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傷了白牙,一刀接著一刀,上原玩命的捅了起來,可捅了兩下,他發現不對了,血跡呢……
果然,下一刻,嘭的一聲煙塵散去,上一刻還是活人的白牙變成了一段木樁,「替身術嗎……」上原表情一滯。
「別動。」一聲不帶任何情感的警告在背後響起,同時還有後頸的壓迫感,讓上原感覺很不妙。
「什麼時候分出的分身,」帶著幾分好奇,轉過了身子,對近在咫尺逼在喉嚨上的短刀視而不見,上原很光棍的扔了短刀,舉起了手,他不是要投降,他只是在迷惑白牙,雙手舉過頭頂時他突然結印,「忍法——」
刷的一聲,在上原印結完之前,白光閃過,白牙的短刀划過了他的喉嚨,帶著笑意的上原,如同先前的白牙,一樣炸成了白霧。
「土遁——多重土流壁之術!」分身果然騙過白牙了,上原的機會來了。
「土遁——土流城壁之術!」
分身的目的達到了,一重接著一重土流壁,直到把山谷整個圍起來,這才作罷。然後,最後一重土流壁放完,用繩索升到土流壁頂端的上原拿出了一袋生石灰洋洋灑灑的倒了進去,起爆符以一秒三張的速度扔了下去,最後嫌太慢,數百張起爆符上原綁成了一團,撕開其中一張,扔下去就不管了。
集束手雷的威力有多強?二戰中士兵們能用這樣的方法來炸坦克……一瞬間數百張起爆符全部被引爆在一個點,是很可怕的事。
也不管什麼殺傷效果了,上原高高的躍下,連滾帶爬的跑出山谷。
山谷的地形特殊,爆炸的衝擊波會撞在四周的的山壁上不停激盪,能量不會溢散多少。
上原跑開之後,爆炸發生了,卻沒有那麼驚天動地的氣勢,遲疑了一下,上原強壓下想要返回去看下的念頭,小時候有太多這樣的經歷了,擦炮沒響,回去撿的時候卻爆炸了,被炸的不要太悽慘。
被上原困住的,的確是白牙的本體而不是分身。白牙拿起一匝起爆符不停的在手中拋弄著,粗略的數了一下,有數百張,這是不錯的收穫。以速度見長的木葉白牙,做了一個很危險的動作,他以極快的速度抽出那張即將爆炸的起爆符扔開,然後繳獲了上原餘下的數百張。
正要把起爆符當做戰利品收回,白牙的瞳孔瞬間放大,起爆符竟然燃燒了起來,他明明檢查過了,上原沒有岩忍小鬼留下的啟動術式才對……
「忍法——瞬身之術!」
白磷燃點很低,在常溫下放置上一段時間就會自燃……經常喜歡繳獲敵人裝備的上原,怎麼會沒有防備自己裝備被繳獲的可能。
轟的一聲地動山搖,上原的土流壁集群就像紙糊的一樣,瞬間四分五裂,飛的遠的土塊甚至飛在了上原身上。
塵土飛舞中竄出一個如電般的身影,「旗木流——」
洶洶而來的白牙短刀,上原不打算硬接。
「鬼首流,土遁——多岩障之術!」
就算是薄殼結構的土流壁,仍然擋不住白牙的短刀,土流壁就像豆腐一樣被切開,附著著雷遁查克拉的刀很耀眼,「難怪被稱為白牙……」看著一抹白色的寸芒如同尖銳的利齒一樣猙獰,上原多少有些明白白牙名號的由來了。
一邊後退著,上原一邊不停的停下釋放土流壁來延遲白牙的追擊,他在後退,卻離山踵越來越遠。
翻過山谷,又跑了許久,足夠遠了,上原停下不跑了。
「我的確感覺到我的刀攻擊到了目標,」看著滿身白色石灰有些狼狽的白牙,他左臂上一抹猩紅的痕跡很刺眼,「我是應該自豪嗎,傷到了木葉白牙。」
「是啊,」旗木槊茂一邊言語著,一邊舉起了手,旗木流刀術的起手式,上原見了太多次了,「忍者都是不能小看的一群人,哪怕小鬼也一樣……旗木流——舞!」
