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至原本就另有打算,這會又剛睡了景曉月,對她自然百般溫存,萬般體貼,更有十二分的耐心,他溫聲說:「曉月,對不起,你實在是太美,我一下子沒能忍住!」
「我對你是真心的,也願意負責,只要你點頭,我立即就可以去陸家提親,馬上娶你!」
景曉月輕輕吸了一下鼻子,有些委屈地說:「可是你……」
她說完又開始哭:「這事實在是太丟人了,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
周冬至忙說:「那你想怎樣?我都聽你的!」
景曉月哭著說:「我爸還在生我的氣,我要是這會回去,他估計會更生氣!」
周冬至覺得她的話是有些道理的,現在他要是帶她去陸家說提親的事情,陸沉淵可能會很生氣,還不如緩上幾天。閱讀
景曉月幾天不去學校,陸沉淵肯定會急,到時候他再帶著景曉月去陸家提親,陸沉淵也許還會生氣,但是估計會更擔心景曉月,也就更容易答應他們的婚事。
他便說:「好的,都依你,你現在要是不想回家,就在我家裡住上幾天。」
他說完又含情脈脈地對景曉月說:「曉月,我對你是真心的,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就一輩子都會對你好。」
景曉月微微低著頭,一副無比嬌羞的樣子,心裡卻樂開了花,她就說嘛,她這麼漂亮,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她的。
周冬至看起來對她真心一片,那就一定會護著她!有他護著,她也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只是這事也得拖上幾天,讓周冬至對她更加死心塌地才行。
只是景曉月不知道,男人的話,很多時候是靠不住的,尤其是像周冬至這樣的渣男,她將為她的這個選擇,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在景曉月滿心做著她的美夢時,景燕歸和岳晴照已經回家了,方弦之在家裡等她們。
方弦之原本是要想陪景燕歸去陸家的,岳晴照在知道今天陸家那邊只請了自家人,並沒有外人的之後,就攔下了方弦之。
因為岳晴照知道陸沉淵是個極要面子的人,今天要都是陸家人的話,方弦之去了會讓陸沉淵覺得更加難堪,而他一旦覺得難堪的話,很可能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且她覺得就景曉月那點道行,只要景燕歸一現身,立即就能撕破了她偽裝的那層皮。
再加上他們手裡現在有的那些材料,足以證明景燕歸的身份,且有陸橋東在,足以保護她們母女,所以方弦之不去會更加合適。
方弦之雖然擔心景燕歸,卻也知道岳晴照說得在理,便知道她們今天不管事情順不順利,都不可能在陸家老宅那邊吃飯,於是他便從飯店裡點了一堆她們喜歡吃的菜,等她們回來。
這會他見她們平安回來,便笑著說:「都餓了吧,一邊吃飯一邊說。」
菜此時都涼了,他繫著圍裙去熱,景燕歸看到他的樣子失笑。
她知道他在廚藝這事上一點都不擅長,到現在還記得有一次他跟她吹牛說他的廚藝很好,要給她弄吃的,結果愣是弄了一堆基本上不能吃的東西過來。
她笑著說:「我來熱菜吧!」
方弦之輕笑一聲:「我雖然不會做飯,但是熱個菜問題還不大,你和岳阿姨今天辛苦了,就坐在那裡等著吧,我馬上就把菜熱好了。」
景燕歸見他堅持也就不去搶他手裡的鍋鏟了,卻見他握著鍋鏟的動作比他握筆畫圖時不知道要笨拙多少,但是卻讓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方弦之見她看著他,便說:「我之前在廚房裡試過幾次,我做飯的水準和岳阿姨相差不大,估計以後練練會好一點,但是你可能會嫌棄。」
景燕歸笑著說:「不嫌棄,你做的再難吃我也會捧場的。」
方弦之輕挑了一下眉:「那你能吃一輩子嗎?」
景燕歸回想了一下他上次做的食物,輕咳一聲說:「偶爾一兩次還是可以的,真要吃那樣的食物一輩子,我估計我會食物中毒。」
方弦之看了她一眼說:「你倒是個實誠的,我還以為你這會會哄我說願意一輩子都吃我做的飯菜,我怕我自己到時候都吃不下去。」
景燕歸哈哈大笑,他這話比她的話更實誠,做飯這事也講究個天份,岳晴照沒有天份,方弦之也沒有,對她來講,他有這個心就好,他們中間有一個人會做就行了。
再說了,為自己心愛的人做飯,其實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方弦之問了一下陸家發生的事情,景燕歸粗略的說了一遍,他聽完後淡聲說:「陸先生雖然是個糊塗的,但是這一次還沒有糊塗到家,還有著基本辨別是非的能力。」
景燕歸淡聲說:「回來的路上我也跟我媽討論過這個問題,她覺得陸先生這一次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是心裡估計憋了一肚子的火,景曉月這一次應該要倒大霉了。」
方弦之同意她的觀點:「對景曉月,你想怎麼處理?」
景燕歸回答:「當然是把她往死里整,而這一次有陸家出面,她估計進去後,這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方弦之略想了想後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景燕歸朝他看了過去,他的眸光深沉:「陸先生是那麼要面子的一個人,你又當著陸家所有人的面說不會認他,他知道認回你無望,對你的心情又有些複雜,他在確定你是他的女兒之後,用一些手段處理掉景曉月?」
景燕歸知道他說的處理掉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愣了一下:「以陸先生 那樣的身份,應該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方弦之淡聲說:「陸先生的脾氣是有些暴烈的,且又那麼好面子,這一次被景曉月耍得團團轉,他一旦知道真相,很可能會採取過激的手段。」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他如果還存有理智的話應該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怕他越氣越亂,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