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淡薄如紙的兄弟情,在這一刻更是薄到極致,一下子就完全捅穿。閱讀
何二少冷聲說:「你不要以為你比我大一點,就對我指指點點,教我這樣那樣,其實你自己就是渣!」
「你也別跟我說什麼兄弟情誼,如果真把我當兄弟的話,就把上次吞的那筆錢分我一半,否則我跟你沒完!」
之前他就想要那筆錢,當時他們的情況還沒有那麼壞,他雖然生氣,卻覺得還能忍。
但是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後,他們算是坐吃山空,再加上當初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準備,名下的錢不算太多。
後面景曉月又把何家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捲走,他們的處境就更差了幾分。
何大少之前為了大局一直忍著何二少,現在見何二少這樣無理取鬧,他也忍無可忍。
他大怒道:「你夠了!我跟你說了多少次,那筆錢我沒有拿!你為什麼就是不信?」
何二少冷笑:「你這是惱羞成怒嗎?你以為你吼的聲音大一點,我就會信你嗎?你今天要是不把錢拿出來,我跟你沒完!」
何大少瞪著他說:「你不信拉倒?我說了錢不在我這裡就不在我這裡!原本我們不至於落到這種境地,因為你,跟我鬧錯過了收回何氏集團的最好時機。」
「今天你又做了這樣的蠢事,讓我們的處境更差了些,你是不是不把自己害死,就不罷休?」
何二少大聲罵:「收不回何氏怪我?真的是太可笑了!你天天在那裡想一堆,卻完全不付諸行動,你算個屁!」
兄弟兩人互相指責,話越說越難聽,說到後面,兄弟兩人乾脆打了一架。
何二少的脾氣不算好,他原本就有傷,今天根本就打不過何大少,放了幾句狠話,開著車就往外跑。
他氣得不行,又拿何大少沒有辦法,只能把一肚子的火全撒在車上。
他開著車飛快地在路上跑,油門踩到最大,車子就跟瘋了一樣往前沖。
到拐彎的時候,他想減速,卻發現剎車失靈了。
他頓時嚇得臉都白了,整個人慌成一團,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他越慌,車子就越是失控,這樣的速度下,方向盤轉一點,車子都會衝出去了很多。
再加上他現在又在拐彎的道上,車子完全不受控制,直接撞過一邊的圍欄,從高架上飛了出去……
何大少接到工作人員的通知,看到何二少的屍體時,他已經被摔得面目全非。
何大少的心情極為複雜,他雖然最近跟何二少鬧得有些不太愉快,但是兩人畢竟是嫡親的兄弟,感情還是有的。
且現在何家這樣的情況,何二少死了,他也少了一個助力。
到此時,他已經能明白他和岳成硯之間的爭鬥,已經處於絕地的劣勢,他手裡能動用的也只有那少得可憐的股票。
何大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這一刻,他做了一個決定,暫時不跟岳成硯爭。
他這個決定雖然只是暫時的想法,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想法,算是保住了他餘下的閒錢,等於變相地保了他一命。
等到他和岳成硯的差距越拉越大的時候,他也就能完全歇了他的那些心思。
此時的他還沒有完全意識到這些,只是覺得前路渺茫。
他現在對付不了岳成硯,但是對付景曉月的能力還是有的。
景曉月這一次捲走了何家不少的錢,還拋下自己的孩子,這事在何大少看來,就不能忍,他必須給景曉月一個深刻的教訓。
他現在奈何不了岳成硯,但是要發動關係把景曉月找出來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三天的時間,他就收到了關於景曉月的消息。
他到那個漁村的時候,景曉月正和一個身強力壯的村民在調笑,說著不堪入耳的犖話。
景曉月在這裡風平浪靜的住了小半個月,已經從最初的擔驚受怕,到如今的淡然處之。
她以為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何家的人應該不會再找過來了。
而她又不是一個能耐得住的寂寞的主,之前何世昌就不太能滿足她,現在在這村子裡,那些村民很多都要外出打漁,村里年輕的男人都很強壯。
這樣的強壯,看在景曉月的眼裡,就透著撩人的味道了。
於是景曉月心思定了下來之後,就開始撩村裡的年輕男人了,她原本就長得不錯,跟著何世昌之後有了錢會打扮了,整個人就透著別樣的女人味,十分誘人。
村裡的男人剛開始摸不清她的套路,發現她是這麼一個貨色後,就也開始心痒痒了。
畢竟對他們而言,景曉月不但有錢,長得好,身材也好,又放得開,對這些男人來講,極具誘惑力。
今天只要再給景曉月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就會和眼前這個粗壯的男人滾在一起。
景曉月的心裡十分得意,她覺得自己的魅力真的很大。
等風頭過去之後,她把何家的資產賣了,她往後養幾個小白臉在身邊,要錢有錢,要男人有男人,這種日子真的太爽了。
只是她想得挺美,伸手去勾男人的時候,男人有些意外地看向何大少:「你們找誰?」
景曉月一回頭,就看見何大少滿臉陰沉地站在那裡,她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何大少沒理那個男人,而是走到景曉月的身邊,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媽,爸還沒有死了,你就在這裡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景曉月的身體抖了一下,直接躲到那個男人的身後,男人本來還想護一下她,一聽到兩人的關係,哪裡還敢有其他的想法,更不要說何大少的身後還帶了好幾個孔武有力的保鏢。
那男人直接走開:「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
景曉月:「……」
她想要抓住男人,男人卻把她往後狠狠一甩:「滾!」
景曉月又怕又委屈,她此時也不敢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楚楚可憐地說:「大少,我也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