舞字剛出口,白牙就瞬間躍在了空中,他沒用分身術,刀影卻出現無數幻影,以上原的水準,他不足以分辨其中的真實。
鐺啷的一聲,白牙從上到下的斬擊被上原擋住了。刀術的交鋒,武器相互格擋之後往往會有一瞬間的角力,「呵呵……恰好,我前幾天跟蛙蛙交過手,」白牙短刀近在咫尺,上原甚至能從光潔的刀面上看清自己的影子,「蛙蛙能同時用六把短刀,他可比你厲害多了,旗木白牙。」
「瞬!」
「瞬!」
角力不長時間,上原和白牙同時缷力又再度發力,瞬斬是忍者刀技與武士刀技有所區別的刀技中的一種,它對速度屬性的要求要高於力量屬性,瞬斬是基礎技巧之一。
胸膛被劃開,許久上原才感覺到痛,刀太快了。
「我他媽怎麼覺得你在玩我?」刀貼著白牙的衣服擦過,帶著些血跡,上原卻絲毫不感到高興,「我擋了你這麼久,土牙老師都做不到,我做好了被一招秒了的準備,白牙,你不應該這麼弱才對。」被人輕視,上原卻不感到氣憤,他巴不得多玩一會兒,一直到山踵老頭過來支援。
「還有,」上原後悔把自己的鐵鍬扔了,就磕了這麼幾下,製作精良的蜻蜓切已經嚯嚯口口了,「我的刀刃沒那麼寬,而且,方向不對……」
近距離觀察著,上原越看越覺得不對了,「至於血跡,是你自己弄上的吧?」
「真了不起,」上原讚嘆,「對於我這樣一個小鬼都這麼謹慎,難怪你能成為傳說中的忍者。」
「不,」白牙的眼神更陰冷了,儘管他眼神本就陰冷無比,只見他刷的一下撕開袖子,果然,那片帶著血跡的袖口下並沒有傷痕,「小鬼,你似乎熟知木葉的情報,這很奇怪。一群岩忍竟然會聽從你的建議,那個力量可怕的岩忍也一樣。」
「之所以留著你的性命,而且與你僵持這麼久,」白牙突然笑了,「那是因為要借你的手傳遞給岩忍情報部長錯誤的情報。不過,既然被你發現了的話……結束了!」
「難怪……」上原瞳孔緊縮,如果真是這樣,山踵老頭得到了錯誤的判斷,豈不是得被自己坑死……
施展全力的木葉白牙有多可怕?一點兒不可怕。因為能感到痛苦是幸運,很多傢伙連痛苦都沒感覺到就被幹掉,甚至可能連影子都看不清,又何來恐懼。至少,上原飛在空中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
「嗚~」被一腳踹在胸口,上原眼睛發黑,差點沒暈過去。
「通靈——羅生門之術!」一個破鐵門擋不擋的住白牙不知道,可這是瀕臨絕境的上原最後的手段了。
「土遁——岩撬棍……」想要故技重施,用鐵門朝白牙砸去,白牙卻好像知道上原的打算,跳躍著躲開了。
等上原翻上羅生門,他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羅生門上有一個乾涸的人形血跡,上原還沒來得及清洗,結果這暴露了的羅生門攻擊能力。
「白牙不肯衝過來一下弄死我,」上原一邊把羅生門上的按鈕一個個打開,「是在節省查克拉嗎,看來山踵老頭給白牙的壓力很大啊……」
一個鐵門橫亘在大地上,比土流壁要高大很多,白牙眉頭緊皺,他在估算破掉著一個鐵門大概要消耗的查克拉。
「忍法——通靈之術!」半跪在地上,白牙面前放了一個通靈捲軸,塗上血跡之後,汪嘰的一聲,一條黑影竄出。
話說上原對狗叫聲很敏感,因為他被忍犬欺負太多次了,聽到狗叫,上原想都不想發動了羅生門上的機括,一時間手裏劍噗噗亂飛,一個黑影在快速接近,然後很傻的撞在了千本雨之下,汪的一聲哀鳴之後再無聲息。
