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見高層

  上原被一群暗部忍者簇擁著轉入另一個光明的屋子,之所以說是簇擁,是因為上原這傢伙自顧自的走在最前邊,完全把暗部當空氣了。

  咚咚的敲了敲門,「請進。」聲音從內部傳來,吱啞一聲,上原推開厚重的雕刻著花紋的木門,一方長桌前,坐了一排的人,前面放了一把椅子,不用說,這是給上原留的。

  「又是審問嗎?」上原咚的一聲關上門,把暗部關在外邊,嘀咕一聲就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中忍上原土石。」

  剛落坐,就有人問自己,上原循著聲音望去。

  「這個樣子……」帶著土影斗篷的傢伙,上原再不知道是誰,就笨的可以了。而且,雖然頭髮沒有變白多少,可大野木的樣子上原倒是記得很清楚。

  「如果我沒有認錯,」上原整理了心神,這麼快就見到岩忍高層了,而且還是忍界高端力量頂峰的五影之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原多少有點緊張,「你應該是三代土影,大野木大人。」

  「呵呵,沒錯,我就是大野木。」大野木露出和善的微笑,「看來,你倒是沒有丟失所有的記憶,還記得一些事情。」

  「並沒有,」開始的交談,倒是愉快,上原也就放鬆了下來,「旁邊的幾位前輩,我就並不完全認得。」

  這是上原的一點兒小算計,他要化被動為主動,至少要知道審問自己的到底是誰,上原才能夠做出不出紕漏的針對性的回答。

  「紫。」

  「漢。」

  「風栁。」

  「城。」

  「大訃。」

  「要命……」五個明顯是高層的傢伙自我介紹完了,上原心裡卻在哀號,兩個人柱力上原早就認出來了,那個大訃,跟三代大野木的長得出奇的像,也不難猜出來他的身份。但是其他的,上原一個都不認得,他本想分析些情報的想法,徹底落空了。

  「我想問的是,」上原決定主動出擊,「戰爭這麼快結束了嗎?土影大人在這裡,還有兩個人柱……漢和紫兩個前輩也在這裡,」上原本來想說的是人柱力,但是看到說了一半紫的神情變的陰沉了,看來他不喜歡這個稱呼,上原察言觀色適時改口。

  「人柱力果然是很尷尬的存在,」上原若有所思,「連自己都討厭身為人柱力的自己嗎……」

  「關於戰爭,」大野木饒有興趣的看著上原,「前暗部成員土牙返回的情報,最早我們忽視了一些有意思的部分,你預測了二次忍戰將在四年內結束,你下結論的理由是?」

  「這個……」穿越視角得來的結論,一定沒錯,只是,上原該如何圓這個猜測呢,大腦飛速運轉之後,電光火石之間,上原還算靈活的腦袋想到了一個解釋,「木葉忍村作為最強忍村,他們會贏得戰爭,如果擊敗一個忍村需要一年,那麼,擊敗風水雲土四大國,最少需要四年時間。所以,我的猜測,忍界大戰將會在四年結束。」

  一番話說完,上原都有些佩服自己了,這個理由……非常完美。

  「唔……」大野木嗚了一聲不再出聲,氣氛有些微妙了。上原自我感覺良好,其實這是個很尷尬的理由,戰爭才進行了一半,當著岩忍高層的面說岩忍最終會輸掉戰爭,這太打臉了……

  「哈哈哈哈,竟然是這麼推測出來的……」漢拍著桌子大笑,似乎遇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笑的前仰後合,「笨蛋小鬼,戰爭哪有這麼簡單預測的,哈哈哈哈……」

  想要緩解不太對的氣氛,匆忙救場的漢傻子一樣的哈哈哈哈乾笑幾聲之後,卻發現沒人迎合他,他識趣的閉上了嘴,尷尬的摸著鼻子不再言語。

  「岩隱三十二年十一月,十四分隊六十三人,遭遇有上忍在內的雨忍和超過五百流浪武士的攻擊,依靠陣線全殲敵人,陣亡一半人員……隨後,十三分隊十四分隊十五分隊脫離戰場,沿信濃川進發……」

