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定了一片區域,上原他圍起了總共三個帳篷,兩堆篝火。
朝土獄他們打了手勢,示意開始合圍,上原自己卻沒動,蜘蛛感應是種特殊的感知方式,有些像後來鳴人完美的尾獸模式那樣能感知到惡意,只是效果要弱上許多。
「小鬼們,」其中一頂帳篷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忍者掀開帳篷鑽了出來,「有事嗎?」上原他們正拿著忍具彎腰潛行,這個動作配合忍具反射的寒光看起來很有敵意,對方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他手已經摸向腰間的忍具袋了。
「我是情報部上原土石,」拿出了城給的調令,上原給對方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抱歉,閣下需要配合我們的調查。」
不等作何解釋,「土獄,」上原轉頭看向躍躍欲試的土獄,「綁起來。」
「真衣。」上原又叫到。
「啊?」真衣一愣,她不知道這種時候需要幫什麼忙。
「用醫療忍術,暫時阻斷他們的查克拉。」
「奧。」真衣連忙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最好別反抗。」上原看著滿臉不忿的上忍提醒著,「戰爭時期,這種情況下,」上原好心的告誡到,「如果前輩你反抗的話,會被當做叛忍處理的。」
「哼!」
「次郎,重,別反抗。」認命的伸出雙手任由土獄用鐵鏈綁住雙臂,峰壟制止了兩個同伴要衝上來的行為。
「混蛋,放開老師!」一聲稚嫩的厲喝,似乎還有一抹寒芒閃過,一鐵鍬拍飛手裏劍,揮手制止了大家一波忍術就要把那個衝動的小鬼轟成渣的動作,這一幕對上原來說有些熟悉,初入忍界時,土牙在抓間諜,他自己就是這麼衝動的救下了雪勒紗。
「既然是個小鬼的話,」鐵鍬被倒提著拖在地上,隨著上原的走動與地面摩擦著,刺拉拉的作響,聲音很難聽,「岩忍村的小鬼都知道,不能惹我上原土石,因為我把朝我家扔石頭的小鬼揍了一遍,不能惹我,你不知道嗎?」
很像一個痞子,上原把鐵鍬扛起來,用手指掏著耳朵,斜睥著那個十來歲的小鬼,那小鬼一定很害怕,一圈站著的閄土,雷藏一群人,凶神惡煞的抱著雙臂圍著他,很有壓迫感。
「我數三個數,立刻放下手裏劍,一,二……」三未喊出口,不喜歡按套路出牌的上原刷的一聲跳了出去,高高舉起的鐵鍬凌空拍下,在小鬼錯愕的眼神中,鐺啷一聲,上原的鐵鍬已經蓋頭而下。
翻著白眼暈過去的小鬼委頓在地,自有閄土把他扛起來。
「把他們三個分開審問。」
對方有三個人,上原他們有十個,除了上原,猚,和雷藏,其餘人都是特別上忍,應對三個敵我莫辨的傢伙,足夠。
……
一晚上都沒睡覺,第二天上原拿著一沓紙頁走到了城的帳篷前。
「報告!」
「進。」
「那麼,你的結果如何?」城正在伏案寫著東西,看到上原進來了,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
「蜘蛛感應能感知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跟狩他們一起訓練的時候,只要有攻擊的意圖,我都能察覺到。」上原把一夜努力的成果推到城的面前,「三個人,峰壟,重,次郎坊,那個小鬼次郎坊惡意最明顯,峰壟最配合,……重,看起來是最正常的一個。」
「刺殺我們一群小鬼沒必要,而間諜一般的工作是獲取高價值的情報,必要時可以擊殺敵人重要人物。」手臂支著下巴,上原眉頭緊緊的皺著。
「恩。」帶著兔子一樣面具的城很不在狀態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上原。
「間諜最重要的能力是潛伏,間諜必備的技能,至少要非常善於偽裝。」似乎接近真相了,上原坐直身體,「蜘蛛感應到現在為止,只出錯過一次,在村子的時候,我的劍術老師上泉岡信,他能完全隱藏起自己的氣息,包括攻擊的意圖。」
「那個重,」上原有些不確定的說出自己的猜測,「他太配合了,任憑我怎麼質疑他,他對我沒有絲毫的惡意,我覺得不太正常,這傢伙很會隱藏自己……」
「既然你確定了目標,」城終於忙完了,「那麼,去殺了他。」
