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池月看著慕晚羲,說道:「臣強行讓金蟬子認主,受了點傷。」
慕晚羲猛地看向了赫連池月,這才發現他的薄唇有些蒼白。
「最近幾日,你是在府上療傷?」慕晚羲問道。
赫連池月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臣這幾日才沒有來向公主請安,還請公主不要怪罪。」
這是在向她解釋了。
慕晚羲的心忽然有些難受,低聲說道:「那你為什麼不派人來告知我一聲?」
怪不得那日在金鑾殿,他都不敢和她對視,原來是因為受了傷在強撐,生怕讓她知道了以後會擔心麼?
「臣不想讓公主擔憂,現在傷好了才敢來見公主。」赫連池月微笑著說道。
慕晚羲看著赫連池月那失血的薄唇,有些懷疑的問道:「你真的好了?」
赫連池月點了點頭,說道:「公主放心,臣現在確實是無礙了,只需要再好好的修養幾日就可以痊癒了。」
「你應該派人來通知我一聲的。」慕晚羲低聲說道,「為什麼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扛?」
「公主這是在心疼臣嗎?」赫連池月將俊臉稍微靠近了慕晚羲幾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問道。
「我才懶得心疼你,你也是為了救我父皇才會受傷,我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關心你罷了。」慕晚羲嘴硬的說道,但是臉頰上的緋紅還是出賣了她此時內心的想法。
「原來是這樣。」赫連池月大受打擊的樣子,語氣都黯然了。
慕晚羲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接下來,赫連池月就沒有在說話,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
慕晚羲半天聽不到赫連池月開口,轉眸看向赫連池月,見他拉聳著肩膀,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唇角抽搐了一下,說道:「其實也不全是出於人道主義。」
赫連池月精神一振,抬頭看著慕晚羲笑了:「臣就知道公主不會那麼絕情。」
「下個月初我就要嫁到流火國去了。」慕晚羲忽然說道,鳳眸定定的看著赫連池月,眼神有些複雜。
赫連池月對此好像並不意外的樣子,緩聲說道:「臣已經接到了消息,知道帝君提前婚約了。公主請放心,您去流火國之後,臣會照料好皇上,守好燕國。」
他之所以留個國師的身份在這裡,就是為了能夠讓慕晚羲安心一些。
慕晚羲愣了愣,看著赫連池月問道:「你沒有別的想對我說的嗎?」
他怎麼能這麼冷靜?
她去了流火國之後,也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到此結束了。
為什麼他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這話問出口之後,慕晚羲就後悔了。
她這個問題問的突兀又奇怪。
就算赫連池月說什麼,那又能怎麼樣呢?
她還是要離開的。
她去流火國的時候,便是和赫連池月徹底斬斷聯繫的時候。
赫連池月靜默了一會兒,試探的看著慕晚羲說道:「臣祝願公主和帝君,百年好合?」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向羲羲說明一下身份。
總不能一直這麼瞞著。
慕晚羲瞪大了鳳眸看著赫連池月,手指向了門口:「滾。」
赫連池月被慕晚羲給轟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