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火屬性，與愛意
面對鳴人和自來也詫異的目光，佐助也突然反應了過來。
剛剛，過於沉浸於對柱間細胞的思考，只顧著回憶網友老哥們的建議，竟不知不覺問出了這個看似奇怪的問題。
然而，話已經說出了口，佐助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那個，綱手大人，她，呃，我很尊敬，所以.」
「為什麼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了？
「很可疑」
漩渦鳴人cos起了名偵探，眯著眼睛分析道。
「不是吧？你小子到底在想什麼？！」
自來也整個人站了起來，誇張喊道。
「那什麼，君，君麻呂嘛！沒錯！」
宇智波佐助急中生智，趕忙說道：
「君麻呂他，手術在即，我這也是擔心他的情況。所以想，提前跟綱手大人搞好關係。
「沒錯，就是這樣！君麻呂，跟村子裡其他人都沒那麼熟悉，一個人來到木葉，這件事，是我一手促成的嘛。
「所以，就希望綱手大人，能在手術過程中多照顧一些君麻呂，我很擔心他的。」
說完這套說辭，佐助暗自鬆了口氣。
「聊起大蛇丸，想到君麻呂。
「想到君麻呂，又想到綱手婆婆，嗯嗯，倒是合理」
鳴人一邊用手摸著下巴，學著推理偵探的樣子總結道。
「原來是這樣啊。」
自來也恍然大悟道。
「哈哈，那你就多慮了，醫者仁心。
「別看綱手她平日裡兇巴巴的，但對待自己的病人，一旦她同意接收了的話，那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放心啦！」
自來也笑著寬慰道。
「啊，是啊。只是君麻呂他，在木葉的朋友並不多，我也是想圖個心理安慰」
佐助搭腔道。
「所以，蛤蟆師父您其實也並不知道綱手大人喜歡什麼，對不對？難怪這麼多天都追不到人家.」
宇智波佐助使用了激將法。
「開什麼玩笑？！我那是忙於公務！
「作為第五代火影大人，我肩膀上的重擔很沉的好嗎？成年人世界的重量，跟你們小鬼可不一樣！哪有那麼多輕飄飄的風花雪月.」
自來也果然上鉤，惱羞成怒道。
「所以說伱並不清楚綱手大人喜歡什麼.」
佐助繼續刺激著師父。
「那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無非就是一個賭博，一個美酒。
「你們別看她現在，整日裡呆在醫院，一副忙碌嚴肅的樣子。她這個女人啊，內心深處，其實里還是願意跟我一起，去過那種縱情四海，享樂人生的生活」
自來也一邊說著，一邊仰頭暢想著。
臉頰的兩側，也是各自飛起了一片緋紅。
賭博，和美酒嗎？
佐助暗自記了下來。
「說起來，風屬性的查克拉修行真的太難了，好色仙人，你就不能給我多教一些技巧嗎？」
漩渦鳴人對這個話題顯然感到厭倦了，強行轉移話題問道。
「什麼技巧？卡卡西不是已經教了你一個邪招了嗎，那還不夠用嗎？」
自來也撇了撇嘴，對鳴人將自己的暢想打斷感到十分不滿。
「我是說，關於風屬性查克拉本身的技巧呀。
「每次提煉的時候，總覺得十分模糊，不知要往哪個方向去努力.」
漩渦鳴人積極請教著。
在此之前他也問過類似的問題，但自來也總是讓他自己先去體悟。
看到今日師父談興正佳，漩渦鳴人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再問一次。
「誒呀，你這個悟性.