「啊?」上原一愣,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猜測而已,而且,蜘蛛感應不是什麼太厲害的術,會不會出錯什麼的……」
「我也是感知忍者,峰壟那個方向的確有異常的查克拉波動,至於說會不會出錯。」城笑了,笑的有些冷,就算隔著面具上原從兩個面具的空洞裡仍然能看到他眼睛裡流露出的笑意。
時間就那麼靜止了,上原不說話,城也沒打算說話。
「我覺得這麼不好,」許久之後,上原打破了沉默,「比如如果我是那個間諜,我向城前輩你指認別的無辜的人為間諜,」上原盯著城的眼睛,毫不躲避,「就這麼下令殺掉有嫌疑的忍者,太草率了。」
「如果有這種事,你會死,戰爭結束後漢也會被處死,同樣,還有你們那個紅蜘蛛軍團……」
上原差點忍不住要罵娘了,天聊到這種程度,沒聊下去的必要了,反正工作已經匯報完了,上原起身離開,「行,殺就殺……」上原咬牙切齒的放下狠話就要離開。
「三個。」
在上原走出帳篷之前,城一句輕飄飄的話,讓上原停住了。
「什麼……」愣了不到一秒,上原立刻反應過來了,「三個忍者都要清除嗎?」
城沒回答上原的話,看來上原猜對了。
「那個孩子,次郎坊……他傻乎乎的,幾乎沒有嫌疑,不必了吧?」上原試探著問到。
「多話的傢伙。」對於唧唧歪歪的上原,城很不滿,「違反命令的話,小鬼,你以後不用當忍者了。」城的語氣仍然是那樣不見波瀾。
……
走回自己的帳篷,上原心情不怎麼好,低著頭,連真衣和狩給他打招呼他都沒聽到,直到狩拍了他一巴掌他才反應過來。
「狩,帶好忍具。」上原突然笑了,「走,這次「戰鬥」一定會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展示了城給的調令,兩隊負責看守的暗部給上原讓開了路。
一個土遁忍術形成的牢籠里,上原最先去的是小鬼次郎坊那裡。
「要喝水嗎?」上原掏出自己的水袋,笑的很燦爛,「裡邊可是加了蜜的,小次郎坊,抱歉了,我們情報部弄錯了,根本就沒有間諜,等我們找到真正的間諜,你就可以出去了。」
「哼!我就說你抓錯我了!」次郎坊還在生上原的氣,可在籠子裡關了一天了,他的確口渴了,一把抓過上原從籠子外邊遞來的水袋,的確是加了蜜的水,很好喝,他咕嘟咕嘟大口喝著。
等大概是喝飽了,次郎坊還是在抱著水袋裝模作樣,他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這傢伙在偷偷的往水袋裡吐口水,「淘氣的小傢伙。」上原笑了,他小時候也喜歡這麼玩。
忍者世界流傳甚廣的一句話,通常用來告誡小孩子,忍者給的東西,永遠不要吃。
喝了上原的水,不出五分鐘,次郎坊已經昏了過去。
再五分鐘,他徹底沒了生命氣息。
另外兩個傢伙不在這裡,上原帶著狩和真衣要去營地的另一邊。
「上原,」真衣臉色古怪的看著上原,她跟在小聲的詢問著,「那個小孩子……」
「沒錯。」上原知道她想要問什麼,相比大大咧咧的狩,真衣的觀察力要敏銳的多,而且她是醫療忍者,很容易就能判斷出次郎坊的狀態。
「這是任務。」走在前邊的狩已經開始催促了,上原示意真衣加快腳步。
……
「峰壟和小次郎坊已經死了,」隔著牢籠,上原眼睛遠遠的跟最後一個忍者交談著,剛用忍刀終結了峰壟的生命,圍觀的忍者已經看上原眼神不善了,年近五十的峰壟,在岩隱村是長者一樣的存在,「我想問的是,間諜,是你嗎?」
上原逼近兩步,他聲音壓的很低,「最好是你,不然殺了兩個無辜的人,我會很愧疚。」
「你猜錯了,」給上原的感官是一個很木訥的重,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呵呵笑了起來,眼神靈動的如同狐狸,「我和峰壟都是。」
「情報已經送回木葉了,不只我們,咳咳……」重取下戒指捏斷,裡邊一個小小的藥丸被他塞進嘴裡吞下之後,他臉色瞬間變的發青,說一句話就咳一聲,帶著絲絲髮黑的血跡。
這一切就在上原的注視下發生,上原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制止了真衣想要衝過去搶救那傢伙的衝動。
看對方視死如歸的樣子,上原笑了,聲音越笑越大,直笑的鼻涕都出來了才止住,「抱歉,你也猜錯了一件事。」
停下不笑了,上原的眼神變的陰沉的可怕,「你這樣的間諜已經是隱藏許久的吧?但是能竊取的情報有多少?」
「如果情報能幫你們木葉獲勝,」上原的眼神帶著嘲諷,「如果情報真的能幫助贏得戰爭,那麼,你來評價一下,我的情報的價值如何?」
