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牛奶水果還有煎好的雞蛋,這是很營養的早餐搭配。
上原吃的很痛快,只是,對面的村下稚老頭怎麼唉聲嘆氣的。
「喂,老頭,你沒事吧。」上原奇怪的看著村下稚。
「沒……沒事。」花姳在一旁照顧埗在吃飯,一個雞腿,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笑著吃了好久沒吃完。
「既然閣下是忍者,早習慣了殺戮。放過我和埗我很感激,但是,為什麼?」村下稚仍然不動早餐。
「漩渦一族的族人,這是奇蹟一族。」上原搖了搖頭,嘗了一口果汁後他就想吐了,大概是壞掉了,味道很怪,「村子裡有一個漩渦一族的小傢伙,是我從戰場上救的,再多一個應該會很有趣。這孩子的母親呢?」
「去世了。」
「……奧。」上原應了一句就不打算問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本來是要報仇,結果卻沒能如意,該幹嘛去呢,要不去找點兒樂子?上原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持續了幾個月的木葉與雲忍的決戰,上原從回到村子之後再沒有得到與之相關的半點消息,這一定是精彩的戰役,一個忍村會踩著另一個忍村的屍體崛起,就如同曾經另一個次元的史達林格勒之圍一樣,鐵與火的較量之下,最終會產生一個最讓人恐怖的存在。
……
「這是什麼?」女孩子有好奇的天性,上原送給兩個小孩子的玩具被花姳翻來覆去擺弄了許久,她不認識一半以上的玩具。
「尖叫雞。」上原惡趣味的捏著尖叫雞的脖子然後放在花姳耳朵旁再鬆手,「鴿——」一聲魔性的似鴿子似雞鳴的聲音逗樂了花姳,她咯咯的笑個不停。
「那這個又是什麼?」花姳好奇的看著上原腰間掛的帶著白毛毛的面具,她很像用手碰一下那些看起來很柔軟的絨毛。
「那是我的惡鬼面具。我老師送我的,我是無心流的傳人。」上原皺著眉頭輕輕的打開小姑娘的手,她什麼都想動,連苦無她都想偷偷拿走玩。
「那這個呢?」右邊帶著尖尖嘴巴一樣的面具更奇怪。
「這也是我的面具,也是我老師送我的……」上原很生氣,把面具收回捲軸里之後再也不肯理很煩的花姳了,這小姑娘有點像很討厭的立花道雪。
「你為什麼有……」
「對,沒錯,我有兩個老師!」問題沒完沒了,上原徹底崩潰了。
「我要去定做衣服,還要買些蜂蜜和水果,埗,回去等我。」
埗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花姳也很不高興的跟著離開,她也很像去買東西,要麼去外邊繼續賣花也可以,收集情報什麼的可以不管,可是,好玩呀!
信濃町上次來的時候,是上原第一次接觸忍界普通人的生活,這裡樸實,安詳,還有落後。
沒有工業化流水生產線,生產的產品數量不會太多也就不會有太多額外利潤,真是的,忍界的經濟究竟是怎麼發展來著。
賣成衣的鋪子大概是本鎮的精華之一,那時上原要的一身與後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很像的那套御神袍在樹林裡給掛爛了,等回到村子裡,村子裡為忍者服務的傢伙們做任何服飾都是臃腫而堅實的,沒多少美感可言。
「有人嗎?」
上原走進成衣店。
身著忍者服背上背了一個大匣子的上原看起來任誰看都不會把他當成普通人。
「閣下是……忍者?」一個很慈祥的阿姨從櫃檯後走了出來,看清上原的樣子,她明顯一愣。
「對,我是岩忍。」上原眨了眨眼睛,「我猜阿姨你認識我,那時還是戰爭期間,我們在這裡買了好多備用的衣物。」
「奧,那時的那群小鬼!」店主人很驚訝而帶著熱情的從上到下把上原打量了一遍,「我還記得你們,當時你們把存貨都採購空了,對了,我記得有一個小姑娘和一個胖胖的男孩子……」
「那是雪勒紗,她陣亡了。」上原打斷了店主人的話,他不想再提這些事,「阿姨,還記得那時我定做的衣服的式樣嗎,我還要再定做幾套。」
果然是很專業的人士,當時上原留下的尺碼還在。
百人眾成立,上原自以為他有了拯救世界的資格,與四代火影相似的披風就是明證,只是後來,事實比幻想更具諷刺意味。
手腕腳腕脖子,胸口,等等一切很詳細的數據量完之後,「你可長高了好多。」店主人還意味的看了上原一眼。
「我今年,大概是23了。」上原齜牙一笑。
