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暗部，想走就走
「歡迎神探歸隊！鼓掌！！」
翌日，宇智波佐助剛一踏入暗部基地，第三分隊的休息室中。
分隊長象，便率眾一齊熱烈地鼓起掌來。
「這是幹嘛？」
佐助疑惑問道。
「木葉醫院的案子已經完美告破。這一次，你們第十一班功不可沒呀！」
象滿面紅光道。
一旁，卯月夕顏也站在象身旁鼓著掌，滿臉笑意，同時也有著一絲被強行拉到隊伍最前方的尷尬。
然而，佐助望著那一張張的笑臉，心情卻怎麼都輕鬆不起來。
在這些人中，不知還有幾個像晴一樣的，是根組織的臥底，混在其中。
亦不知還有幾個，是如同象這般的，只顧著個人攀附的人。
想到這裡，身處於讚美中央的宇智波佐助，只覺得暗部當中人心混沌，魚龍混雜。
心中感到一陣的煩躁和壓抑。
「象隊長，借一步說話？」
宇智波佐助開口說道。
「啊？好！可以！」
對於佐助的要求，象顯得有些驚訝。
但還是喜氣洋洋地將他迎接到了自己的小辦公室中。
「這個，這次，我們一起大獲全勝，火影大人他，可曾說些什麼？」
剛一進門，象便迫不及待地打聽著。
「誇你演技好，反應快。」
佐助嘆了口氣，沒好氣道，頓了頓又忍不住補了兩句：
「還有，誇你意志堅定，從來都不見風使舵。」
「是，我這個人，確實別的不敢說，從小，團藏大人就誇我剛正不阿！火影大人他，看人是真的很準」
面對明顯的反諷，象表現得一點都聽不出來的樣子。
一臉肅穆回應道。
服了，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
佐助無奈搖頭，打斷了對方的自吹自擂，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次找您，是想請個長假。當然，如果有合適的任務，您也可以隨時找我回來。」
聽伱這意思，是準備直接怠工，然後挑活兒干唄？
象眼珠子轉了兩圈，頓時明白了佐助這番話的意思。
思索片刻，立刻開口回應道：
「說什麼請假！您，這就是想把一切時間，都用到修行上嘛！
「我懂的！修行，也是我們暗部十分重要的工作之一！因此，您這個不能算請假，而是居家辦公。」
還能這麼說嗎？
佐助愣了愣。
「當然，如果後續有我認為合適的任務的話，我這邊會先行告知給您任務的具體內容。如果您有興趣參與，隨時都可以回來參加！」
象笑眯眯道。
這一層意思也領悟到了？！
佐助有些震驚。
看到分隊長如此懂事，佐助突然有些懂了自來也那句話的意思了。
//
「現在，是我在當政。象這種人，就自然是以我的利益為先了。
「只要可用，便是人才。」
//
看著對方那諂媚的嘴臉，佐助突然覺得，還真就沒那麼討厭他了。
「好的，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佐助告辭道。
「等等。」
象突然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嗎？」
佐助疑惑道。
「那什麼，您此次立下了大功！理應嘉獎。另外，我第三分隊中，晴的死亡以及其餘相關波及人員，正在接受停職調查，人員編制上，自然也就形成了空缺。
「還有就是，您也知道，自來也大人已經凍結了暗部培訓部門與暗部之間的晉升通道，這就進一步造成了人才上的緊張.」
象絮絮叨叨說著。
「您到底想說什麼？」
佐助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打斷了對方的長篇大論。
「簡單說就是，第十班現在還缺個班長.」
對於分隊長象，這種職場人精來說，他太知道組織上派宇智波佐助下來是做什麼的了。
如今，功勞有，空缺崗位有，一切都那麼的名正言順。
這時候自己不去舉薦，就顯得有些太不懂事了。
事實上，早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敲定了這一思路，只是佐助臨時的請假，一時打亂了他的計劃。
另一邊，聽到象直接說出了空缺，佐助這才明白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
對於這些事情，佐助倒是沒有那麼在意。
想了想，還是開口推脫道：
「不急一時。我如果請假在家的話，第十班隊員的日常工作，恐怕也很難正常展開。」
當不當班長倒在其次。
