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引爆
「反過頭來，至於你所說的關於志村團藏的問題。
「不過，只是整體安排下的具體延伸而已。
「要先有大的框架，從而才能決定相應的，內政威脅的處理方式。」
這邊，伴隨著詭詐猴桔的講述，宇智波佐助不免感到十分汗顏。
話語說完。
不覺間，佐助整個人的後背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自己與蛤蟆師父，整日裡口口聲聲喊著，想要為整個忍界帶來安定與和平。
但在猴桔口中，也不過是喊了些口號而已。
真的到了決策關頭，也的確都是隨著感性的引導在任意行事的。
就拿自己來說，之所以不肯讓自來也前往雨隱忍村，全然也是出於對師父性命安危的擔憂。
可是
「那，關於未來的作戰規劃，先生可有良策？」
宇智波佐助思量清楚，沉聲問道。
「這需要大量的情報作為基礎。」
詭詐猴桔淡淡說道。
頓了頓，又半開玩笑說道：
「怎麼？打算正式邀請我加入木葉內閣？」
「對我個人而言，先生早已是我最信任的內閣之一了。」
宇智波佐助認真說道。
隨即不等詭詐猴桔說話，佐助又一次正色說道：
「剛剛，的確是我太心急了。
「現在，我已經徹底明白了先生的用意。
「但我想說的是，若是自來也死了，那這火影大位對我來說，不坐也罷。
「還請您幫我去勸勸他吧。」
這一次，終於輪到詭詐猴桔發愣了。
是啊，自己在理性的世界裡浸泡了太久。
卻也忘記了，對於人類而言，總有些情感與羈絆，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珍貴存在。
「我明白了。」
詭詐猴桔默默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帶路。」
「這麼近的嗎？」
「呃我們就住在一起。」
說話間，宇智波佐助便領著詭詐猴桔來到了火影之宅的書房當中。
屋內，自來也正皺著眉頭，又一次捧著來自角都的那封情報文件反覆研讀著。
「怎麼這麼久.
「嗯？！」
聽到佐助進門，自來也一邊抱怨，一邊抬起頭來。
然而，看到佐助身後跟著的詭詐猴桔，自來也卻露出了頗為震驚的神情。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通靈神獸，呃，並不是傳統的戰鬥類型，詭詐猴桔先生。」
宇智波佐助開口介紹著，隨後轉向對猴桔說道：
「先生，這就是我的恩師，第五代火影大人，自來也。」
「開什麼玩笑！
「你不是叫大蛇也嗎？」
這一邊，看清了自來也的樣貌之後，詭詐猴桔同樣露出了十分震驚的神情。
「詭詐猴桔？！
「你居然會給人當通靈神獸？？！」
與此同時，自來也也大聲叫了起來。
「啊？
「你們，是認識的嗎？」
宇智波佐助嚇了一跳，開口問道。
「哼，豈止是認識」
詭詐猴桔冷哼道。
「不！
「不認識！
「我們當然不認識！」
不等猴桔開口，自來也立刻強行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與此同時，自來也拼命向猴桔使著眼色，懇求對方給自己留點面子。
宇智波佐助見狀，心中已經大致明白，二人之間的確是有過交集。
想來，他們兩個都是常年在忍界當中四處走動的角色。
彼此之間打過交道，也並非是一件太過奇怪的事。
不過，看蛤蟆師父這副樣子，恐怕，當初發生的那件事情，大概率也不太光彩。
「沒想到，堂堂木葉隱忍村的第五代火影，竟然就是你這荒唐的傢伙。
「這世界真的是太可笑了。」
詭詐猴桔斜睨著眼，冷笑著譏諷道：
「難怪，當前的木葉還是那副老樣子。
「政令不清，一塌糊塗！」
「那個，佐助啊，你剛剛讓我等著。
「現在又請這位猴哥過來，是有什麼事呢？」
自來也權當沒有聽見猴桔的嘲諷，轉而對宇智波佐助開口問道。
