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晴照輕聲說:「我知道,我並沒有怪你,相反還特別感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和燕歸只怕都會有危險。��
她說完還笑了笑:「倚樓,你真的太棒了,等我的傷好後,我也跟著你學幾招,這樣至少有自保之能,不會拖燕歸的後腿。」
江倚樓爽朗一笑:「你要是願意學那就再好不過了!我之前看你身體太過單薄,就想著要不要教一教你,讓你強身健體,就怕你不願意、」
景燕歸聽這兩人還聊上了,原本有些緊張的心也略放鬆了些。
岳晴照輕拉著景燕歸的手說:「你別擔心,我沒事的!只是流了點血而已,等會你給我開個方子,幫我補補血,養上一段時間就能養回來了。」
景燕歸看著她那張帶了笑意的臉,輕輕吸了一吸鼻子說:「好!」
江倚樓有些遺憾地說:「我雖然給了周冬至一刀,但是那一刀射出去的時候微微有些偏,他一時半會估計不會死,這樣讓他跑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只是那樣的一刀也夠周冬至喝上一壺了,他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出來害人。
景燕歸看著渾身是血的岳晴照心裡卻有些後悔,她以為周冬至會躲在山裡不敢在村子裡晃,這才會唆使景留洋來對付她。
她卻沒料到周冬至的膽子那麼大,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敢進村子!
如果她能細心一點,先在村子裡搜一遍,岳晴照可能就不會受傷了,也許還能將周冬至給抓住。
方弦之帶著人去山上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周冬至,在山上聽到村裡有了動靜,他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好,立即帶著人下了山。
只是他下山的時候,周冬至已經開著車跑遠了。
他立即就往家裡跑,他看到地上一地的血嚇得臉都白了,直接就沖了進來,差點和景燕歸撞了個滿懷。
他伸手一把將景燕歸抱住,然後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後問:「你沒事吧?」
景燕歸輕聲說:「我沒事,周冬至就在村里,我媽為了保護我,受了傷。」
方弦之忙問:「岳阿姨沒事吧?」
景燕歸回答:「沒有傷到要害,但是流了很多的血,我媽的身體原本就不好,這一次受了傷,只怕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養回來。」
方弦之輕鬆了一口氣說:「沒有傷到要害就好,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他說到這裡面色清冷,冷冷地說:「周冬至還真是狡猾,他這一次能摸到銀山村來,以後只怕還會來,這人一定要想辦法將他繩之於法,否則後患無窮!」
景燕歸想起剛才岳晴照受傷的樣子,她的心裡也一陣後怕,周冬至的膽子比她預期的要大太多,這貨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
方弦之見她的手冰冷,忙伸手捂著她的手說:「你不要怕,以後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絕不會讓你再遇到這樣的危險!」
他心裡有些後悔,如果他剛才留在家裡,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景燕歸靠在他的懷裡,輕聲說:「好。」
方弦之難得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知道今天岳晴照受傷的事情嚇到她了。
他知道她一向堅強,如果是她自己受傷,她可能不會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這一次受傷的是岳晴照,她的心裡就會很難過。
他輕輕抱著她,沒有再說話,此時不管說什麼都會顯得有些多餘。
江倚樓此時從樓上下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她就直接退了回去,她知道今天景燕歸有嚇到了,此時需要方弦之的安慰。
她便又折回了岳晴照的房間,岳晴照受了傷,精神不太好,上好藥之後就躺在那裡睡了過去,卻又因為身上痛,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微微擰著。
江倚樓想起今天岳晴照為保護景燕歸不要命一般擋在景燕歸的面前,她心裡有些觸動。
對岳晴照而言,景燕歸只怕是她的命根子,是頂頂重要的人。
江倚樓看著躺在那裡瘦弱無比的岳晴照,她都不知道當時的岳晴照哪來那樣的勇氣。
又或者說,在這天底下媽媽們的心裡,孩子就是心頭肉,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什麼樣的罪都能受。
這個大年初一註定了和以往的大年初一完全不同,因為岳晴照在方家受傷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就變了了味道。
出事時,楊晚秀正在本家的長輩那裡,她聽說岳晴照出事之後立即匆匆趕了過來,把周冬至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這事和景留洋也有關係,她直接將景留洋也拎著罵了一遍。
景留洋的心裡卻覺得有些暢快,他是巴不得和景燕歸有關的人都倒大霉,更恨不得景燕歸的親生母親出事,那樣景燕歸就又跟他一樣了,是個沒媽疼的人了。
只是現在的景留洋心思比之前深了不少,被楊晚秀這麼罵一場他居然也沒有說什麼,就好像他自己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
楊晚秀看到他那副二皮臉的樣子,心裡也有些煩躁,知道這個孫子已經廢了,她根本就教不過來。
景中意坐在那裡用旱菸竿敲了敲門檻,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煩躁,他沉聲問景留洋:「那個男人給了你錢,到底讓你做什麼?」
景留洋回答:「當然是讓我害景燕歸啊!我是騙他的,目的是為了拿到錢。」
景中意的目光里透著嚴厲:「他給了你那麼多錢,不可能只是說你答應害燕歸,肯定有商量出具體的細節,我勸你,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否則的話把你也一樣抓起來!」
景留洋氣哼哼地說:「爺爺,我和景燕歸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孫女?你這麼站在她那一邊,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實在是讓我太實望了!」
「我幫理不幫親!」景中意大聲說:「就算你是我的親孫子,你要是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一樣大義滅親!」
景留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氣哼哼地就又開始要罵老不死的,景燕歸冰冷的目光朝他看了過來,他頓時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