「聽好了，關於風屬性查克拉的修行，」
自來也輕咳了兩聲，鄭重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
「哈？！」
鳴人險些跌倒。
這個回答可是完全出乎了鳴人的意料。
「這有什麼意外的，我本來就不是風屬性的忍者，不知道也很正常啊！」
自來也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什麼嘛！那你還整日裡說什麼自我感悟，自己都不知道，還給人當師父.」
鳴人有點崩潰，大聲抱怨著。
「說起來，我倒是有些關於火屬性的心得，想跟你大師兄交流交流.」
自來也繼續逗趣著鳴人。
「不行！為什麼每個人都那麼偏心這個傢伙啊！！」
鳴人徹底崩潰了。
「哈哈，不跟你鬧了。」
看到鳴人這副樣子，自來也連忙安撫道：
「關於風屬性查克拉的修行技巧，雖然我不懂，但我前些天碰見了猿飛阿斯瑪。
「於是，我就讓他把風屬性查克拉的相關技巧給我寫下來了。
「只不過，後來都在忙其他的事情，一時間竟忘記了交給你。」
自來也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懷中摸了起來。
「真的？！」
鳴人轉怒為喜，期待地看著自來也。
「誒，呀，丟了。」
自來也繼續犯賤道。
「好，色，仙，人！白痴！白痴！」
鳴人氣急敗壞。
「哈哈哈，拿去拿去。」
自來也大笑著。
連忙將一張紙條遞給了漩渦鳴人，一邊笑著說道：
「真是個小孩子，無禮得很。什麼時候能跟你師兄一樣懂事就好了。」
「那是你們都偏心他，所以他才裝出一副講禮貌的樣子。」
鳴人一邊迫不及待地打開紙條，一邊抗議吐槽道：
「你是沒看到他對其他人的樣子，他那個人呀，冷冰冰得很！」
「喂，我還在這呢。」
宇智波佐助沒好氣道。
鳴人不再說話，低頭看向那張展開的紙條：
「風的性質變化，就是把查克拉分割。
「互相摩擦的感覺，要體會追求。
「讓查克拉彼此研磨，追求超薄，體驗最佳。」
鳴人一字一句地念著紙條上的修行技巧，懵懵懂懂地抬起頭，給大家說出最後一句：
「訣竅，就是薄，而銳利。」
「聽明白了嗎？」
自來也問道。
鳴人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緩緩道：
「隱約好像明白了一點。似懂，非懂。」
自來也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只有結合實際修行才能更好的體會。
「不管怎麼說，應還是會有幫助的，謝啦，好色仙人！」
鳴人將紙條收起，開心笑道。
「那」
看到這，宇智波佐助在一旁欲言又止。
說起來，自己的火屬性查克拉的修行，同樣也很不順利。
雖然練習的次數並不多，但相比於以往，佐助是能感覺到的。
修行的進度緩慢至極，每次練習之間，也很難提煉出太多有用的經驗，感覺上，確實是遇到了一些瓶頸門檻。
而且，剛剛自來也才說過，他自己更擅長的，是火屬性查克拉的心得，「想要跟大師兄交流一下」。
因此，看到鳴人已經得到指點之後，佐助心裡難免也有一些著急了。
「雖然，讓你自己在練習的過程中去體會比較好。
「但考慮到你事情繁多，時間緊迫，為師還是給你也囉嗦幾句修行的關竅，這樣，修行的成果會來得更快一些。」
看到佐助的樣子，自來也適時表示道。
時間緊迫。
這，大約說的是與團藏之間的紛爭吧。
佐助暗自想著。
一邊連連答應，立刻作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聽好了，我們所掌握的這種查克拉的屬性，火的性質變化，是一種，不計後果，豪邁向前的感覺。」
自來也豎起一根手指，驕傲地說道。
「豪邁向前？」
佐助有點聽不明白。
「燃燒的本質，就是全然的釋放。燃燒得越徹底，越迅猛，體現出來的能量，也就越強大。」
自來也提高了聲音，仿佛在強調那種釋放的感覺。
「把查克拉全部調動起來，將它們各個都鼓動成爭先恐後的狀態。
「就像，奔向所愛之人那樣不顧一切，燃燒！」
自來也左手上揚，做了一個綻放的手勢。
另一邊，聽明白這段話的宇智波佐助，心卻不斷地沉了下去。
所愛，之人嗎？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佐助感到有些困惑。