宇智波佐助聞言，方才立刻回過神來，連忙對詭詐猴桔恭敬說道：
「猴桔先生，拜託了。」
不管你們兩個之前有什麼過節，都沒有眼下這件事情來得重要。
總之，看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情況。
這邊，詭詐猴桔嘆了口氣，暗自嘀咕著：
「我真是欠了你們倆的。」
隨後再次抬起頭來，直接開口對自來也說道：
「我說，雨隱忍村伱不能去。」
這麼直接的嗎？
聽到這話，宇智波佐助不由得大跌眼鏡。
本以為猴桔會用什麼巧妙辦法，沒想到開口居然這麼生硬。
這邊，再次聽到這個話題，自來也頓時也變得嚴肅起來。
只見他威嚴地望著詭詐猴桔，口中說道：
「給我一個理由。」
「繼任者太過孱弱。」
詭詐猴桔立刻回話道。
漂亮。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這已經不是生硬不生硬的問題了。
我以禮相待，客客氣氣請你過來，你人身攻擊我？
「你一走，或死在那裡，木葉必將大亂。」
詭詐猴桔的語調平淡，毫無感情，但句句都是誅心之論。
此話一出，宇智波佐助師徒二人，不由得都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說，佐助還在那邊站著呢。」
自來也神情尷尬，半開玩笑說道：
「再怎麼說，你也還是他的通靈夥伴，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當然沒忘。
「並且，我還記得，宇智波佐助，也不是一個只愛聽漂亮話的糊塗傢伙。」
這邊，詭詐猴桔平靜說道：
「木葉隱忍村危在旦夕，又豈是顧及這些的時候？」
「不錯，佐助並不是一個自大的人，但也不必過分謙虛。
「再怎麼說，用『孱弱』來形容他，未免也太可笑了。」
自來也沉聲說道：
「以他過往的戰果來看，其實力，恐怕也已經不在我之下了。
「至於年紀的話，第四代火影上位的時候，也並沒有比他大了多少。
「況且，我走之前，一定會作出安排部署，明確提議讓他繼任第六代火影的位置。」
這邊，宇智波佐助還是第一次聽師父這樣說。
心中，不免也感到一陣的五味雜陳。
「繼任者，和實控人的區別。
「幾字之差，天壤之別。」
詭詐猴桔目光銳利，開口說道：
「你若不在近前，別說他未必能順利當上火影。
「就算他成功當上了，也無法真正操控木葉這台巨大機器。」
聽聞此言，自來也面容微變。
作為第五代火影，他深知自己從即位到真正掌控大權，二者之間的溝壑有多深，在此期間費了多大的力氣。
而自己作為三忍之一，本身的聲望，也遠不是當下的宇智波佐助所能比的。
「實力，並不是佐助當下最大的問題。」
詭詐猴桔的話語還在繼續。
頓了頓，只聽他進一步補充道：
「事實上，年齡也不是佐助最大的問題。
「眼下，宇智波佐助所有的戰功，都是在木葉之外的地方，以單兵突進的方式所打下的。
「與第四代火影在戰場上大放異彩有著明顯不同。
「你信他，別人也未必肯信他。
「他們只會通過貶低『曉』的實力，或者，貶低大蛇丸的智力來解釋那鐵一般的事實。
「要知道，愚蠢的大多數們，只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
「那依你之見呢？」
自來也開口問道。
看得出來，由於二者此前就相識的緣故，自來也對於猴桔的見識，還是很認可的。
「依我看，曉組織攻上門來，倒是件再好不過的好事。
「將你木葉打個半死，佐助他，也好在人前顯聖.」
「猴桔！」
不等詭詐猴桔把話說完，宇智波佐助已經臉色大變，立刻大聲喝止了對方。
一旁，自來也原本平靜的臉色，也隨之變得十分陰沉。
「猴桔先生，我知道你向來對木葉沒什麼好感。
「不過，若是再在我面前說這種話，還請您回去吧。」
自來也沉聲說道，可見是心中動了真怒。
「不愛聽？
「就這，還是最好的情況！」
詭詐猴桔冷笑說道：
