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依然耿耿於懷於上原這傢伙比自己還受歡迎,真見鬼,早點店的大叔竟然還跟他打招呼了。
「早啊上原,依然是可樂餅和牛奶嗎?」
「對,謝謝川億叔叔。」上原笑著謝過老闆。
「我也要可樂餅和牛奶。」蠍小小的身體還不如早餐攤高。
「好,稍等。」川億大叔禮節性的笑了下,然後就開始忙碌的把可樂餅放在熱油中準備再炸一次。
「早啊。」蠍抱著雙臂同樣的打著招呼,「我是說,早啊。」
川崎愕然,「額,蠍你也早啊。」
川崎哈哈大笑起來,蠍這個小鬼第一次這麼禮貌呢。
然後,蠍終於找到了上原為什麼能喝到免費茶水的原因了。因為川崎大叔送給了蠍一個很大的免費魚丸,看的上原都眼饞。
可是早餐錢就帶了那麼一些,不可能再返回去買了。
「情感真是奇怪的東西,」蠍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又開始想著奇奇怪怪的問題了,「上原,我只不過是像你一樣和別人問好而已。我並沒有改變,為什麼卻會得到完全不同的對待。」
「是因為語言嗎?或者說是表達?」
「還是說情感的表達方式主要是語言?」
「那麼想要賦予傀儡情感,是要先讓傀儡擁有語言能力嗎?」
蠍的一連串詰問,讓上原差點沒把牛奶噴了出去。要命,你為什麼不去思考宇宙的起源呢?你為什麼不去思考星星為什麼不掉下來呢?
「不錯奧,」上原避過了蠍的問題,他選了另個方向來回答,「蠍,還記得爸爸媽媽的聲音嗎?」
「如果把聲音和語言以忍術的形式作用於傀儡之上,比冰冷的傀儡,更接近活生生的生命一點呢。」
清晨的砂隱村,大概是砂隱村一整天最舒適的時候了,太陽還未完全升起,陽光未來得及把水汽蒸發,地面的沙子都是冰涼的。
仰著腦袋,上原叼著吸管愜意的仰著腦袋呼吸著清冽的空氣。
去村子外的路上,上原和蠍遇到了好多要麼在夜晚執勤,要麼是外出任務歸來的忍者。
不管認識與否,上原都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
「嘿,早啊。」
「額,你……你也早。」上原走了,留下了剛從風之國之外趕回來的砂忍一臉懵逼。他沒看錯,那傢伙就是個混蛋岩忍。
「嘿,上原早啊。」
「早。」
……
有相當一部分忍者是認識上原的,相互的問好聲一路持續下去,拉開了新的一天開始的帷幕。
「喂,蠍,有人跟你打招呼呢。」
跟在身後的蠍又沒了聲音,真是的,吃東西比打招呼還重要嗎。
上原轉身,本想教育蠍,卻看到了蠍落在身後已經有些距離了。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木頭一樣走著。
上原拄著拐杖又一步一步回去,他到了蠍的身前,用手揉了揉蠍的小腦袋。
「蠍,怎麼了?」
蠍抬起了頭,他緊緊的咬著嘴唇,在紅色頭髮的遮掩下,蠍的眼睛紅紅的,擒滿了淚水。
「上原,我好像忘記爸爸媽媽的聲音是什麼樣子的了。」
蠍哽咽著,終於,他再也忍不住抱著上原痛哭。
從什麼時候開始,蠍從和爸爸媽媽傀儡相依都要躲躲藏藏的,變得開始能夠坦露自己的內心,放肆的痛哭著呢。
上原的衣袖被打濕了,蠍越哭越止不住。惹的路過的行人頻頻回首。
「蠍,」上原半蹲下身體,用紙巾擦去蠍的眼淚,他笑著,「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會有人離開我們的。」
「如果把生命比做一段旅途的話,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在中途離開呢。」
「每一個曾和我們同行又離開的人,都是為了教會我們成長……」
「可……可是你說過的。」蠍啜泣著,擦著眼淚,「當同伴們失去生命的時候,是他們第一次死亡,當所有還記得他的人都把他們忘記了,那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點痕跡也會有消失了,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所……所以你才把同伴們都畫了下來。」
「你說過的!」蠍臉色漲的通紅,「可是,我把爸爸媽媽的聲音忘記了……」
原來是這樣。
只有最珍視的東西才會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來,哪怕卻了一點半點都不行的。
「就算蠍你真的不小心忘掉了,但是會有補救的方法的。」上原捏了捏蠍的小鼻子,看他停止了啜泣,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上原笑了。
「首先,我們要確認村子裡有沒有保存著你爸爸媽媽的聲音信息。」
「如果有保存下來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聲音因素有三個,音率,音量,還有音色。」
「而區分聲音特質的因素是音色。就像不同的樂器會發出各種獨特的聲音一樣,每個人也會因為聲帶的差異性而有著各不相同的語音。」
上原用手指點了點蠍的額頭,「所以,蠍,事情並不像你以為的那樣麻煩奧。」
「可是,如果村子裡沒有保存聲音資料該怎麼辦?奶奶那裡就沒有……」蠍依然在擔心著。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上原摸著下巴沉思了下,「那蠍你就要很辛苦了。雖然你忘記了爸爸媽媽的聲音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當爸爸媽媽的聲音真的出現時,你肯定是認得的。」
「所以,就要通過大量的實驗來微調了,先在村子裡的忍者們找到最接近爸爸媽媽聲音,然後一點點修改,最終一定能成功的。」
上原的方法,可行度很高。蠍擦乾眼淚他再一次笑了。
「那我們立刻開始吧!」蠍向上原伸出了小手。
半蹲著一會兒,可差點要了上原老命,他齜牙咧嘴的被蠍拉了起來。腿差點廢掉了。
好吧,今天要幹嘛來著?
已經到了村口了,上原摸了摸腦袋,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麼事了。
……
看到了上原,三代風影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了笑意,說起來,關於桔梗人我藏的事,風影還沒跟上原道謝呢。
「小鬼,身體恢復了嗎?」
風影就像一個長輩一樣,和煦的詢問著上原。他的態度與上原剛到砂隱村時完全是兩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