主要是想到當了班長之後，自己很可能會與卯月夕顏一樣，面對著隊員中可能混有著「根組織」臥底的混亂局面。
那樣的情形，只是想一想，就足夠讓人感到頭大了。
「這一點，我已經替您想過了。」
象笑眯眯道：
「現在的第三分隊，正好缺三個人，我看，一時半會兒也填不上來。您先掛名到第十班的班長位置上，居家辦公照批。
「至於第十班的其他隊員崗位，我們就先空缺著。
「到時候具體選誰，暗部中的這些人，您都可以親自慢慢挑選。」
「還可以這樣做？」
佐助感到大開眼界。
「只要您點頭，剩下的，交給我去辦就好。」
分隊長象阿諛道。
「這，合乎規矩嗎？」
縱使生性肆意灑脫，佐助依然覺得。
這種操作，是不是有些過分特權了。
「合情，合理，合法。」
象正色道。
「那行吧。」
佐助點了點頭，正準備出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道：
「那夕顏前輩，我也可以選過來當部下嗎？」
「啊？這個.」
象神情一愣。
這個案子裡，人卯月夕顏怎麼著也是個次等功。
豈有不升反降的道理？
正待象猶豫之際，又聽得佐助說道：
「啊，沒事。我就隨口一問。」
看到分隊長為難的樣子，佐助只是笑了笑，隨後徑直走了回去。
——
「不錯嘛！」
木葉，火影之家，後院訓練場。
漩渦鳴人全神貫注，將體內的風屬性查克拉灌入了手裡的樹葉當中。
片刻後，樹葉雖未被切開，卻也裂出了一條缺口。
相比於最初的紋絲不動，屬實進步了不少。
另一旁，宇智波佐助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這裡。
看到這結果後，忍不住開口贊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漩渦鳴人嚇了一跳。
回頭看清來人後，他又繼續拿起一片葉子修行著，口中閒聊道：
「今天不上班嗎，老大？」
「不去了，準備修行一段時間，再上班的話，實力都要被你給追上了。」
佐助半開玩笑道。
「混蛋，別說的好像你比我強很多一樣！」
鳴人一邊抗議，一邊再次低頭衝著手中的樹葉發力。
然而，或許是注意力分散的緣故。
這一次，樹葉只出現了一道裂紋，卻沒有任何缺口。
「不練了。」
鳴人撇了撇嘴，走到佐助身邊，跳到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真不去上班了？」
沉默片刻，鳴人忍不住再次問道，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喜色。
「現在的暗部，烏煙瘴氣，呆著屬實心煩。」
佐助搖了搖頭，抱怨道。
「那就別去了！暗部的工作，我看也沒什麼技術含量！修行才是王道！
「只要足夠強，就可以當上火影！」
鳴人開心說道。
佐助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說起來，最近卡卡西老師教了我一個絕招！」
鳴人又說道。
「什麼？」
佐助側目。
「就是，這樣！」
只見鳴人雙手結印，召喚出一個影分身。
然後，兩個人各自拿起一片樹葉，又做起了將葉子切成兩半的修行。
不一會兒，樹葉再次出現缺口，影分身消失。
「就這？」
佐助不明所以，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忍術。
「你可別小看這個！」
漩渦鳴人握緊拳頭說道：
「影分身創造出來的分身，所經歷過的事情，忍術解除之後，分身回到本體的時候，這些經歷會變成本體的經驗積蓄下來。」
「這種事，誰都知道啊。」
宇智波佐助滿不在乎道。
「但是，在修煉的時候，這個忍術就可以起到超強的作用！
「因為前面說到的那個特性，在修行時，影分身的經驗值，就會積攢到本體這邊來！」
鳴人舉起一隻手指，學著老先生的樣子講述道。
「所以說」
想到鳴人剛剛的舉措，佐助突然明白了過來，自言自語道：
「使用影分身，兩個人來做同樣的修行的話，經驗值就會直接變成兩倍了。
「這也就意味著，多使用一個影分身，相比於獨自一人修行的話，所用的修行時間就會直接縮短一半！」
確實厲害啊。
說起來，自己也曾使用過影分身進行劍術的對練，但卻沒有往下深思這一層。
如今回想起來，只感覺浪費了好多的修行時間。
「啊，好厲害，我還沒講完你就懂了。」
鳴人呆呆地張大了嘴巴。
要知道，卡卡西老師給他講這一套道理時候，自己可是花費了很大力氣才理解清楚的。