沒來的及高興,上原臉色變了,更多的狗叫聲此起彼伏几乎掩蓋了別的聲音。
「這是有多少條狗……」似乎是一個軍團的狗都來了,黑的,白的,高的,矮的,齜牙咧嘴的撲向上原的羅生門。
低頭避過一隻飛撲而來的死狗,腰間的捲軸被另一隻狗抓掉了,左臉頰上還被一隻忍犬抓了一道血痕,鮮血直流。
盪在羅生門上,上原用腳夾住了一個關鍵的捲軸,裡邊是藥物……
破壞忍犬嗅覺的藥,不用,這種情況下用處不大,把嘴巴里塞滿另一種藥,飛快的嚼碎,然後,噗的一口朝空中吐了出去。
藥物起了作用,離的近的一圈忍犬立刻倒地抽搐了起來,四肢顫抖,口吐白沫。
這是過敏症狀,持續時間不足十秒,上原從羅生門躍下,拿著長刀狠狠地刺向一隻忍犬,接著是另一隻。十秒藥效過去,鋪天蓋地的忍犬把上原整個壓住了,「土遁——岩魔像之術!」剩餘的所有查克拉勉強釋放了岩魔像,身體多了一層護甲,上原徒勞的跟一群忍犬扭打在一起。
……
「小鬼,嘿,我說,醒醒。」
「啊?」眼睛一陣發黑然後突現明亮,上原看看懷裡被打的不成樣子的死狗,再看看旁邊,哪來的成群的狗,「我……這是……中幻術了?」上原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頭頂上有鮮血不停滴下,上原抬頭看去,一隻強壯的手臂被白牙短刀貫穿了,就在頭頂,白牙與趕來的山踵僵持著。
看來是山踵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去死!」想要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捅白牙一刀,可上原起身失敗了,他身上是很重的岩鎧甲。
白牙先一步鬆手,他竟然在往回趕,壓路機一般一步把地上踩出一個大坑的山踵窮追不捨。
……
白牙竟然是趕回了那個小山谷,山谷狹窄,他在山踵巨力的拳頭下左閃右躲,似是無力招架。
「雷遁——崩裂擊!」雙手的雷遁查克拉聚在一起,白牙狠狠地把雙手貫在地上,等地下水噴涌而出的時候,山踵這才明白了白牙的意圖。
「雷遁——」從戰鬥一開始就為了這一刻布局,白牙最後的殺招到了。
「應該是千鳥……」帶著墨鏡的山踵帶著莫測的笑意,「直線突擊嗎……」
「土遁——大岩手之術!」
「千鳥!」
一聲骨裂聲帶著極力忍耐的悶哼聲和什麼物體撕裂的聲音,戰鬥結束了。
上原驚訝的大張著嘴巴,「這他媽的,千鳥還會拐彎的……」緊趕慢趕廢了好大力氣上原終於爬到了山谷頂端,看到了最後的一幕。
上原提供的情報至關重要,因為知道千鳥的特性,山踵占得了先機,發起了迅猛的攻擊,一拳打的白牙胸骨塌陷,在千鳥發動之時他把白牙的左臂和右腿整個扯掉,差點就此把白牙撕成兩半。
只是,白牙是個強大的雷遁術者,千鳥偏離了方向,卻又因為莫名的原因折返了回來,千鳥和落地的白牙短刀和滿地的水澤連結了雷遁查克拉,就像是有一根雷遁組成的細線,兩點為白牙短刀和白牙還能活動的右手,那一道會拐彎的千鳥把不只貫穿了山踵的胸部,還切斷了他腹部以下的部位。
連滾帶爬的,上原滾下山坡,白牙一個腳支撐著站了起來,而山踵,幾次掙扎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