不要告訴這個傻子,他的身體壓根生不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