拒絕了店主人邀請進店歇息,上原就倚在門口,照著和煦的陽光,很讓人有頹廢下去的衝動。
「一個,兩個,三個……」
上原的眼神看似足以的盯著人群看著,從一個臉上轉向另一個人臉上,他心裡記著的數字越來越大。
齒輪是個好玩的東西,忍者行進與普通人行進的方式同樣是好玩的東西,而忍者訓練有素的作風讓他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讓落下兩次腳印。
街道下面的地面上被上原放上了成品陷阱的改進型,普通人踩上會帶動機括,齒輪轉動會記憶下路過的人數,而忍者,只會讓機括更細微的震動,大的齒輪數不會增加,小的卻會轉上幾周。
沒了感知能力,很麻煩。
村下稚這個老傢伙早上出來的時候說不舒服,他說好像是有人看著一般的感覺,這無意的一句話讓上原警醒了。
自以為訓練有素的上原都沒發現異常,作為普通人的村下老頭卻發現了不同的地方,真奇怪。
「十九個非土遁忍者,而且,都是炮灰……」
大概是遇到了流浪忍者之類的存在,一群沒接受過嚴格訓練的笨蛋,他們探頭探腦張望的樣子不用猜都知道他們有問題。
「阿姨,我的衣服做好了嗎?」
自己的忍者服還是太顯眼了,儘管不是岩忍紅色的顏色而是迷彩色,但是樣式很容易暴露自己是忍者這一事實。
衣服仍沒做好,而最後一個目標可是要離開了。
「混蛋,別藏了,說你呢。」一個像模像樣的果農正假裝跟人推銷水果,上原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要擒下他。
嗖的一聲破空聲朝面部襲來,上原屈指就把一枚鋼針彈飛。
岩拳之術幾乎就在瞬間覆蓋了手臂,以很輕鬆的姿態,上原一把抓住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垃圾忍者的喉嚨,「說說看,身份,人數,以及你們來這裡的……」
轟的一聲烈火毫無徵兆的燒了起來,紅色的火焰如同一條毒蛇一樣蔓延在上原的手臂上。
在那一瞬間,上原想到了無數滅火的方法,諸如乾冰滅火器,碳酸滅火器,這些他都沒有……
把普通人腰身還要粗壯的岩拳解除之後,火焰伴隨著落地的石塊一起剝落。
「有趣,是厲害的火遁逃遁術嗎?」這些血一般紅色的火焰,不太像正常火焰燃燒的顏色。
只是,火焰燃燒了許久也沒停下,直到上原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燒焦一般的氣味他這才愣了一下。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直挺挺的站立著被燒死了,火焰從他雙眼七竅中冒出來,鬼火一般飄搖。
不大功夫,連血肉和衣物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具活靈活現的骷髏矗立在地上,看的上原眉頭直皺。
他不怕爆炸和毒藥之類的潛在威脅,他有足夠的應對手段,他更想弄清其中的關鍵。只是周圍圍滿了很多看熱鬧的的人,小販和居民以及普通人紛紛對著一個人形火炬指指點點,一副恐懼和興奮夾雜著的表情出現在他們臉上。
「不怕死的嗎,傻子……」上原無語的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大家該離開了,這裡很危險。」上原出於基本的善良提醒了兩句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沒走兩步,嘭的一聲輕微的炸響聲在身後響起,上原回頭看去,「活該。」
看熱鬧的二十幾個人一個都沒逃掉,他們步了不知名忍者的後塵,一個接一個的燃燒起來。
「被火焰灼傷並附著身體,身體不能行動的嗎?」上原饒有興趣的看著錯落有致的火炬,這些悲慘的傢伙,連慘叫都沒能發出。
火焰就在臉上燃燒,上原還能看的清對方驚恐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嗨,你能說話嗎?」上原湊近最近的一個火人詢問著。
沒聽到半點聲音,上原皺眉拿出一瓶清水就澆了過去,「轟!」像是水潑進了燃燒的汽油中,火焰竄出老高,零星的火星還躥到了上原的身上,最後像油一樣貼著他的鎧甲滑了下來。
這傢伙大概是死了,上原拿忍刀挑了挑他的衣服,沒想到晃動了一下,他頭骨卡的一下從頸椎處折斷之後直接掉在了地上。