理智與沉靜，本就是他的性格底色。
自從有了鋼之意志之後，佐助更是形成了正向循環。
克制與謀算，讓他在戰鬥中獲得上風，將他的人生變得更好。
一次接著一次的勝利，又鼓勵著他繼續保持克制與思考的良好習慣。
現在，你又要讓我「不顧一切」？
「這個，真的，很難啊」
佐助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
「哈哈，要有信心。小時候，我似乎聽老一輩忍者提起過。
「說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愛意，都是最為深沉，最為洶湧的。
「不然的話，火遁也不會成為你們一族的標配屬性了。」
「愛，意嗎.」
佐助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又閃過了宇智波鼬，所說的那些所謂「愛自己」的瘋言瘋語。
頓時覺得，這一忍術的修行，恐怕比自己想像中還更不容易。
——
翌日清早，佐助早早的來到了森林裡面，隨意找了一片小小湖泊。
按照昨夜裡自來也的指導，又一次做起了火屬性查克拉，瞬間大量性質變化的修行。
然而，無論自己再怎麼專注。
也始終難以找到，所謂「奔向所愛之人，不顧一切的燃燒」的狀態和感覺。
一日的修行結束，徒勞無功。
臨近黃昏時分，湖邊的宇智波佐助滿身疲憊。
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我倒是更願意相信，物質世界的本質是能量博弈。而情緒的波動，就是妥協的開始。」
隨後，便收拾起了東西，向著村中的商業街走去。
根據昨夜蛤蟆老師所提供的情報，綱手前輩有兩大愛好，美酒與賭博。
其中，賭博的話自己並不擅長。
而且，無論對賭的結果是輸是贏，恐怕，都不一定能起到「搞好關係」的效果。
因此，考慮之後，宇智波佐助還是決定先從美酒下手。
只見他走道一樂大道，拐進了一間居酒屋中，在那裡高價購買了兩壺店家推薦的上等清酒。
隨後，就向著木葉醫院的方向走去。
綱手辦公室門外。
宇智波佐助踟躕良久，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推門走了進去。
「啊呀？是你呀，我正準備下班離開呢。」
看清來人之後，綱手略微感到有些驚訝。
但還是大方地打著招呼。
「綱手大人，下午好。」
佐助拘謹地鞠躬問候著，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啊，下午好。」
綱手笑眯眯道：
「說起來，藥品丟失的那個案子，我還沒來得及去謝謝你呢。也算是解開了靜音的一樁心事。」
綱手一邊收拾著桌面，一邊隨意閒聊道。
「你們暗部，前前後後可是忙活了不少事情，真是辛苦了。」
「是。」
佐助點著頭，簡單應和著。
但說起那件案子，老實說並沒有徹底完成。
因此，佐助心中愈發得感到彆扭不安了起來。
「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綱手將白袍掛了起來，直接問道。
看樣子是準備下班離開了。
「啊，那什麼，君麻呂的手術，讓您費心了。」
佐助急忙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藉口。
「嗨，沒什麼的。在未來，他也是我們木葉隱村的可靠同伴。
「說起來，這也是你的功勞呢，是不是？」
綱手調笑道。
這種強行登門，且主題不明，漫無目的社交場景，讓宇智波佐助心中感到十分不適。
雖然，來之前就有所預期。
但真的坐在了這個地方，佐助只覺得每時每刻的對話都備受煎熬。
於是，乾脆拿出了剛剛準備好的兩瓶清酒，遞到了綱手面前。
「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說完之後，佐助便準備告辭離去了。
「新到的御前菩提酛？」
看到酒瓶後，綱手頓時兩眼放光，一改此前隨性的態度，驚喜道。
「小鬼，這可不便宜哦。」
綱手一邊伸手拿起酒瓶，一邊嘖嘖贊道。
「早就聽說，居酒屋裡上了一批新貨，一直沒有時間去嘗嘗，靜音那丫頭還總是管著我.」
