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慕晚羲躺在床榻上,眼睛微微閉著,呼吸均勻。
驀地-
原本緊閉的窗戶悄悄的被一隻白皙的手推開,然後,一道身影就從窗戶跳了進來。
赫連池月無聲的落入房間裡,悄無聲息的向床榻走去。
結果,他剛剛走到床邊,原本「熟睡」的慕晚羲忽然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月躍起,手中的匕首朝著赫連池月的命門而去。
赫連池月一個閃身,躲過了那閃著寒芒的匕首。
同時,他的手迅速的樓上了慕晚羲的腰肢,把她攬到了懷裡。
「公主,是臣。」低沉的嗓音在慕晚羲的耳邊響起,讓慕晚羲心頭一顫。
但是緊接著,慕晚羲就抬起了腳,狠狠地踩在了赫連池月的腳背上。
「唔……」赫連池月發出了一身悶哼,疼的俊臉變形。
順勢就掙脫了赫連池月的禁錮,慕晚羲朝後倒退了幾步,然後像是一隻警惕的貓兒,盯著赫連池月。
「國師大人來寒舍,有什麼事兒?」慕晚羲壓低了聲音問道,語氣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委屈。
赫連池月卻是聽出了委屈,薄唇一揚,說道:「臣想公主了,就來看看公主。」
「你想我,我不想你。」慕晚羲沒有好氣的說道,那兇悍的小表情,活脫脫的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咪。
這個男人一來就說甜言蜜語,他想她了,她稀罕啊?
「公主可是在責怪臣最近不來看你?」赫連池月慢慢悠悠的問道。
「你想多了。」慕晚羲冷冰冰的說道,但是那白皙的臉頰卻泛起了可疑的潮紅。
很顯然,是被赫連池月給戳中了心事。
「公主……」赫連池月上前一步,朝著慕晚羲伸出手去。
慕晚羲下意識的朝後面倒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因為著急往後倒退,所以慕晚羲並沒有注意到她身後有個花架,花架上面放置著瓷花瓶。
她的後背碰到了瓷花瓶,瓷花瓶便倒了。
赫連池月閃身朝前,及時的接住那價值不菲的瓷花瓶,然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三個小崽子。
三個小崽子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並沒有注意到這房間裡來了不速之客,依然睡得香甜。
慕晚羲發現她差點把瓷花瓶給弄掉地上,也是心頭一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慕晚羲說完,就輕輕的邁動腳步,向外間走去。
赫連池月隨著慕晚羲走出臥室,慕晚羲來到外間,便將蠟燭點燃了。
微弱的燭光,勉強照亮了視野。
慕晚羲坐在茶桌前,睜著黑白分明的鳳眸,淡淡的看著赫連池月。
赫連池月走到她的旁邊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
「茶已經冷了。」慕晚羲冷聲說道。
赫連池月還是將那杯微冷的茶水給喝了,然後便笑眯眯的看著慕晚羲說道:」公主是在關心臣嗎?「
「本宮才沒有那麼閒的心思。」慕晚羲語氣不太自然的說道。
「咳咳咳……」赫連池月忽然咳嗽了起來。
慕晚羲立刻緊張的看向赫連池月,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擔憂之色,冷聲說道:「都說了那茶水是冷的,你偏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