「他宇智波佐助單槍匹馬，擋得住幾個同等實力的忍者？
「大蛇丸，四代雷影，兩隻雲隱的人柱力，一隻音隱的人柱力。
「就這，我還不算上岩隱和曉組織的潛在威脅。
「相比之下，你木葉，或者說，你風火水聯盟，還剩了個什麼？！」
詭詐猴桔的話雖難聽，但卻句句說在了自來也的心中要害。
幾句話後，自來也只覺得腦袋裡神經生疼。
然而，猴桔的話語還沒說完。
「當下，對方之所以還沒畢其功於一役，無外乎就是還沒有摸清你木葉的底細和本錢。
「可隨著你的離開，你信不信，他們第二天就會打上門來？」
自來也低著頭，思索著詭詐猴桔所說的情形，沉吟不語。
「再說他宇智波佐助。
「試問你木葉當中，那六大家族，他現在拿下了哪個？
「有誰會拼死保他的火影位置，有哪一家如同豬鹿蝶對三代火影那樣，視宇智波佐助的利益為自己的利益？
「卡卡西等精英上忍，雖然願意輔佐，但真正信服他，仰仗他，甘心視其作為領袖的，又有幾人？
「至於村內的一眾宵小，他們現在，更是只知道是火影愛徒，不認那宇智波佐助啊！
「你說，我所說的缺一個『人前顯聖』的機會，又有哪裡不對的嗎？」
一番話語說完，詭詐猴桔佝僂著身子，雙手背在身後，傲然看向面前的第五代火影大人。
老實說，猴桔所說的這些問題，宇智波佐助自己也都還沒有如此系統的想過。
另一邊，自來也同樣是面露難色，心中顯然是十分掙扎。
只覺得自從當上這火影大位之後，一切快樂和自在都逐漸在離自己而去。
天地之大，方寸之間，卻總是雜務纏身，不得自由。
「那就這麼等著？」
半晌後，自來也咬牙切齒問道。
只覺得心中憋悶得很。
「當然不是。」
詭詐猴桔看了一眼身旁的宇智波佐助，並沒有忘記自己一開始的職責。
只見他口氣放緩，再一次對自來也開口說道：
「你們之前所爭論的，無外乎只是在說，哪個危機更為緊迫。
「眼下，曉組織和志村團藏，兩顆炸彈同時捧在手裡，不知道先去應對哪一個，對不對？」
聽聞此言，宇智波佐助和自來也面面相視，隨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比喻雖然粗暴，但也就是這麼回事。
耳邊，詭詐猴桔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的建議是，不要去判斷。
「直接主動摔炸一個！」
木葉六十五年，十月三日。
中忍考試初試已過。
相比於往年的嚴苛，今年一多半的忍者都順利通過初試，足足有將近二百餘人。
不過，其中大都是原先卡在下忍位置多年的成熟忍者。
而包括漩渦鳴人在內的一眾同輩忍者，也都十分順利地進入了之後的環節。
根組織地下基地，團藏房間。
燭火的映照下，志村團藏正端坐於那裡。
腳下，匍匐著的正是佐井。
「.木葉六十四年九月，中忍考試第二階段，死亡森林中，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召喚通靈神獸，一隻年邁的猴子。」；
「同年，預選賽期間，面對日向寧次，宇智波佐助在最後關頭使出『火遁·炎鎧』。
「根據現場影像資料來看，明顯是在最後關頭突然學會的，似乎，像是突然變了個人。」；
「據漩渦鳴人說明，宇智波佐助拜師自來也的整個過程，全部都是佐助單方面主動為之，具體過程不詳。」；
「宇智波佐助手中的武器，『草薙劍·月影』，來自於貓婆婆的武器商店，價值超過一百萬兩。這筆巨額的金額來源不詳。」；
「霧隱忍村政變事件，信息較少。較好接觸的山中井野與漩渦鳴人知之不多。
「另一邊，奈良鹿丸與君麻呂二人戒備極高，未能探明有效信息。
「但可以確定的是，幫助照美冥，而不是彼時的霧隱官方的建議，最初，正是宇智波佐助所提出來的。」；
「自此之後，宇智波佐助便開啟了長期的單獨行動，可收集的信息極少。
「以上。」
佐井匯報結束。
抬起頭來，默默地注視著志村團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