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七百一十九章:補償

  丁若幸頓時哽咽不成聲,我也知道這孩子自小到如今已經受盡了屈辱,所以也不打算說太多安慰的話,她現在跟需要真正能改變她此刻境遇的能力。

  「好了,不哭了,先回覆你的喉嚨吧,有些咒語劍歌,可是要溝通天地氣息的。」我提醒道,現在她的喉嚨還是受傷的狀態,剛才到現在還是用神念溝通的方式和我對話。

  丁若幸點頭,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坐起來,並且開始恢復喉嚨被攪碎的劍傷,這幾個孩子下手不知輕重,戳破了這小姑娘的喉管,若不是她昏了過去嚇壞了對方,恐怕脖子都要給戳個洞出來,著實歹毒過分。

  我讓她恢復自己的傷勢,其實也在觀察她恢復的速度,籍此觀察她真正的實力如何,結果並沒有讓我太失望,恢復的速度還是不錯的,而且已經年紀輕輕就修煉到了九重天的境界,也怪不得她能夠進入天劍仙門的內門了,相對這個年紀而言,也實屬天才了,甚至在天城外界門派,應該也是佼佼者了。

  九重天的九境分別為:地玄境,天玄境,真玄境,造化境,歸一境,輪迴鏡,混元境,無極境,天道境,這孩子已經是地玄境的修為了,也算是天劍仙門內門入門的門檻,但相對而言,在天劍仙門中還算是一般的弟子。

  而九重天的天道境走完,才是混沌天的境界,在混沌天,天道境被稱為純道境,接著是混沌境,道劫境,證道境,當然,現在已經沒有混沌天一說了,現在混沌天是我的道統世界。

  「你父母,可是認識我?」看到丁若幸的喉嚨修煉完畢,已經能夠發出原先漂亮的嗓音,我也不由問起了她的身世,畢竟我很好奇她為何會有我的一絲證道氣運在身體裡。

  「道尊……幸兒父母不過是天城中不起眼的仙家,又怎麼會認識道尊呢,只是我們一家修煉天一道道通,也是出身天一道的下轄門派,所以母親說過,父親和她都頗受門派的器重,但凡有什麼天一道內部的事務,皆是格外關照的。」丁若幸連忙說道。

  「哦……原來是我門派弟子的後人,那倒也算得上根正苗紅了,那幸兒你父母可還健在麼?」我不由問道。

  幸兒聽到我問起家人,難免有些黯然神傷,但還是說道:「聽母親說,父親在最後一次任務後不久就犧牲了,母親當時也在場,結果也是頭髮盡白,那時候母親就已經懷上了我,所以我也受到了波及,生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是現在的天命之體了……」

  「什麼天命之體?」我凝了下眉,隨後糾正道:「無需為誰粉飾什麼,你是沾染了我一絲證道氣運,故而早衰,這是早衰之體罷了,算是我這道尊害了你們一家了。」

  「不,幸兒就是天命眷顧之體,現在不正是這樣的身體,讓道尊降臨了麼?幸兒很幸運了!」丁若幸急忙說道。

  我不禁啞然,這些位於基層的弟子,有著最虔誠的忠心,即便是橫遭如此變故,竟沒有恨我,當然,在這大環境之下,我其實也很無奈,整個世界太大,並不是我能夠控制的。

  所以好一會,我才說道:「隨便你吧,那你還知道什麼?位面之間皆有難以跨過的鴻溝,當時你們一家,又為何會忽然觸及到我的證道氣運?」

  我當時應該證道了,界面之牆已經形成,定然是厚地難以想像的,尋常的仙家,絕不可能破界抵達我證道的新世界,即便如幸兒的父母這天一道的弟子,都很難接觸到這方面才對。

  所以這一切事情,可能是天城的某次大的行動,並且必須得證道化境以上的頂級仙家才有可能主持這樣的任務。

  「原本幸兒也並不清楚這裡面的真相,但後來被帶到天劍仙門後,從一些長輩口中得知,當時父親和母親接下的任務,是要去查探道尊的行蹤,可後來因為一些前輩打開了位面之牆後,不小心讓這裡面的證道之氣傾瀉了下來,這才殃及了原來只是在外面戒嚴的父親和母親,所以長輩們說有責任和義務要補償幸兒一家,父親因為壽元耗盡仙去後,我和母親才一直得到門派的優待,幸兒也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一直能夠比同齡的孩子得到更優渥的生活和援助……所以母親也常常說我是道尊庇佑的孩子,因為若不是道尊庇佑,我們一家人,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如今的生活咧……」幸兒說道。

  「你父母都是我天一道的好弟子,也怪我當時沒有留下任何言語提醒大家。」我苦嘆搖頭,這樣的生活代價太大了,換來了一死兩傷,並不值得,只不過是他們一家人對我的忠心,讓他們覺得值得罷了。

  天城為了尋找我,肯定是竭盡全力了,甚至不惜打開位面之牆,當然,他們不知道現在的混沌天已經今非昔比了,新世界正因為混沌子的快速能量揮發,從而讓整個世界的時空高速運轉,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進入這新世界之中,所以那一次打開未免之牆,絕對算得上是一次毀滅之旅,高階證道仙家如何了我不知道,畢竟我來這裡之後,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一一拜訪所有證道境的仙家,也不可能知道誰衰老了,誰又犧牲了,但現在看到眼前的孩子,就知道為了尋找我,天城的仙家必然也有很大的犧牲。

  「道尊你不要自責,對大家來說,道尊是大大的英雄,我們九重天能夠得以存在,全都仰賴於道尊一己之力,若不是有道尊,我們的世界早就毀滅了,所以大家都是從心中尊敬您,甘願為了道尊犧牲一切!大家對您頂禮膜拜都是真心的,幸兒小時候懂事開始,就一直很敬道尊!也心甘情願如此!」幸兒連忙解釋起來。

  我苦笑點頭,天一道以我為道尊,弟子們自然是對我頂禮膜拜,我其實也不好太過自責,這反而會給他們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