「在那個峰壟的舌頭下邊,我發現了一個特殊印記,我猜那個術的名字是……無——舌——根——之——術。」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念完整個術,看著對方變的驚駭莫名的眼神,上原暗道自己沒猜錯,畢竟就他所在原著中見過藏在舌頭下的術式,也就是團藏用來控制根部成員的術了,接著,上原又說出了讓對方更驚訝的話,「你應該是木葉根部,你們的首領應該是志村一族的團藏,恩,木葉之根,有光的地方就會有暗,根代表著木葉的黑暗……」
「如你所知,這麼隱蔽的情報都被我知道了,你們木葉對我沒任何秘密可言,」看著快咽氣的重,上原惡趣味的給了他致命一擊,「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你們木葉,輸定了!」
把一個傢伙給氣的死不瞑目,上原心情不錯。
「根這麼早就組建了嗎……出乎我的意料,這些傢伙是怎麼被木葉控制起來的……」岩隱村里隱藏的絕對不會只有這麼兩個間諜,上原眉頭緊皺,「在封閉的岩隱村安插了這麼多間諜,我有些佩服團藏這傢伙了……」
……
處決了三個忍者,一群少年拿到了城給的手令,他們有調動暗部的權利,然後一場雞飛狗跳的清除計劃開始了。
每個人都要驗證舌頭下是否有術式,結果就在上原他們檢驗了不到五分之一的人數時,有七名忍者突然撇開人群四散著衝出營地。
「需要幫忙嗎?」扔給上原一個爛攤子,城兩個時辰出來一看,事情已經接近了尾聲。
下層忍者因為高層的一次失誤被消耗殆盡,因此儘可能的培養新人是所有人都認同的事。
「用。」這種時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
追逐戰沒持續多久,上原一群人一起釋放了螺旋手裏劍之後,威力強勁的手裏劍能躲過一支,兩隻,甚至三支,可敵人卻被接下來的數支螺旋手裏劍給分屍了。
秒殺了一個上忍,上原撇撇嘴,岩忍村都被人滲透成篩子了,可怕的木葉根部。
不同於暗部多是動物一樣的面具,上原他們黑白兩色的面具很特別,加之胸前顯眼的紅蜘蛛胸章,衝鋒在前實力不怎麼強卻配合完美的一群少年成了獨特的一支組合。
鑑於此,城把上原幾人單獨編隊,紅蜘蛛軍團的編制,第一次為官方所承認。
「我要回村子去。」
「額,」第一句話就讓上原不解,「我們不是要上戰場了嗎?城你回村子幹什麼?」
幾乎能與村子裡所有高層談笑風生,而且上原沒有一般小鬼的稚嫩,加之能力很強,他總是能參與一些戰略決策方面的事務。
上原可謂戰績輝煌,雨之國逃亡部隊的指揮官,村子裡的一對寫輪眼,以及提供了擊敗了讓岩隱村頭疼不已的木葉白牙的關鍵性情報,後來又挫敗了木葉可能進行的大規模毒劑進攻,還有現在,莫名其妙的發現了隱藏在村子裡很深的木葉間諜網,這種種輝煌,足以讓絕大多數岩忍汗顏。
「我們去的不是一線戰場,木葉派遣了一支規模不大的精銳部隊,這裡,」城攤開地圖給上原指著,「風之國方向來的木葉的忍者,他們已經滲透進土之國很久,拖住了我們大量邊境守衛部隊。」
「我們這支部隊組建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這一支木葉的敵人,然後支援一線戰場。」
「難怪要緊急召集我們這群傢伙……」上原有些瞭然,這一支由各處抽調人員組成的隊伍,戰力良莠不齊,原來是為了堵缺口的。
「現在想來,木葉的忍者能在完全不熟悉地形的群山中與我們周旋,邊境部隊一定也有木葉間諜的存在。」城覺得很丟人,清除村子的不穩定因素是暗部的責任,可他做的貌似很不合格。
一場風暴即將席捲整個岩隱村,家族忍者聚合起的忍村,總會有各方勢力妥協權衡之後隱藏了各種心照不宣的骯髒。
霧忍在血霧時代,有過對血繼家族的血腥清洗,而現在遠未到血霧時代的時間,岩隱的清洗已經要開始了,岩忍村沒太多血繼家族,但是卻有很多秘術家族,這次清洗造成了大量秘術家族的覆滅。
這是上原所不清楚的一段歷史,岩忍的大清洗之後形成了一個由影強力控制的權利機構,後來的長老團,就是形成於二次忍戰。
處於風暴中心,上原卻絲毫不知道。
同時自猿飛接任三代目時團藏就秘密安插在各大忍村的間諜,岩隱村的間諜網被一個中忍發現了,上原的名字也出現在了尚未被木葉官方所承認的根部的名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