  「岩隱三十三年一月,抵達信濃町,一無所有的情況下贏取了足夠多的賭資,採購了必備的補給……」

  「岩隱三十三年一月,遭遇木葉追擊部隊,依靠得當的指揮,擊敗敵人,三個木葉家族的忍者……」

  「二月,遭遇木葉後續部隊,所有倖存人員總數為九十餘人,木葉追擊部隊二百餘人,差距巨大,人數補給戰鬥力全部處於劣勢,最終洞察敵人的疏漏,反敗為勝……」

  「三月……拋開根深蒂固的宿怨,木葉小鬼簽訂盟約,共同應對雨忍的敵人,盟約簽署地在,雨之國森林……」

  大野木拿著一本什麼東西,用了好長時間念完所有的東西之後,在場所有人看向上原的眼神都鄭重了起來。

  「既然三代大人你都知道,那我就沒什麼可以說的了。」上原有些驚訝,不過猜到別的同伴可能也接受了審問,他也就釋然了。

  「中忍上原土石,自岩隱三十二年以來,你擊殺的敵人有多少?」一旁的紫問話了,問的相當正式。

  「第一次戰鬥,我們在營地遇襲,敵人是六名雨忍,五百名流浪武士。其中上忍一名,中忍四名,下忍一名。」紫問的正式,上原回答的也就更正式了。

  「第二次的雨忍……我們沒有戰績。」

  「後來的木葉追擊小隊,三名忍者,一名志村一族的上忍,日向和犬冢一族的中忍,敵人都是成年人,而且是家族忍者,很難纏。」

  「隨後的木葉的追擊部隊,一群小鬼,我們擊殺超過八十人,其中沒有上忍……」

  「再後來與木葉聯合作戰,擊殺了相當數量的雨忍,數量……沒時間清查,其中大部分下忍,少部分中忍,上忍一名。」

  「土之國邊境,擊殺了……宇智波和也……」

  「看看。」一個本子飛了過來,上原下意識的隨手接住。

  「稻田周刊……」翻開第一頁,上原就差點有把周刊撕毀的衝動,「木葉的新星——在戰火中崛起的三忍與木葉百人眾!」

  這種標題,粗略的看了一遍,略過全篇的溢美之詞,上原直接跳到了介紹百人眾的內容。

  幾乎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了,「哈哈哈哈,」上原莫名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停下不久,上原又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宇智波和也,日向汢,」上原眼神冷冽了起來,「早知道,不把所有的故事講給你們聽了,百人眾的名號,是大家用無數犧牲換來的,你們這些混蛋……而且,半藏,這他媽的有你什麼事?!」

  上原在心裡怒罵,他臉都扭曲了。

  「上原土石。」漢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喚回上原的注意力,「你們的經歷,堪稱傳奇,但是,你也看到了,這是火之國一家報社出刊的刊物,我們的情報人員送回來的。」看到上原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了,漢繼續說到,「現在高層共同的疑問,這些事情……是木葉的小鬼還是?」

  「你們知道我看了這些什麼感覺嗎?」上原晃晃手裡的刊物,「好多地方,只是把岩隱換成木葉,岩之百人眾換成了木葉百人眾。木葉百人眾,呵,果決,堅強,團結,勇敢,光芒萬丈,任誰看了,都會給人一種這些傢伙能拯救忍界的錯覺……」

  「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上原啪的一聲把周土刊扔在腳下,「他們動作太快了點,我們逃回土之國才幾天?而且,戰爭期間,大肆讚頌己方的英雄,抹黑敵人,這是交戰雙方常用的手段……至少,木葉百人眾跟三忍一起成為了響徹忍界的稱號。」上原手捏著扶手,幾乎都要把扶手捏斷了,「我們岩之百人眾,犧牲了那麼多人,卻反而成了笑話。」

