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難說。」鄧輝說道:「黃勇是個酒色之徒。他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要想恢復,需要一些時日。」
黃茂林長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他的公司每年獲利都有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生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讓他的人生大打折扣。
黃茂林說道:「鄧先生,我兒子乾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但我也沒有辦法。他都這麼大的人了,像歪脖子樹一樣,想讓他重新長直,怎麼可能?我這個當父親的,只有不停地為他擦屁股。」
「明白。紈絝子弟都是這鳥樣。」
鄧輝說道。
和黃勇治病,一點都不累。還有些許的興奮。
雖然他和王小紅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但這口氣必須出!
鄧輝回到美之源會所,丁虹還沒有走。她在辦公室等鄧輝。
一見面,丁虹第一句話便問:「你把黃勇的病治好了?」
「治好了。」
鄧輝冷冰冰地答道。
丁虹聽出他的不痛快,還是問道:「你收了他多少診金?」
「兩百萬。一分不少。」
丁虹差點驚掉下巴。鄧輝這個賺錢能力,還當什麼會所經理?直接開個診所,專治疑難雜症,不知道賺多少錢啊。
「你真敢收這麼多錢?」
丁虹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不敢?資本家的錢,不要白不要!」
從鄧輝到美之源會所求職到現在,前後不過兩個月時間。鄧輝不但有房有車,還有兩百萬的存款。
這個變化,丁虹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
鄧輝的態度,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丁虹問:「你還愛王小紅嗎?」
說不愛,那是假的。王小紅是鄧輝的初戀。為她,鄧輝付出了很多真感情。
但王小紅就像被人嚼過的甘蔗渣,已經沒有一絲甜味了。
鄧輝寧願和丁虹這個離異女人共赴巫山,也不想和王小紅破鏡重圓。
丁虹白了鄧輝一眼,有些幽怨地說道:「鄧輝,你簡直是魔鬼!你這手法,也太狠了吧?」
鄧輝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觀點,說道:「對付黃勇這種畜生,再怎麼樣都不過分。」
毫無疑問,鄧輝要想黃勇的性命,也只是舉手投足之間。
丁虹問:「你難道不怕黃茂林報復?」
鄧輝反問道:「他敢嗎?」
從鄧輝對黃茂林的觀察,他不但不敢,還會像神一樣把鄧輝供著。
黃勇所患的不舉症,能讓黃茂林後繼無人!
有錢人最大的念想,就是希望有人繼承他們的財產。要不然,他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丁虹回家了。破天荒的是,她沒有叫鄧輝和她一起走。
鄧輝看得出來,自己對付黃氏父子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丁虹的認知。
鄧輝的懷裡揣著兩百萬的診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有錢人了。
有錢的感覺真好!
鄧輝一個電話打給陳建良,問他有沒有空,一起吃宵夜,喝啤酒。
陳建良爽快地答應了。
鄧輝開著寶馬車來到阿良飯店,飯店已經打烊,陳建良把飯店的卷閘門拉下來,正式關門謝客。
陳建良高興地問道:「兄弟,這麼晚了,你還想著喝啤酒?不會喝成一個大胖子吧?」
「不怕。我喝啤酒和喝水差不多。主要是想和你聊天。一個人在辦公室,夠悶的。」
鄧輝右手大拇指用力一頂,就把啤酒瓶蓋打開了。
大約喝了半個小時的啤酒,就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阿牛、徐耀偉等人。
鄧輝不由眉頭一皺,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阿牛說道:「收錢。這個月的月供到期了。」
陳建良不解地問道:「菜刀幫不是解散了嗎?你們怎麼還收錢?」
徐耀偉不耐煩地說道:「我們現在的老大是嚴友發,大家都叫他發哥。我們當手下的,只知道執行命令。講道理的事情,你自己去和發哥說。」
這時,徐耀偉也看見鄧輝了。不過,這個時候,他可不想認這個大學同學。
鄧輝風輕雲淡地走了出來,說道:「收錢的事情,你們讓嚴友發親自來。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還不夠格。」
徐耀偉像被噎住了似的,道:「鄧輝,你?」
鄧輝道:「你什麼你?你們到處搜刮民脂民膏,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徐耀偉問道:「鄧輝,你知道發哥的背後是誰嗎?做人最好小心一點,別為了一時嘴巴痛快,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鄧輝冷笑道:「今天你們別想從這裡拿走一分錢。不信,可以走著瞧。」
阿牛已經被鄧輝打怕了。但他的嘴巴仍然不肯服輸。
「陳建良,你不要以為你的店有人罩著,就想不交月供了。信不信,我們讓你的店關門大吉?」
阿牛的話音剛落,鄧輝身形一閃,噗噗噗,連續在幾個小混混的身上點了幾下。他們只感覺到身體一股涼意,然後又沒什麼感覺。
鄧輝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別礙著我喝酒。」
徐耀偉問道:「鄧輝,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想叫你們回去告訴發哥,就說我和他的帳還沒有結清,請他自己來找我結帳。」
鄧輝的眼神透出一股寒意,讓徐耀偉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懾於鄧輝強大的武力值,三名小混混灰溜溜地走了。陳建良看得一頭霧水。
表面上看,鄧輝似乎沒有對這些人做什麼。實際上,鄧輝已經對他們施展了點穴神功。不需要一個小時,他們就會生不如死!
陳建良說道:「鄧輝,你剛才好像只是點了一下他們,他們也沒什麼不良反應。他們難道真的會回去告訴他們的老大嗎?」
鄧輝一想到自己被堵在胡同里挨打,心裡就有說不清的懊惱。滿肚子的氣不知往哪裡出。
要知道,鄧輝如果把師父教的點穴功法全部施展開來,就算是在胡同里,也不可能讓他受傷。
為了幾句師訓,就處處挨打的局面必須改變!
在監獄裡,師父再三交代,點穴神功不可濫用。現在看來,師父的話也不一定對。在這個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社會群體,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只有用拳頭說話,不服就打到他們服!
鄧輝冷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走在回去的路上,就會向嚴友發求救。」
陳建良問:「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鄧輝:「點穴術。我的點穴技術是獨門的,其他人根本解不開。哪怕學中醫的醫生也不行。這個嚴友發,我和他有大仇,所以下手重了一點,目的就是要讓他們找上門來。」
陳建良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深夜十一點了。
這個時間點,很多人都已經入睡了。
話音剛落,鄧輝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不是嚴友發,竟然是丁虹。
拿起電話,鄧輝就按了接聽鍵。