並且，二人當時還做了實驗。
讓影分身去暗處用剪刀石頭布的方式直觀演示了一遍之後，自己才搞明白這其中的原理。
「那不應該啊。以你的實力，幹嘛不直接分身出幾百個鳴人來，這樣的話，恐怕一下午你能就搞定這個修行了。」
佐助好奇問道。
在剛剛，佐助又轉念一想，自己的查克拉量雖然不算少，但相比於鳴人這種怪物，還是有一點差距的。
讓自己長期使用這種修行方式，恐怕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但是，鳴人的話，只用一個影分身，未免太保守了。
「啊，這個.」
鳴人的眼神頓時變得黯淡了起來：
「一開始我也是那麼想的。
「但卡卡西老師告誡我，那樣做的話，就會需要大量的查克拉，太多分身的話，很可能會喚醒我體內的九尾，所以.」
「這樣啊。」
佐助點了點頭。
腦海里瞬間回想起，終末之谷中，鳴人暴走時那可怕的樣子。
「是啊！好色仙人也說嘛，『時間久一點，勞逸結合一些，學得也能更紮實些。』」
一轉眼，漩渦鳴人又恢復了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還模仿起了自來也的口氣。
看到對方耍寶，佐助不由勾起了微笑。
沒有自憐情緒，或者說，起碼不任由自己陷入到自憐情緒。
這便是佐助心中最認可鳴人的特質之一。
「說起來，卡卡西老師就因為教給了我這個技巧，還被好色仙人結結實實地教訓了一頓呢。哈哈！」
是夜，晚飯時分。
飯桌上，佐助對自來也說了一下自己要請假，專注於修行的打算。
對此，自來也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表示知道了。
「.說起來，蛤蟆師父，您有沒有聽說過『柱間細胞』？」
佐助一邊扒飯，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閒聊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
聽到佐助的問話，自來也臉上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反問道。
「沒什麼，之前在醫院時偶爾聽人聊起過，比較好奇。」
佐助回答。
另一邊，漩渦鳴人也呆呆地抬起了腦袋，露出了清澈又新奇的眼神。
「那好吧，反正沒什麼事，就給你們講講故事吧。」
自來也一邊夾了一筷子菜，一邊閒聊道。
「嗯嗯！」
「最喜歡聽好色仙人講故事了！」
兩名弟子紛紛捧場著。
「柱間細胞，顧名思義，就是千手柱間身上的細胞。」
看到弟子的反應，自來也也放下了筷子，眉飛色舞地講了起來。
「此人，是我木葉隱村的建立者，也是綱手公主的親爺爺。
「他的實力之強，舉世無雙！與宇智波斑，一同被稱為『傳說中的忍者』，同時，更是被忍界譽為『忍者之神』。」
「這麼厲害？！」
漩渦鳴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自來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傳說中，柱間的肉體充滿了生命力，無需結印就能自動恢復傷勢。
「曾有人說過，『在戰場上，沒有人能夠殺死千手柱間』。這，也是你所問的，『柱間細胞』所具備的基本能力。」
自來也繪聲繪色道。
「就像，鳴人一樣？」
宇智波佐助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恐怕，還要遠在鳴人之上。」
自來也深深地望著漩渦鳴人，若有所思道：
「因此，擁有柱間細胞的人，也能使本身的治癒能力提升，並且延年益壽。」
「原來如此.」
佐助點了點頭。
怪不得。網友前輩們說，柱間細胞可以幫助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不再失明。
想必，所依仗的正是這極強的生命力和治癒能力。
「不僅如此，更厲害的是，千手柱間所具備的血繼限界。『木遁秘術』，也可以通過這一細胞的移植進行繼承。
「早年間，正是憑藉著這一血繼限界，柱間大人便可以做到完全的壓制尾獸，並加以操控，平定了亂世，為忍界帶來的最初的和平。」
「.」