  「至關重要的一點,木葉的報導有漏洞。」上原撿起周刊,嘩啦啦翻了幾頁,嘩的一下撕掉其中一頁,指著其中一段,「去信濃町之前,我們有第二次遭遇雨忍,這牽扯到一些機密,我沒有當做故事給木葉的混蛋講。這次戰鬥我們沒有任何戰績,對方有一個強到不可思議的忍者,而且看外表和對方的忍術,我們懷疑,他是岩忍的叛忍……」

  「叛忍?你確定嗎?」叛忍的存在,對任何忍村都是恥辱,大野木一下來了精神,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雨河山石,我們猜這是個假名字,他的真名應該是,岩河……」

  「啪」的一聲又一次拍在桌子上,大野木臉色變的難看了,「是這傢伙……」

  「情報的價值……」上原小心翼翼的看著大野木,「我提供的岩河的情報,三代大人,你說,是不是……」

  愣了一下,大野木哈哈大笑,「有趣的小鬼,這的確是一條有價值的情報,可以換算成b級任務,但是,只限於你一個人。」

  「三代大人……」旁邊的漢小心的幫大野木整理被打翻的水杯,「還有別的問題嗎?」

  大野木向漢點頭示意,「我沒任何疑問了,大家呢?」

  「沒有。」

  「沒有。」

  「無異議。」

  「附議。」

  「可以信任。」

  「中忍上原土石。」大野木最終拍板,「經暗部和影議會共同考察,對於你的監禁,解除。但是,暗部的監察並未撤銷,所以……」

  「明白。」上原土石識趣的點點頭,「我這種失憶的忍者,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上原的識趣,大野木倒是滿意,「按照你的口述,和木葉刊物上的對比,大致的任務可以換算為,三個s級任務,針對所有的倖存人員。」

  「三個s級任務加一個b級任務。」上原略一思考,「能換些什麼東西?」

  「這些事情,」大野木看向右手邊的漢,「漢,這些事情由你處理。」

  「明白了,三代大人。」漢立刻回答到。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兩個來路不明的忍術。」大野木一句話,讓上原放鬆的精神又緊繃了起來。

  「忍術資料村子並不強迫忍者上交,」大野木示意上原放鬆,「但是如果上交會有豐厚的補償。」

  「而且,我們打開了你的忍術捲軸……」一旁的不說話的帶著面具的忍者終於說話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暗部的部長,代號,城。」

  「捲軸里裝滿了頭顱,」城說話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雨忍頭顱,雨忍的護額,木葉忍者的頭顱,木葉忍者的護額,忍傘,亂七八糟的忍具,還有,一對寫輪眼。」

  「嗨!」上原打斷了對方的話,騰的站了起來,「別侮辱屍體,寫輪眼給你們無所謂,但是,和也你們得好生安葬!」

  「事實上,這些頭顱,是我們暗部解除你的嫌疑的原因之一。」要得到寫輪眼,是村子裡共同的決定,只是城卻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達成了目標。

  「你是……不知道寫輪眼的價值嗎,小鬼?」旁邊別人也摻和過來了,那個背著風魔手裏劍的傢伙,從上原進來他就一直友好的看著上原,看到上原這麼簡單就放棄讓高層躁動一時的寫輪眼,他決定提醒他一下。

  上原終於注意到這傢伙了,背著風魔手裏劍的,十有八九是風魔一族了,只是,這種場合,在場的不是人柱力就是影,或者是暗部部長,看來,原著里沒多少存在感的風魔一族,在岩隱地位不低啊。

  「寫輪眼,是忍者夢寐以求的寶物,它的價值,怎麼高估都不為過。」上原說完就不說了,直勾勾的看著大野木,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開價吧。

  「你可以提出任何條件。」大野木手指彈著桌子崩崩作響,「村子會盡全力滿足。」

  「一個條件?」上原不放心的問。

  「多個。」大野木不假思索的說到。

  「成交!」上原終於放下心了,不是關於自己的,是關於百人眾的,陣亡了那麼多人,村子裡撫恤金肯定有,但是,上原覺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