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顏良登上了城牆並揮舞著單刀拼命收割著遼東士卒的生命的時候,擴大從城牆上面打開的缺口時,身穿重甲的周泰也及時趕到了現場,只見他雙手握著一把雙手大刀狠狠的劈向了顏良。
顏良連忙調換招式用環首刀招架了這一招,只一瞬間,周泰的巨力就順著顏良手裡的環首刀傳入他的手中。在兵器上,顏良並不占優勢,好在顏良也是武力過人,強行將後彈的長刀重新調轉方向,狠狠的刺向了周泰的胸部,周泰則是不管不顧,繼續揮舞著雙手大刀,直接劈向了顏良的那內甲包裹不住的脖頸,一副以傷換傷,同歸於盡的打法!
顏良一時之間還真的被眼前這個愣頭青的玩命打法給嚇住了,連忙舉刀防禦。
「噹!」
這一擊直接把顏良的的虎口都震出了裂口。
或許是周泰的悍不畏死把顏良打的束手束腳的,頓時激勵起了周圍的遼東士卒,士兵們紛紛拼命的舉起兵刃反擊!
很快,之前的輪換休息的背山軍也開始紛紛加入戰鬥,顏良剛剛拼命打開的缺口開始逐漸被壓縮變小!
顏良也是發狠了,戎馬半生的他從來也不缺少拼命的勇氣,以命換命誰怕誰啊!很快這兩個壯漢就在這個城牆上開始血與肉的廝殺,周圍的士卒都被二人交鋒的氣浪所掀開!
以傷換傷,以牙還牙!
一個又一個駭人的傷口出現在這兩個人的身上,好在周泰身上穿著類似宋時步人甲的全身式的鐵甲,而顏良之前為了方便登上雲梯,只穿了一層細薄的內甲,所以哪怕周泰的武藝沒有顏良高,可當顏良聚集大勢的長刀劈在他身上時,鐵甲也能防禦一二,所以他受的傷卻並不比顏良的重!
終於在經過二人一炷香左右的大刀片子的對壘之後,剛上來支援的陳到終於跑到了城牆,只見他在二人刀刃劈砍在一起的時候,直接舉起長矛狠狠的刺向顏良的胸口,顏良也被陳到的偷襲命中,不過好在他也是聚勢級別的大將,緊要關頭,避開了身體的要害,陳到的長矛透過他的內甲,刺進了顏良的肩膀,陳到也順勢將他推向城牆邊,周泰那邊也同時發力,二人合作下,一鼓作氣直接將顏良推下了城牆下面。
袁紹大軍看見主將掉落城牆下之後,頓時,全軍軍心大亂,全軍士氣立馬就大跌!
原本攻上城牆的士卒也紛紛被背山軍齊齊合力趕下了錦山關的城牆!
這時顏良的副將在看到顏良掉下城牆以後,大驚失色,連忙下令鳴金,並親自上陣舉著盾牌防禦者著關上射下來的箭矢把牆下的顏良從屍體堆里搶了回來。
看到袁軍又一次敗退以後,錦山關上下皆是一陣歡呼!
沮授看著醫官從顏良的大帳里出來,連忙上前問道:「孫醫官,將軍如何了?」
顏良這個一軍大將被副將抬進來的時候,昏迷不醒,只剩下一口氣兒的樣子可把沮授這個軍師給嚇壞了,在邊上的袁尚也急出了一頭的汗,他畢竟還是個年輕人,沒有沮授那樣穩重,要不是沮授還在這裡,他估計都快有些驚慌失措了。
不管是冷兵器還是熱兵器時代,指揮官戰死或是受傷都會對軍隊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直接會動盪一支軍隊的根本的!