火焰的溫度不高,洶洶的火焰沒有那種撲面而來的熾熱感,而且普通的水無法澆滅,還會助長火勢,這是上原得到的僅有的兩條情報。
鎮子瞬間沸騰了,奔跑哀嚎的人群到處慌亂的逃竄,卻一個接一個的跑著跑著就不動了,變成了洶湧的火炬。
天幕都變的紅了起來,上原抬頭看去,一切似乎都被染上了顏色,這可是上午,雲朵卻仿佛有火燒雲一般的顏色,太陽更像是赤色的殘陽。
以為是防護鏡有色差,取了眼鏡再看,仍然是這個如同進了異世界的色彩。
天空似乎越來越近了,在慢慢的壓向大地。
「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上原嘀咕了一句,轉身就跑。
「阿姨,我的衣服好了嗎,阿……」
站在成衣店門口矗立著同樣的一具火炬,她手是伸著的,似乎是在叫人,難怪,上原好像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讓他趕緊進屋子裡躲起來。
噼啪作響的是皮肉燒焦的聲音,上原皺著眉頭,眼神漸漸變冷。
「我們百人眾在這裡停留許久,這可是值得懷念的地方。」噌的一聲抽出忍刀,上原看著如同鍋蓋般蓋下的紅色蒼穹,「混蛋,你們是誰?!」
「奧義——」雙腿微屈,上原把手放在背後的刀匣上,機關尚未完全打開,他在盤算著用遠程攻擊好用還是貼上去一刀砍下更好。
「舞空斬!」
明顯更怕死一點的上原最後選擇了用威力巨大的近身刀技,施展遠攻的技巧。
一把刀飛射出去,第二把打著旋飛了出去,之後是第三把,等數十把刀扔完,轟的一聲,像煙花般炸裂的蒼穹下落下了數個紅黃相間衣物的忍者。
「渣渣,不堪一擊。」真正的敵人終於現身了,上原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
左手握著忍刀斜指著地面,右手是一把巨大的黑色忍傘,而現在,忍傘被燒的光禿禿的只留下金屬的傘柄。
「現在看來,這種火焰拿金屬沒辦法的。」拋掉傘柄,上原心中有了對策。
「媽媽,你去哪啦!」
「去哪了嘛!」
正打算把傀儡拿出來的上原停下了,他回身望去,成衣店裡跑出來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她揉著眼睛大概是剛睡醒,出來之後沒找到媽媽反而被全是紅色的環境給嚇壞了。
「停!一會兒本大爺再打!」上原後退兩步,息了立刻作戰的打算。
見敵人沒有追上來,上原蹭蹭兩步竄了回去,「小姑娘……」
「媽媽呢?」安慰的話沒說出口,胖乎乎的小姑娘眼淚汪汪的看向上原,「哥哥你看見媽媽了嗎?」
「……她讓我來帶你走。」上原勉強的笑了下,「趕緊,收拾好你最喜歡的玩具,我們得離開了。」
小姑娘很聽話的點點頭鑽進了屋子,她離開時疑惑的看了看矗立在門口很嚇人的骷髏兩眼,只是一個骷髏,她沒辦法分辯出那是誰。
就一會兒功夫,似乎越來越多的忍者趕來了,不是烏合之眾,她們有相同的衣服,而且,天空暗紅色的天幕明顯是需要很多人一起施展的大型忍術。
很想嘲諷敵人一波,可到現在,上原只是朝敵人豎了一個中指之後,他不緊不慢的分出兩個分身,一個帶上土牙的鷹嘴面具,一個是無心流的鬼面,還有一個,白無常。
心理戰術大師城說過,猙獰的面具在近距離格鬥時會對敵人形成壓迫,而且會掩飾住自己眼神的波動不暴露戰術意圖。
「我們是山陽眾。受僱傭于田之國上泉岡信大人,」為首的忍者站了出來,他像是要談判,「如果閣下是路過的忍者,我們沒必要發生衝突,閣下可以離開。
「你知道我是誰嗎?」上原抖出一身繡了一半的披風,「四代,」上原指著兩個字,一字一頓的說著,「下邊還有兩個字未來的及繡出來,本大爺,四代土影。」
「瞬身之術!」
苦無瞬間貫穿了對方的苦無,上原甚至沒調整方向,直接用鋼鐵身軀撞開了攔路的人直接斬首對方指揮官,
「管你是誰,」幾乎貼著對方耳朵,上原露出很殘忍的笑容,「作為一個活了兩次的人,我呢,應該想幹嘛幹嘛,沒必要委屈了自己,對吧?而現在,我想……殺光你們!」
「忍法——通靈之術!」
笨蛋貓頭鷹不能飛了,一個巨大的紅蜘蛛出現在上原腳下,四條腿的蜘蛛,竟然也能站的穩。
作為武士首領,上泉岡信無法完全命令於山陽眾。因此不久前忍村被覆滅被迫成為僱傭忍者的山陽眾決裂成了兩部,一部協助上泉岡信守衛田之國,而另一部分不甘心失敗的傢伙執意向木葉復仇。
而復仇,需要重建忍村,需要巨額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