綱手一邊說道，一邊喜滋滋地從桌下的柜子里拿出幾副酒杯，向杯中斟了起來。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看到綱手喜歡，佐助也是鬆了口氣，開口告退道。
「等等，哪有讓人獨自喝酒的道理。
「這酒是你帶來的，理應一起嘗一嘗，怎樣？」
一邊說著，綱手一邊又多倒了一杯，邀請道。
宇智波佐助遲疑片刻。
終於還是走上前去，配合地拿起了一隻酒杯。
「乾杯~」
綱手開心地舉杯示意。
緊接著，就迫不及待地啜飲了起來。
「嘶——
「啊~！」
一口酒咽下，綱手發出了一聲愜意地感慨，嘖嘖評價道：
「優雅，純淨，酒體細膩靈動，濃厚甘甜。確實是上品好酒。
「忙碌的一天結束後，可以立馬享受到這等佳釀，真是一種享受呀！」
綱手豪爽地笑道。
宇智波佐助不敢怠慢，連忙學著綱手的樣子，將那杯酒一口吞下。
然而，對方所說的那些細膩感受，佐助卻是一點都沒有體會到。
只是覺得喉嚨火辣辣得疼。
「說起君麻呂，他的病情，還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挑戰」
一杯酒下肚後，綱手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嘴裡的話也隨之變多了。
況且，外加此前在短冊城中，佐助給綱手所留下的深刻印象。
面對佐助這個村中的後起之秀，綱手心中感到頗為讚賞。
「.自來也那個笨蛋，雖然許多事情都做不好，但挑徒弟的眼光，屬實是很不錯的。
「說起來，我也該考慮衣缽傳承的事情了，哈哈哈。」
綱手開心閒聊道。
「是，我們卡卡西班的那個春野櫻，一直都非常地崇拜您。現在，她就在您的醫療隊伍當中。一直以來，她的頭腦都還算很不錯的，您可以考慮考慮。」
「是嗎？是那個粉色頭髮的姑娘，對不對？我對她有印象.」
幾杯清酒下肚，二人之間最初的那份尷尬漸漸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輕鬆的暢談。
雖然，此前佐助也跟大家在一起喝過一點酒。
但像今天這麼多量，度數也這麼烈的飲酒，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不知不覺間，宇智波佐助已經是有些醉了，嘴巴里，也開始胡亂說著一些什麼。
「.別怪我多嘴，綱手前輩。您真的應該對我師父再好一些。好幾次半夜裡，我都看見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抱著您的照片胡亂說話。
「對您，他可是一片痴心呢！」
「哈哈，你小孩子家家的，又懂些什麼？」
綱手雖然喝得開心，但她酒量卻遠勝於佐助。
此刻，綱手的頭腦依然十分清醒，用大笑來掩飾著自己那複雜的情緒。
大半生已經過去了。
面對自來也，她一直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怎麼不懂了？！」
佐助大手一揮，學著自來也的樣子，比劃著名：
「愛意！奔向所愛之人，不顧一切！燃燒！！」
說罷，佐助仰起脖子，又一杯清酒下肚，低聲喃喃道：
「這都是我師父交給我的。他對於您，一定也是懷抱著這樣的心情，才會使出那麼帥氣的豪傑螺旋丸」
「哈哈，你醉了。」
綱手沒有搭話，只是優雅地舉杯飲酒。
她那修長的手指，剛好擋住那蒙上了霧氣的眼睛。
「嘭！」
正當此時，院長辦公室的大門被猛然推開，靜音站在門外，氣勢洶洶道：
「綱手大人！！您怎麼能在辦公地點飲酒呢？！
「居然還帶著一個小孩子喝醉了！」
「啊？哈哈哈，你還沒有走嗎？那個，你聽我狡辯，啊不是」
綱手慌忙將酒杯放到桌子上想要收拾起來。
不好意思地訕笑著，仿佛犯錯後被抓包的孩子。
「有刺客！！」
佐助醉眼朦朧，望著門口那個不速之客，口中大喊一聲，跳到了綱手的面前做出保護的樣子。
隨即雙手結印，大喝道：
「火遁·豪火球之術！」
只見，前所未有的巨大火球從醉酒的佐助口中噴出。
瞬間爆發出的龐大火焰，頓時席捲了這座並不大的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