醫官摸了摸頭上的汗水,對著沮授和袁尚說道:「我已經為將軍付好了傷藥,短時間以內,將軍暫時無礙!」
看著二人鬆了一口氣以後,孫醫官繼續說道:「不過將軍這次受的傷還是太重了,胸腹肩背都受了好幾處刀傷,傷口很深。尤其是肩膀那一道槍傷,已經傷了筋骨,在落下城牆以後,更是直接震傷了內臟,好在城牆下面有不少我軍將士的屍體,再加上將軍的身體本就十分健壯,這才沒傷到性命,不接下來的三到五天將軍如果熬的過去。那他就能恢復,不過這一個月將軍恐怕暫時是醒不過來的,而且不能在受累,平日裡也要給他餵點清粥來保持體力!不能再被軍務所擾了」
一口氣說完以後,他便告別二人回到傷病營,這兩天受傷的士兵實在太多了,他手上還有不少的病人呢,真不知道這場戰爭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和這邊的顏良大營一片愁雲慘澹,哀嚎四野的氣氛不同,錦山關也開始慶軍,源源不斷從海軍後方運來的海貨熬製成鮮美的魚湯,再加上各種豬、牛、羊肉的各種美食全都送入錦山關內,除了不能喝酒以外,基本上該有的都有,不過唯一不太開心的就是周泰了,他再和顏良廝殺的這時候受傷頗重,被軍醫要求不能吃太油膩的,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飲食,而且這幾天也不能活動太多,不能再上戰場了!
凌統這個小子倒是想給這個瘋狂的老大哥偷偷帶點肉食,卻被單經當場逮到,當即被單經逮到了!於是懲罰凌統和周泰一起吃素,這小子之前也被一個屯長砍到了右手手臂!也受了一點輕傷。
「單公,卑職真的無礙!」
「無礙個錘子!
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都快沒點人形了!」單經沒好氣的看著周泰都快包成木乃伊的身子。
「也就是大夫說,你受的都是一些皮肉之傷,沒有傷到筋骨和元氣!不然我早就把你撤出前線了!」
單經嘆了一口氣,心裡卻想起之前戰爭結束以後,周泰脫下鐵甲的時候,鐵甲裡面的布制內襯全都浸透了血液!那一身密密麻麻的傷口看的都讓單經這個戎馬半生的老兵都感到駭人!
「這兩天好好休息,傷好了再說!」
單經說完以後狠狠用自己的小眼睛瞪了一眼看著周泰鬱悶的表情,而暗自偷笑的凌統,惡狠狠罵道「你小子也是,給老子出來,還敢偷大夫的酒精喝,膽肥了你,別以為吃了大蒜我就聞不到你身上的酒味,再敢偷喝,老子非得把你小子攆回你爹那裡!」
周泰看著被單經拎著耳朵的凌統,一邊殺豬一般的喊叫一邊被拖直愣愣的拖出房間,嘴邊也露出了感人的笑容。
「殺啊!」
趙雲看著眼前的這個大概有兩米高的壯漢,沒想到這位左賢王的手底下居然有一位「舉勢」級別的武將,一把雙刃大斧頭舞的好像一張大網一般,在斧刃周圍環繞著強烈的風壓,一招一式之間都將趙雲長槍上的紅纓都吹得筆直。
趙雲手中銀槍一抖,在劈過來斧面上連點三次,就將眼前的胡人大漢的聚集的力道和「勢」力全部擊散了。「
境界倒是足夠了,可以招式實在太糙了,匠氣太重,這傢伙是怎麼修煉到現在的境界的?」
趙雲看著眼上這個三十多歲的帶著點鮮卑血統的大漢,看來應該是野路子,要不然就是這個人的師傅是個野路子。
只見趙雲雙臂一抖,長槍好似好似一條銀色長蛇一般在這個胡人的招數軌跡中找到了空隙,槍尖直接突破了這個大漢的組成的斧刃大網狠狠地刺入了大漢的持斧的手臂肩部的環節肌肉之間。
手腕一抖,那大漢便發出了一陣悽厲的慘叫聲,全身好似喪失了所有的力氣,原本還舉重若輕揮舞的如同一個風車一樣的斧子直接掉落在草地上,趙雲抽出槍尖,順勢將長槍的末端狠狠的抽向了這個大漢的頭上,頓時慘叫聲消逝,這位烏桓大將便落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