另一邊，佐助和鳴人，均已被這種強悍的實力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兩個，恐怕是木葉同輩當中，乃至整個木葉當中，最清楚尾獸實力等級的人之一了。
「既然這麼強大，那為什麼我們不利用這些細胞，給村子裡的忍者.」
沉默片刻，宇智波佐助開口問道。
「住嘴！」
自來也突然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只要在我的治下，就絕不允許重啟對柱間細胞的研究與開發！」
「！」
佐助二人吃了一驚。
他們還從來都沒見過蛤蟆師父這幅樣子。
「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自來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當初，我和大蛇丸之間的關係，就如同你們二人一樣。互相較勁，又互相攙扶。」
自來也盯著桌上的湯匙，仿佛陷入了回憶當中。
「在我們年輕的時候，三代火影以及志村團藏他們，曾試圖過對柱間細胞進行研究。
「在當時，有許多自願成為試驗體的成年人，接受了這種身上進行的柱間細胞的移植試驗。
「然而，柱間細胞在這些人體內，卻表現出了強烈的侵略性。
「哪怕，一開始移植了只有一點點，但隨著柱間細胞的不斷分裂，到最後，憑藉著強大的細胞活性，柱間細胞總是會反客為主。
「沒有人活下來。有的人堅持得久一點，有人當場就死了。更有許多人，最後，身體直接變成了一棵大樹.」
佐助額頭有汗流出。
看來，這種事情，還真不像網友們所說的那樣簡單。
「隨著犧牲者的不斷增加，最後，這番嘗試終於被徹底叫停了。」
自來也繼續講述著：
「然而。痴迷於忍術和力量的大蛇丸卻不肯放棄，依然在暗中進行著柱間細胞的移植試驗。」
說到這裡，自來也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
「在那一年中，大蛇丸陸續綁架了村中的下忍、中忍、暗部以及木葉周邊村落的大量嬰兒，共計有六十名。
「他從初代火影的屍體中提取出遺傳基因，然後把遺傳基因注入六十個嬰兒的身體中，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這是在，木葉40年？」
佐助突然想起，在對森川達也的調查中所看到的那些資料，試探著問道。
//
木葉40年6月24日，應精英上忍大蛇丸請求，籌措醫用玻璃培養缸10個，橡皮軟膠管60米，針管150支；
木葉41年2月10日，應精英上忍大蛇丸請求，籌措醫用玻璃培養缸60個，營養液6噸，針管350支；
//
「你怎麼知道？」
自來也有些驚訝。
「木葉醫院裡，曾看到過大蛇丸申請大量實驗設備的資料文件。」
佐助回答道。
這一刻，在自來也的故事下，那曾經看到過的冷冰冰的文件數字。
也瞬間變得有血有肉，沉重充實了起來。
竟然，是六十個嬰兒的性命，六十個家庭的未來。
大蛇丸那殘忍邪性的面容，再次在佐助腦海中掠過。
「.在長達兩年的秘密實驗中，這六十名嬰兒相繼死去，只有一人存活了下來。而那個人，就是現在暗部的總隊長，天藏。」
自來也繼續講述著。
「後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的暴露，直接導致了大蛇丸叛離了木葉。隨後，在那條錯誤的道路上，他越走越遠，至今都沒有回來。」
自來也神色黯淡道。
「真是個瘋子！」
漩渦鳴人憤懣道。
「縱使再強大的忍術，也無法拉住一個人墮入黑暗的決心。說到底，路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走。」
自來也感慨道。
「因此，你剛剛說起柱間細胞，我總是不由得會回想起這段往事。」
頓了頓，自來也又大笑起來：
「嗨！真是個糟糕的傢伙，明明都跑掉那麼久了，每次想起他來，還是那樣的令人感到不快呀！」
故事講完，眾人各懷心事，沉默不語。
半晌後，佐助突然抬頭問道：
「那什麼，想要跟綱手大人搞好關係的話，您有什麼建議嗎？」
聽到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問話，鳴人和自來也頓時都被嚇了一跳。
「你小子，想幹什麼？！」
自來也雙手招架在面前，誇張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